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喊出来,不仅夏青阳很是无语,其他五人也大感错愕,就连那个似乎只在意年轻公子的中年男子也诧异的看向他,而那个一直盯着他的妙龄女子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些人虽表情不同,意思却都一致,就是这女子竟然真的有家室?而且只是一个如此普通的男子?
其实夏青阳远不普通,身材相貌都是中上之选,加上是卓越后境的超级高手,自有一股区别于普通人的风度气韵。
只是在如今这五人眼中,用来作标杆对比的是可以配得上馨儿姑娘的男人,老实说,就算考虑到夏青阳的真实身份,也没多少人认为他配得上。
所以那妙龄女子直接满脸狐疑的问道:“你真是她,她老公?”
夏青阳没有答她,径自走到一群人边上,瞪了馨儿一眼,示意她不要胡闹,结果换来的只是一对,弄得他哭笑不得。
魁梧大汉将两人表情瞧在眼里,心中一动,对夏青阳拱拱手,和颜悦色的道:“在下洛河帮封浪,兄弟如何称呼,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青阳闻言一怔,心想哪里有这么巧的,对那背后的人物暗自警惕之余,也难免激起了心中傲气,这一趟本就为凤凰出气而来,结果第一遭就被人暗算差点儿阴沟里翻船,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却也着实不爽,正琢磨着下一步如何能做的痛快些,想不到对方又赶到了前头。
他正打算将话挑明了大干一场,那话了:“封老板,这位是丐帮高层,你怕是惹不起。”
封浪无声的笑了笑,没有丝毫尴尬之色的准备退到一旁,这让夏青阳大为动容,据他观察这人应该不是修炼之士,而且应该不是洛河帮的重要人物,否则就没有惹不起丐帮高层一说了,但此人却天生有种处变不惊的气度。
另外中年人的话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他们是惹得起丐帮高层的。
剑太阿交给夏青阳的玉简里,有关于瀚州地界上各方势力十分详尽的资料,所以他对这几人的身份大概有了几分猜测。
果然,那原本一直颇有兴趣瞧着他如今却现出厌恶神色的妙龄女子,皱眉道:“丐帮老窝都被人挑了,还有什么可神气的,再说就算是以前,一群叫花子什么时候被咱金华宗放在眼里过。”
夏青阳闻言心里一沉,按道理来讲博望中即便是再无能,也没可能连这么短的时间都遮掩不住,除非他是有心放出消息,暗道莫非自己看错了人?
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枚棋子,况且那家伙显然没说出馨儿姑娘的事儿,所以也不见得就是掉头就出卖了自己,而很可能是给他自己留条后路呢,毕竟夏青阳和风云会这条船如今还在风雨飘摇之中,任谁想要登船也得三思而后行。
他神思不属,没有回应小姑娘的话,那年轻公子却蹙眉不悦道:“月华休得妄言,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丐帮毕竟是势力遍布九州的组织,与许多宗门家族都有很深的瓜葛,咱们金华宗虽名列瀚州十大宗门之首,却终究没有踏入第一流势力之列,切不可妄自尊大。”
妙龄女子俏皮的吐吐舌头,被年轻公子训斥了几句,不仅不见羞恼,反而得意之情居多。
那公子却回头对馨儿施了一礼,浅笑道:“师妹言语无状,叫姑娘见笑了。”
出乎他意料的,馨儿还了一礼,也浅笑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见识浅薄,可听不懂这些。”
夏青阳知道她是在胡闹,其他人却不知道,一位久居深宫之人,一旦刻意端庄起来,谁人能够看出破绽?就算是那自她出现就对她看不顺眼的妙龄女子,也不得不在心里酸溜溜的承认,这女人真是高贵优雅的一塌糊涂。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愈发觉得她与夏青阳这叫化子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年轻公子似是下定了决心,扭头对夏青阳道:“恕在下眼拙,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在丐帮中所居何职?”
夏青阳如今自然也是不急着离开,笑道:“一群叫花子而已,什么名字不重要,我倒想问问方才姑娘说丐帮老巢被人挑了是什么意思?这种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
妙龄女子哼了一声,又狐疑的道:“你真是丐帮高层人物?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得不到帮里的传讯?”
夏青阳故意下意识的看了馨儿一眼,装出一丝不好意思的道:“这个——这几天没顾上与帮里联系,确实没接到消息。”
年轻公子差点儿一口血没憋住喷出来,深吸一口气后,对封浪道:“封老板,现在我委托你办这件事,代表金华宗,代表我办这件事,所有后果有我承担,你尽可放手去做。”
封浪为难的看了夏青阳一眼,众人还以为他担心夏青阳的身份,不由得奇怪这一向善于审时度势的封老板今日为何这般愚钝,以年轻公子的身份,便是丐帮帮主亲至也能与之分庭抗礼,何况是已经散了架的丐帮一个不知名高层。
只有封浪身后的女子,他的妻子多少能了解一些丈夫的心思,知道他对夏青阳的身份起了疑心,忙道:“封浪,我看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的好,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做才有意思。”
封浪略带焦急之色的瞅了她一眼,年轻公子却没什么特别表示,只是低声重复了“有意思”三个字,然后回身对女子笑道:“嫂夫人言之有理。”
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衫,极为郑重的向夏青阳行了一个大礼,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