宋克林呆呆地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眨巴了几下,似乎还没有从面前这名青年嚣张的答话中反应过来,他宋大公子两只脚的螃蟹——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来驳他的面子,哪是那么容易就拐过了弯来的。
“这个人从哪里来的啊,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估摸着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人吧,这下可是摊上大事儿了……”
“那咱们可得快些走人,不要等会儿石家宋家发起了飙来,咱们连命都得一并丢在这儿了……”
威豪酒楼中的食客又有哪个会是无业游民,个个人精一样的家伙看着这场面,便是已经开始收拾起了包裹,悄悄地注视着东北角处两位公子的目光,佝着身子悄悄地摸到了酒楼之外。
“你说什么?”石若风此时也不再顾得上和宋克林的那些可有可无的恩怨了,反正现在是他们两人站在这里被人羞辱,看在外人眼里哪还管那家伙对付的究竟是谁,反正众口铄金,传出去便是他和宋克林一起被一个无名小子喊着三秒钟消失。
这种事情特么还能忍,还不等宋克林做出什么反应,石若风便是已经操起了他身旁的一张桌子,也不管桌上客人还在吃的酒菜,径直便是朝着那青衣青年的方向狠狠地砸了过去。
“自作孽,不可活!”只见那青年目光一灼,长剑骤然于胸前横起,一阵剑光掠过,整张桌子便是碎成了两半。这青年立时踩在了裂开的桌子之上,一脚秋风扫落叶便是直挺挺地踹到了石若风的脸上,只听得砰地一声,一枚又红又肿的鞋印瞬间便是将石若风给径直带到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一旁的宋克林见状,瞬间也发起了飙来,一手拔出了腰间所佩的那柄短剑,一个斜刺便是直冲这青年的脖颈割刺而来。
“哼,雕虫小技。”没有任何浮夸的动作,青衣青年只是轻轻地抬起了右手,在宋克林尚还没有刺到之时,便是已经用一个猛烈的耳光把他狠狠地拍到了地上,堪堪是正好压在了石若风的身上。
本还站在外围看着戏的威豪酒楼掌柜钱豪威此刻便是再也坐不住了:“这特么是哪里来的疯子,当真不知道深浅的吗,平白无故惹上了石家和宋家。他一个人想找死也就算了,尼玛在这里这么一搞,我这酒楼明天都得给被石宋两家愤怒的长辈们直接给拆了啊”
钱豪威心里发慌,忙不迭地便走到了青衣青年的面前,弓着腰谄媚地说道:“这位英雄还请息怒,这两位可是河阳城中石家和宋家的嫡系子弟,家底雄厚,这么做于公子你百害而无一利,还请公子看在我这份薄面是……”
“哼,你的薄面,那好,就看在你的薄面上,我今天就不杀他们了,但是胆敢觊觎我的女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吃我一脚再说!”说着宋克林、石若风两人便是如同两团肉球一般,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你……”钱豪威看着这名不知来路的年轻人,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出手,简直是连肺都要气炸了。你要逞英雄、你要出恶气,行啊,能啊,我不挡着你啊,可你要打,你上街去打呀,在我的店里动手干什么啊,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正当钱豪威欲哭无泪地计算着自己的细软还有多少,可够带着家人逃命的时候,却是又看见了那个他再也不想见到的瘟神冲着他摆了摆手:“掌柜的,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钱豪威已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把石家和宋家的公子哥给打了,这人不抓紧时间逃跑,居然还在这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招呼自己,这人究竟懂不懂行情啊,他当他来头有多大啊。
想是这么想,但钱大掌柜却也深知,不管是石家宋家,还是面前这个疯子,那都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人,也是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伤痛,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客官,您可是需要点儿什么。”
只见这青衣青年静静地望着窗外也不回头,只是轻轻地答了一声:“不需要什么,我只是看掌柜的在这河阳城中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寻不到那两个废物的家门,希望掌柜的能帮我到那两个混球的家里传个话,就说别再让我见到他们两个人渣,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听得面前这人那嚣张至极的话语,钱豪威的嘴已然是张得都可以活生生地吞下一颗鸡蛋了,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怒火,这名瘦瘦的老板终于是爆发了:“你当你是谁啊,你当你有多大的来头啊,你要找死你自己投江就是了,你来我店里闹事拖累我全家干什么啊!”钱豪威话一说完,便是连头也不回,径直冲进了后宅,似乎是要带着家人抓紧时间跑路了。
正当整个酒楼里的食客都已经开始收拾包裹准备赶紧逃跑之时,一大队手持刀剑的人马便是已经封住了威豪酒楼面前的整条街道,几名膀大腰圆的汉子便是簇拥着两名中年男人与两名鼻青脸肿的公子哥走了进来。
“克林,你说的那人,你看看他现在可还在这里?”一名中年男子朗声问着站在他身后的宋克林。
却是不待宋克林答话,站在一旁的石若风便是已经冲到了那青衣青年的旁边,大声吼叫道:“爹爹,就是这个人啊,就是对着你儿子又打又踹的,他还说我是野种,说爹爹你呆了绿帽啊。我本来是要给爹你爹出气的,可没曾想到这家伙他这么疯狂,请爹爹给孩儿做主,一定你要给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