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冷冷的盯着方氏,她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如何跟她诠释无耻二字是怎么样的无下限。
方氏被赵四一顿激励,这才想起来,自己不再是张悦面馆里的一个帮工了,她是太白居的面点师傅了,她现在扬眉吐气了,她凭啥要怕一个孩子。
是以她潜意识的想要挺挺腰杆,把头也僵硬的抬了抬,但是眼神一触及到张悦那似看穿一切的眼神,还是不自然的躲闪了起来。
“我们走!”张悦带头离开了街边,看都不看一眼方氏和赵四。
做人要嘛有远见要么本本份份,她为方氏感到悲哀,因为她既不本份也没有远见,所以注定可见她即将到来的悲惨下场。
因为驿馆里头没有县衙的许可,太白居的人是进不来的,但是赵四真是狡猾,居就将摊子摆在驿馆出入的街道旁边,还下使劲的吆喝。
“香喷喷小馒头八十个铜钱一笼,正宗柳叶面六个铜钱一碗,加上熬的浓浓的骨头汤,保证你吃了这碗还想下碗。”
来上工的工人谁不想省两个钱,再说了,吃起来味道又差不多,只是要多走几步路而已,是以今天下午张悦带来的柳叶面和馒头等没有卖出去多少。
县衙只说不准外面的摊贩进来,又没说不准大家伙儿出去吃。
亦有人经过提议,“张娘子,人家只要八十个铜钱一笼,你也降价好了,你若降价,我便就在你家买了。”
张悦的笑容隐没下去,冷冷的说道:“假的就是假的,我们是正宗的柳叶面和小馒头,质量保障,味道独特,绝不二价,你若觉得贵了,请只管寻了便宜的去。”
来人撇撇嘴,觉得张悦娘脑子太板,不是做生意的料,便摇头离去。
姚红姑急的一夜没睡好,嘴边都起泡了,昨晚上幸好张悦聪明,只熬了平日量的一半骨头汤,要不现在肯定要剩许多了。
“今天剩下的这些我们自己吃了,也好好慰劳下自己,明天给大家伙儿放假半天,想逛街的就去逛街,想睡懒觉的就去睡懒觉,估摸着明天下午我们只用带些干的柳叶面去应付上差事即可了。”
李衡看了一眼张悦,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真的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还是另有主意,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淡定?
相处虽然不过几日,但是张悦的精明能干,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了,他对她是佩服的紧,他有时候睡梦中,总觉得这样性情的人或是事物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偶尔也会因为她的某句话,脑海里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段,但总是一闪即逝,再想就头疼的不行,或是忘的一干二净。
他们晚间回去的时候,街面上居然传起了各种流言,版本不一,各有色彩,一时说的人心慌慌的。
有人说,方氏是张悦娘和翡翠轩联合起来设的一个局,太白居会因为这个局而一败涂地;
有人说,张悦娘被方氏诓了这才狗急跳墙,想要靠县令出头,结果县令大人严格拒绝了,张悦娘很伤心,最近都心灰意冷不开门做生意了;
有人说,张悦娘其实是攀上高枝了,上次那建筑天才陆放来青峰县,两个人眉来眼去勾(搭)上了,陆放快要接张娘子去都城里头享福了,还要这小小面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