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话才说完,手一抖,田果子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然后双手就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竟然被绑在了一块儿。低头去看,却是一条细细的棉绳,十分长,另一头还留在白胡子手里,这边已经晃到了田果子身上。
白胡子手腕微抖,五指好似弹琴一般拨着棉绳,田果子这边双手随之开始不由自主的翻飞,那绳子带着她绕一个圈,然后一个筋斗翻起,棉绳缠上足踝,右腿随之被折起,小腿和大腿紧紧贴在一起,翻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金鸡独立的姿势……
田果子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裂开了,白胡子那边轻轻一动,这里绳子上的力气却大的不可抗拒,丝毫无法反抗。棉绳翻飞,田果子不断的变换各种姿势,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在她自己无法决定的情况下不断的做出,似乎腿都被揪长了,又似乎胳膊已经脱臼了,而且连脖子都好像可以往后弯曲了似的……
田果子如耍杂技一般,在空中翻腾折叠,摆出不同的造型,直折腾的她自己头晕脑胀想要吐出来。
无名虽然不能动弹,却是看的清楚,只眼睛暴突,又气又急,喉咙里隐约低沉嘶吼出声,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吼出来。
白胡子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田果子,偶尔摆出某个造型之后,他甚至会微微歪头打量,停顿一下,就像欣赏自己创造的艺术品一般,继而或者摇头苦恼,继续抖动棉绳控制田果子的肢体,或者面带微笑,呵呵笑着点头。
终于田果子变成双手抱脚头挨着屁股窝屈的快成了一个圆球之后,白胡子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又微微调动田果子的手脚,开口笑道:“见鬼见鬼,你这女娃身子僵硬的厉害,我费了两成功力才调整好。”
田果子视线只能看到身后的树林。白胡子和无名都瞧不见,此刻只觉得头疼欲裂,身子却热的难受之极,又手脚中都气血翻腾一般胀的快要麻木了,偏偏那棉绳也不知道缠了自己多少圈,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一下。
“咦?”
白胡子缕着胡子恍然大悟状:“我说怎么半点声音没有,田果子你不疼吗?你怎么不叫出声来?哦。你是怕那个小鬼担心你所以忍着是不是?你这女娃有点意思……”
田果子翻个白眼,只想晕过去算了。
便这时候,无名突然大叫一声,拔地而起。朝着田果子就跳了过去。
白胡子一声尖叫,手腕急翻。转头朝着身后就跑,棉绳连着田果子,她被直接甩到半空中,也不知道撞断多少树枝,再次以闪电般的速度掉在白胡子肩膀上,就那么被扛着朝前头奔去。
田果子在半空中翻飞的时候。看到了无名堪堪停住步子转身来追白胡子。
白胡子边跑边叫道:“见鬼了见鬼了,你这小鬼怎么可能冲的开我的手法,怎么会动的了?真是见鬼了见鬼了!”
原来无名眼看着田果子被这般折磨,心中怒气难以抑制,凭借着自己自小在山里练就的粗狂体质,竟然冲破了这白胡子匪夷所思的点穴手法,如何能让人不吃惊。
“见鬼,怎么跑这么快!”
白胡子哇哇大叫,开始时候和无名拉开的距离却一点一点的缩小。田果子和他脸贴着脸,看见了他眼里的震惊和恐惧。便强提一口气冷笑道:“他抱着我你都追不上,如今你扛着我,他自然追的上你。”
白胡子再顾不上说话,只顾朝前飞奔。到了后来眼看着无名离自己只有一丈的距离,便也开始跃上跳下的躲开无名,谁知在踏上一棵树最上稍的时候,那树枝却“咔擦”一声断了,白胡子没有准备之下直接朝下坠去。
本来以他的能力,可以半道提气再次跃起,只是这样一来,追上来的无名必然抓住他。也是这白胡子反应快,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干脆用功加速朝下坠去,半空中正好和刚跃起的无名一上一下的错开。
只是他没料到,这颗树下却不是平地,而是一个两米多深的深坑。
直到到底,他才楞了一下,嘀咕了一声“见鬼”,便这功夫,就瞄见坑底角落里一个蜷缩起来的黑影,一瞬间的功夫,也不知道这白胡子在想什么,直接扔了田果子在地上,却抱着地上那人朝外头跳了出去,临走还不忘记探手点了田果子的哑穴。
田果子想叫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刚从树上下来的无名半道改了路线,去追白胡子了。他以为白胡子身上的人是田果子。
这边白胡子换了人,搂住温软的身子才发现是个女孩子,还有气息,浑身都在哆嗦,这么片刻的功夫都不敢说话,此刻被白胡子扛在肩膀上,终于再受不住了,张嘴想叫,却让白胡子一指头点住,莫说叫,便动都动不了了。
这女子穿着昆仑派衣衫,正是被小狼咬断一条胳膊的星罔门下弟子子冽。
却说自从星罔得了那本左手剑谱之后,便每日里只沉迷于此,凡事都开始吩咐子冽去做。本就因为田果子的挑拨瞧着子冽不顺眼,她又向来是个对弟子狠辣的人,所以子冽这些日子忙的手脚不停,也没少受罪,自顾不上来找田果子的麻烦。
可是眼见着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要开始了,星罔一心想着出风头,焦急不堪,便在弟子们的建议下闭关去了。这回子冽可好不容易有了功夫出来,头一个便是要寻田果子报仇。
要么说江湖女子比大宅院里的女子干脆呢,子冽一番打听之下,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来到山路上,准备把子洁给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