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春实在是太勤快了,张悦拦了几次,他都不肯歇下,因为吃了碗素面,便觉得占了好大便宜似的。t/
提水,扫院子,劈柴,直到把张悦前前后后的活计都干完了,这才坐定下来,又是憨笑起来。
“爷爷让我过来看看,不知道张老板考虑的怎么样了?”
“伊马家的牛乳我全都要了,不过这事儿你们可得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再卖给任何人,你可作得了主?”
何春高兴的直搓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您,您真的全要了,他那头(奶)牛每天最少要出产三十斤的牛乳呢,他一般自己也喝的,除去送些给村子里的人,也得剩二十多斤呢。”
张悦想了下,反正这牛乳便宜,她打算接下来给大家都提高一个生活档次,全家人每天早晚都喝纯牛(奶)来提高免疫力。
她和婆婆早晚两顿,每顿至少需要半斤,那一天下来就是两斤,还得为梨童、姚红姑、方氏和虎娃狗娃几个人备些,加起来算,每天至少需要五斤牛乳。
这样算下来,如果伊马每天送二十斤牛奶过来,正好绰绰有余,如果多了些,他们自己也可以制作其它的美食来吃。
“那好,你回去跟你爷爷还有村长商量下,一个铜钱一斤,每天傍晚给我送二十斤牛乳来。从明天开始!这是明天的牛乳钱,二十个铜钱,你数清了。”
何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盯着手里的二十个铜钱看了半天,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张老板不怕我把这钱贪了?”
张悦笑道,“你们若是那等势利小人。又怎么会愿意无偿的帮助马伊呢。”
何春激动起来,“张老板,你信我。我必把这事办的妥妥贴贴的,不漏一丝风声出去。”
本来伊马是没有分文收入的。现在这样看来,只要在家里放放牛,割割草,挤挤(奶)就能赚二十个铜钱,这可比他们砍柴卖柴来钱多了。
也巧了,何春前脚走了,赵林就过来了。张悦让他稍等片刻,她先打水给婆婆洗脸穿衣,又煮了面让婆婆吃好,托旁边的周连勇帮忙看着些店子。这才跟着赵林去了县衙。
陆自在和周子明的眼睛都是红的,显见昨晚通宵审案子的,一路走来,听赵林介绍案情,说是那杨立富经受不住板子。已经招了,今天喊她过去,不过是牵连出一些人来,想要让她过去当个见证。
这起案子的由来,原为是为色。杨立富虽然已经成亲,但是犹和他老子一样,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不就和马家坊的一个小媳妇混到一起去了。
这家男人是成天在外面做活计的,一般都是早出晚归,只是杨立富的老婆很凶悍而且管的挺紧,加上青峰县离那马家坊有些距离,所以杨立富去那里的时间便早晚不定。
事发那天,他正和那小媳妇在房间里厮混,岂料那家男人突然就回来了,当场将他们抓了个正着。他原本想用银子打发,谁料那男人一根筋,非要说喊来村民族老,还要将他们这对狗男女浸猪笼。
扭打之间,那男人被杨立富狠狠推了一把,头撞到了树叉上面,当场就没了气息,两个人吓的魂飞魄散,待得冷静下来,又觉得欢喜异常,这样以后再不怕tōu_huān被人瞧见了。
只是这个死人要如何处理呢?杨立富和那媳妇想了许多,最后还是决定,将那男人剁成一块块的,在院里挖个坑,将那碎尸埋在下面,又在土层上面栽了花。
岂料那些花根吸取到人血后,开的特别艳和芬芳,竟是引得邻居觊觎,偏他们邻居是个非常小气之人,不想花钱购买,便趁那媳妇外出,潜入院中,想要挖几株回家种种。
结果当他拨起花根时,居然带起来一块人的头骨,当时就吓的尿了裤子,随后官府涉入处理。
张悦一进大堂,就看见里面跪了许多人,张悦眼尖,竟是瞄见了李梅花和钱康,她心里暗自寻思,这两个人怎么在此处,难道这件案子,他们也有份不成?
陆自在今天将大家都唤过来,公开审理,不过是走个过场,让百姓们了解下事情的起因首尾,这些人事实上昨晚已经全部招供并且签字画押了。
程序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在最后时刻,张悦提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陆自在结合现实考虑了后,同意了她要求。
开始时他不太懂什么叫名誉和精神赔偿损失费,但是等张悦轻声解释了之后,他大概明白,就是安慰和补偿的意思。
虽然洪国典狱法中并没有这条,但是为官者却可见机行事,杨家和钱家都是富的冒油的人家,这点小钱银根本是九牛一毛。
马氏(就是案件中那个小媳妇)和杨立富故意杀人碎尸,判斩立决,三日后午时在菜市口行刑;
杨成业窝藏和包庇罪犯,还企图将水搅混栽脏嫁货给张悦娘,又派家丁绑架张悦娘,还有欺行霸市等等十几件,数罪并罚,判处五年牢狱之刑,并且赔偿张悦娘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二百俩银子;
钱康和李梅花为了一已之私,帮助杨成业为祸一方,散播谣言,多次想要设计陷害张悦娘,对她的家庭和个人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每人重打五十大板,并且赔偿张悦娘一百俩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
杨成业一听自己最疼爱的三儿子要被斩,立即就晕了过去,然后那些旁听的儿子们,媳妇们,姨太太们都挤了进来,围着他哭,把公堂里吵的可热闹了。
衙役们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