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儿照看了一会李严氏,便轻手轻脚的去了春心苑,果然张悦娘和李恒之还没睡。安正阳和李恒之在隔壁书房下棋,张悦娘则是坐在那里算帐,听见姚喜儿过来,便招呼她到炕边上坐。
“喜儿,我们家这位表姑娘身家如何呀?”张悦娘似笑非笑的问道。
姚喜儿立即把那个素银发钗和玉镯拿了出来。
安正阳是识货的人,他拿起玉镯对着灯光一照,便挑眉惊讶的说道,“夫人,这素银发钗不值几个钱,但这玉镯成色极好,做工也精致,恐怕就算是省城也未必有这样的手工,根据你的说法,这玉镯估计是从洪都京城某个大户人家里流出来的。最少值一二百俩银子呢。看来这表姑娘倒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穷啊。”
“喜儿,她都问你什么了?”
姚喜儿便将严如烟问的话都一一回禀了,临了就把自己回复的话告诉了张悦娘。
李恒之听的哈哈大笑,“悦娘,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东西拿了,却只给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在想我那位表妹是不是要气吐血了。”
张悦娘先是横了他一眼,但继尔自己也觉得好笑,大家便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张悦娘便正经道,“你们觉得他们父女俩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李恒之蹙眉道,“这个严如烟还在大门口的时候,就对着我抛媚眼,一看就不是一个安份的女子,而那个严三太,也并不表面看来那么老实,我觉得他们的话水份很大,只是我们在洪都京城并无熟悉的人,要不然也可以打探一二了。”
平忠突然出声道,“夫人,柳三和柳七师傅都是来自洪都京城,或许可以托他们打探一二。”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好,明天你们去练功夫时,和那二位说说看。”
并不是她非要把别人想那么坏,还是那句话,现在是非常敏感时期,她不得不防。
当她靠近严如烟时,六觉便异常不舒服,下意识就觉得严如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目前没有证据,她如果冒然提出来,李严氏又会觉得她在挑事了。
“从明天开始,你们轮流留下来,暗中替我盯紧那对父女,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有这些肖小份子前来捣乱。”张悦想想便吩咐起来,平威等人立即应下。
严如烟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她早早梳洗好了,便去给李严氏请安。她去的时候,喜儿正给李严氏穿衣服呢,她一看见立即上前,喜儿便自觉的给她让位。
她嘴角一撇,朝着喜儿投去一个自以为是自己人的眼神,利落的侍候起李严氏来。
“哎呀,烟儿这手艺真是好,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梳这样的发型不太适合吧?”李严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改换了个发型后,仿若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多了起来。
“姑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如果不是父亲介绍,若是在街遇见了,烟儿一定以为您是一位漂亮又有气质的贵妇姐姐呢,哪里能想到姑母您已经年近六旬了,都是快要抱孙子的人了。”这马屁也太假了,不过李严氏却是嗔了一句严烟,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而且严如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的,特意提到抱孙子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