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自己心爱的夫郎和孩子,只是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她不能接近他们,否则,她身上生来就有的致命异香必会将他们推入地狱。
出生时,因为她身上的异香,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祥物,只是后来见在她身旁伺候的宫人相继中毒死去,她们才发现不对劲,一夜之间,她由祥物变成了人人见而避之的不详之物,唯独她父君对她不离不弃。
最令人奇怪的是,所有人中父君待在她身边时间最长,可他身上从未有中毒现象,一直安好。
她一直想,也许她身上的异香有灵性,是父君将她这么个妖物孕育了出来,所以,这异香对她父君手下留情了。
后来,她母皇将父君和她一起打入了冷宫,在外人看来,是她父君失了宠,所以才会被她母皇打入冷宫,因为当时她身怀剧毒的异香的事情母皇是对外封锁的,认为这是皇室的一项丑闻,传出去有损花野的国威。
但她知道,她父君被打入冷宫全是受她所累。当时,她父君是她母皇后宫里最得宠的一个男子,不然怎会有资格孕育她母皇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她。
未出生前,她本是所有人期待出生的生命,若无意外,她一出生可能就能坐上储君的位置。
却不想,出生后因为身上剧毒的异香,她成了人们眼中的妖物,她母皇曾好几次劝她父君放弃她,但她父君很倔强,执意要将她养大成人。
母皇爱她父君,但更爱自己的性命和手上的权利,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果断将她父君打入了冷宫,从此再未过来看她们一眼,任她们自生自灭。
在冷宫的日子里,因为她身上的异香,无人敢冒着性命危险过来骚扰,所以她和父君过得还算安宁。
父君是个极能干的男子,几乎什么都会。若宫里配送过来的食粮衣物不够用,他会自力更生,自己开拓冷宫后院的一片土地在上面种下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自己养蚕取得蚕丝织出一点不比宫里配送来的上佳布匹差的布料。
为了让她受到良好的教育,以免变成一个字认识人人不认识字的文盲,父君不仅手把手教她写字,还用自己辛苦攒下的俸禄收买一些宫人低声下气地请求他们带些书籍给他,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学到更多知识。
总之,能有这样一位事事周全且都为她考虑的父君,即使身在冷宫,她也从未觉得自己缺什么,因为她有父君的爱。
受父君影响,她从不怨谁,也不觉得上天待她不公,一直无忧无虑地活着。
本以为此生都会在冷宫就这样度过,却不想,五年前,她母皇驾崩那年,竟然下旨将皇位传给了她,令她措手不及。
她登基那年,她父君也薨了。临死,他告诉她一个秘密,令她满心伤痛,第一次开始怨恨他以及她的母皇,从此差点坠入堕落的深渊。
但她知道这么多年父君对她的好都是真心实意的,而母皇也一直爱着她,虽然这份爱过于沉重,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该辜负这两人对她的期望,后来,她便振作了,努力当好一个国君!
回到当前,听花姝梦说完,赫连语连忙应和道,英气的眉眼间已经染了几分醉意,“沐麟,恭喜你,寡人祝你婚姻美满,日后不久就能子孙满堂!”说罢,她随手举起一个酒坛子对洛安一敬,仰头便干了。
“托小语吉言,谢谢。”洛安会心一笑,见对方用酒坛,她索性将手上精致小巧的酒盏换成酒坛,回敬,脸颊上已经浮现两片浅浅的红云,煞是诱人。
“本王也要掺一脚!”花姝梦不甘寂寞,连忙拿过一个酒坛与洛安和赫连语的碰了碰,径自豪饮起来,身段虽柔弱,但酒量惊人地大。
敬完酒,洛安下意识地看了眼另一边一直低头喝着闷酒的沧澜瑾瑜,本想上前与他交谈两句,但见他浑身都散发着旁人勿近的孤冷气息,她撇撇嘴,索性放弃这个想法。
只是与男子擦身而过的瞬间,她感觉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令她浑身上下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转眸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瑾瑜,你这是何意?”
沧澜瑾瑜缓缓抬起头来,一双俊逸的星眸透着几分悲恸,直直望进洛安的眼,喃喃出声,带着祈求,“沐麟,孤不喜。”
洛安蹙起眉,很不解,“不喜什么?”
花姝梦和赫连语也都不解地望了过来,眸中闪现几不可见的深思。
“刚才发生的一切,孤都不喜!”沧澜瑾瑜似乎已经喝醉,想说什么,便说了出来,声音沉闷,话语间尽是怨愤。
洛安想抽回手臂,却发现男子握得死紧,看了眼四周,她索性弯腰压低声线询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喝醉了?若不适,可以先回使馆休息。”为的就是想让他理智点,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身为沧澜的君王若做出出格的事情,丢脸的可是他自己以及他身后的国家。
“孤没有喝醉!”沧澜瑾瑜执拗地望着洛安,满目痛苦,“孤只知道,孤不喜你娶他们。”
洛安一愣,随即故作忍俊不禁的模样,“还说没醉?一般说自己没醉的人实际上都已经醉了。”
她暗自使了内力,强行弹开男子桎梏着她手臂的手,接着对他身边随侍的两个宫婢吩咐了一句,“你们的君王已经喝醉,快将他送回去让他早点歇息!”
手臂上残留的痛意令她意识到身边这个男子真的已经失控。
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