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娘也心里一惊,原想着是不是陆放家的奴婢丫头,没想到居然是当朝九公主,只是这九公主穿着如此寒酸,打扮如此朴素,谁能想得到?
她朝着九公主洪香行了礼,便站到一旁。
李恒之又牵过张悦娘的手,给九公主洪香儿介绍,“九公主,这位正是恒之的妻子张氏悦娘。恒之落难之时,幸有悦娘不离不弃,要不然也没有恒之的今天。”
洪香儿摆了摆手,“知道了啦,知道你娘子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你,对你恩情极大;可是李大人,你要明白,恩情和感情是两码事,既然你对她只有恩情,没有感情,何不早早言明,省得到时候两个人都受罪。”
张悦娘心里一惊,这九公主是什么意思?
李恒之脸色立即一正,“请九公主慎言,恒之何时说过与夫人没有感情,只有恩情?天色已晚,请公主早日回宫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若是有什么想法,请下人代为转达即可。”
九公主居然不生气,反而蹦蹦跳跳的走到门口,朝着张悦娘投去挑衅的一笑,“张氏,李大哥才华卓越,是国家的栋梁,绝不是你这样一个卖柳叶面的乡野村妇就能配得起的,若你是真心爱她,就早点离开他,让他有个美好前程。到时候本公主看在你识趣的份上,不会亏待你的。”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张悦娘气的差点笑了。
九公主的意思是,她看中李恒之了?要自己自休出门,成全他们俩?
九公主走了,其它人识趣的退到门外,李恒之忙一把抱住就要跟着往外走的张悦娘,“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行不行?”
张悦娘脸上淡淡笑容,“这里什么都没有,就算要解释。也要回家解释吧,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李恒之小心的看向她,“你生气了?”
张悦娘只在前面走,也不说话。一直到进入了家门,张悦娘才总算冷了脸下来,“我是你妻子,不是不相关的人,看见你和一个女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处在一块,对方还明言对你有意思,我还不生气,我是神了我。”
“悦娘,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
张悦娘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但终究难以撑出笑脸,只是冷冷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了,这九公主倒底是什么情况?”
“其实说给你听,你恐怕都不信,我也是今晚才知道她是当朝九公主,在此之前,她一直管陆放叫师傅。而且最开始时参加设计公主府,她也是女扮男装出现。不管我们前去堪查地形,或是设计图纸搞到多晚,多辛苦,她都没有一句怨言,我当时还廷佩服她的。而且她于建筑设计方面的确很有天赋,不仅陆放夸过。连我这个现代的建筑工程系看过她的想法后,都大为赞叹。我当时对她真的只有惜才之意,丝毫不涉及男女之情。”
“直到今晚我原本和陆放做完事,便要回府,结果有丫头来说。九公主对一处设计稿不太满意,希望我能前去解释一下。等我进了这里,便看见九公主已然换了女装背对于我。我朝她行礼,她突然回头,差点吓我一跳,我这才发现她竟是那个天天跟在我身后的小厮。”
“她坦言她喜欢我,要招我当驸马,但是我怎么可能会同意,就要离开,她以公主身份施压,还给图纸挑了许多毛病,对我说,这些问题不解决不能离开。我想着赶紧将问题解决好离开,没成想,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我这不正发愁的时候嘛,夫人你就来了,你不知道你是救我于水火啊。”
张悦娘放开六觉,能够感应出李恒之的内心,现在焦虑担忧,但很真诚,没有心虚的表现,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归相信,但是我如果不生气,你会开心吗?”
相信是一回事,生气是另一回事。
你说好好建个公主府,怎么也招惹到公主了?
李恒之自然知道妻子是因为在意自己才会生气吃醋的,只是他也没办法,这建的是公主的府邸,你能让主人不来吗?
突然他坐了起来,“明天我就去跟皇上请辞,哪怕不做官了,我们回青峰县,再不想沾惹上这些麻烦了。”
张悦娘心里一喜,但是想到什么,随即又担忧道,“你舍得?”
“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初若不是你说要考中状元,才会与凌儿有再世母女情份,我根本就不想参加科举考试的,当个自由自在的生意人,不是更好吗?”
“你这是在怪我吗?”
这种时候,张悦娘真是特别敏感。
李恒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又用软话来安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也别操心了,我明天一早就进宫跟皇上请辞去,哪怕皇上发怒,把我的状元名头削走,贬我为庶民,甚至要砍我脑袋,我也要回老家,这样总行了吧。”
听到砍脑袋三个字,张悦娘心里一紧,这皇上喜怒无常,搞不好还真能做出来。
那这怎么办呀?
就算知道李恒之和九公主没啥,但是天天让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晃悠,她心里能好受?
张悦娘和李恒之商议一夜,都没有好好睡觉,这主意还没想出来呢,皇宫里倒来了旨意了。
皇上点名道姓,让张悦娘进宫。
李恒之想陪着娘子去,但那死太监却不让,还说皇上只召见张氏一个人,再说进的又是后+宫,李状元乃是男子,怎么好随意进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