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西,南国的军队,不知道是不是拓跋奕的话让我产生了心理作用,我看着路边守卫的军队都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透着一股阴谋。t/
地殿是不能再回去的了,军师那里更加不能去,我担心他们再次找上我,想到此时唯一安全的地方还真是静心池,毕竟没几个人敢大着胆子闯殿主的住所,于是我只能改道前往静心池。
通往静心池的路上并没有弟子把守,我只走了几分钟,光属性照明已经照不到这里的范围,所以天幕已经恢复到了黑夜的本质。
我加快步伐,没几分钟就来到静心池外,好在静心池一片灯火通明,殿主总喜欢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不然大半夜的来到这里着实有些害怕。
前院的梨花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在此时暗黑无垠的坏境中渲染出一丝空荡的安静,我听着莫名一悲,想起距上次来静心池才半月前,现在却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或许是我把一些不该记得的东西忘了,所以觉得一切都很陌生。
我露出个微笑,这样最好。
绕过前院是一池芙蕖,我早已见识过这里没有春夏秋冬的痕迹,任何事物都能在这里共存,所以荷塘的荷花开的依旧茂盛,岸边的桃花开的灼灼耀眼,旁边栽着四季桂花,左侧还有一大片的山茶花,各种各样的品种,衬在朦胧的夜色中,有种别样的美。
我大肆的欣赏了一番,才穿过池塘绕到房舍来。
房舍的另一边是静心池,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殿主住的地方叫静心池,不叫某某院。或者一个更有内涵的名字。却要以一个池子来统称这里。
静心池,自然就是以往我每每泡澡的池子,到现在为止,我发现它除了泡澡方便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
我远远的瞥了一眼,浓密的枝桠遮住了静心池大半的形貌,我想起殿主在大殿中说已经给我配好了药液。我笑着摇摇头,转过身直接进入房舍。
给我配药液?他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在危急时刻不会救我的人,又怎么会关心我身上是否有伤。而且他一直都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为了谁而破坏自己的原则。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房舍是一栋古旧的阁楼,殿主住在二楼。我直接来到一楼的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很干净,这里一直没有人住,但是房间里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这里空气有多好。
我收拾出一间房子,把床拉拢靠近窗台。这样就可以看到院中的景色,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桂花香飘入房中。
不得不说,我喜欢这样的环境,田园味很浓,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似乎所有的烦恼都可以云散,可以安安心心的享受此时的寂静。
我突然有些理解殿主为什么喜欢这里,他曾说他不想成仙,只想做个普通人,和夏陌末就这样白头到老。不得不说,这里是个隐居的好住所,他是极会选择的。
有一句话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现在想来,倒有几分道理。
我静静的闭上眼睛,诧异的想着夏陌末最近有些安分的过了头,几乎快一个月没有苏醒过,若不是知道她一直在我的体内,我还以为她已经从我身体里分离了出去。
没有担惊受怕,也没有尔虞我诈。安安静静的,真好。
我舒服的翻了一个身,从窗口突然传来一种莲香,虽然窗外就是芙蕖,可是这种香却并不同于芙蕖中盛开的淡香,倒有些像袖中香。
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一骨碌爬起身往窗口看去,果然就看到殿主一身墨黑站在一棵桃花树旁,视线穿过枝桠照进房舍来。
我站在房内,他站在房外,仿佛时间都禁止一般,相对无言。
我不说话,主要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我们是恋人关系,我一定会欢喜的奔出去一下子跳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贪婪的呼吸属于他的味道,等着他用手摸着我的头,宠溺的对我笑,但,我们不是。
若我们是仇人关系,这个可能马上被我扼杀,若我和他是仇人关系,我此时也不会和他同在一片屋檐下。
若我们是朋友,或许我还会友好的挥挥手,道一句:“夜深了,你也来睡觉了啊?”但是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
我和殿主唯一的关系不过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所以我没有主动出言的权利,只有老老实实服从的份。
但我们相对静默了半分钟,殿主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是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我一直都看不太出殿主的情绪,也从来不明白殿主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可能是今日对视的久了,竟产生了点错觉,我在他漆黑的眼眸中居然看到了淡淡的悲伤,夹杂着一些无助,又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无助?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殿主怎么会有无助的时候,他是三界大陆的顶梁柱,从来都不会无助。
夜风吹起他一丝头发,勾缠上桃树枝桠,他就这样看着我,然后又一言不发的转身,发丝抽离桃树枝的时候,竟勾缠出一丝伤情的味道。
我突然脱口而出:“等等。”
等话说出了口,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说等等。
他停住了脚步,并未转身,头微抬头,可以看到他半边弧度美好的侧脸。
“今日多谢殿主,弟子感激不尽。”
我随口找了一个借口,站在屋内规规矩矩行了一个三清殿的礼仪。虽然不知道殿主突然出现是有意搭救还是无意搭救,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