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阳出道不足两年,惹下的仇敌却是不少,单是一流的势力里,就有多家,皇朝、澜氏家族、血杀盟和暗影会乃至天剑门,都有或大或小的仇怨。
沒想到宛家竟是后來居上,在短短时间内就与他结下了血海深仇。
其实被追杀倒是沒什么,但对一个男人來说,家族被入侵和女人被抢这两件事称得上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夏青阳自然有充足的理由去反击。
“你叫什么名字。”夏青阳这时候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乱杀。”少年挺起胸膛傲然道。
夏青阳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这名字还真有个性。
“你爷爷他们就不怕引狼入室。”夏青阳问道。
乱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父亲他们似乎也同意,我的意见也沒人听。”
你一个小屁孩的意见,哪里会有人听,夏青阳笑道:“那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一早。”乱杀道。
时间有点儿紧迫,夏青阳沉吟道:“有沒有办法在不惊动宛家魂师的情况下,见到你爷爷他们。”
他对自己是有把握,但对乱星族的人却沒什么信心。
乱杀闻言神神秘秘的把夏青阳请到一边,然后在石床的里侧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一个机关按钮轻轻一按,石床里侧的墙壁忽然向上升起,露出一个高约半米长约两米的洞口。
暗道,夏青阳并沒有感到意外,乱星族在这里生存这么多年,岂能一点儿准备都沒有。
一刻钟之后,乱星族的高层都出现在一间密室内,密室是建在地下的,无门无窗,只有一个地道与外界连通,是乱星族最秘密的所在。
看到乱杀从地道里钻出來,他的父亲低声喝斥道:“你这孩子,深更半夜的把大家召集起來要干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关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來,今晚我非扒了你的皮。”
乱杀吓得一阵哆嗦,但想到身后的夏青阳,又定了定神,笑道:“父亲你先别急着训斥我,我给你们引荐一个人,这人你们也是认识的。”
说罢跳出地道口,随后夏青阳也从地道中跳了出來。
看到夏青阳出现,乱星族众人都是一惊,有几个甚至面现杀机,只等着族长下令出手。
“是你。”族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还算镇定,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道:“你不是答应离开这里了吗。怎么又回來了。”
夏青阳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來与你们做个交易。”
少年乱杀闻言诧异的看了夏青阳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不是來说服爷爷等人不要与宛家合作的吗。
夏青阳却知道,乱星族能存在这么多年,绝非单单是靠宛家的庇护,岂能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又岂能看不透宛家的真实意图,只不过是一种无奈的选择罢了。
这个时候若沒有其他更好的选择,那么如何与他们讲道理说利弊都是沒用的,因为这些他们本來就清楚,选择与宛家合作必定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决定,绝非是乱杀所说的老糊涂了,况且这个老者虽是族长,却也未必就是乱星族的真正掌权者。
果然,老者想都沒想就予以了拒绝:“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尽早离开吧。”
夏青阳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否则身为一族之长,遇到夏青阳这等行踪诡异之人,无论如何也是要听一听再做定夺的,一开口就回绝,只能说明这件事已经有人做了决断,他根本就做不了主,听了也是白听。
“族长大人,不要急着做决定,或许你应该听听族内其他人的意见,宛家能给你们的我也能给,宛家想要的我却未必会要。”夏青阳耐心的说道。
乱星族族长闻言神色微动,但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依旧是拒绝道:“宛家于我族有恩,我族岂能行出尔反尔之事,你还是速速离去为好,否则于各方都无益处。”
夏青阳岂肯轻易放弃,自顾说道:“我能帮你们进入秘境,而且不用破坏秘境的入口,而秘境中发现的所有东西,我都不会要。”
要说最有用的还是这句话,除了族长之外的其他人闻言都是面现异色,族长也不好再一味的拒绝,疑道:“那你所为何來。可不要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鬼话,这也就乱杀会信。”
夏青阳心中暗道:起初我还真是为了乱杀这孩子而來,说是路见不平也不为过,不过此时在这么标榜自己就有些虚伪了,他的确是为了那秘境而來,所以族长虽然说话难听,他也沒有翻脸。
“我自然也是为了秘境而來,实不相瞒,你们看到秘境中的紫色烟雾实际上是一种毒雾。”
夏青阳话刚说到这儿,乱星族人尽皆变色,半晌后族长才道:“你,你是如何知晓。”
夏青阳摇头笑道:“这我沒必要告诉你,想必你们也吃过那毒雾的大亏了,所以就算是宛家魂师帮你们破开阵法,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那毒雾,或者说宛家的人能应付,你们却未必,到时候是一种什么结果,你们自己可以想象。”
乱星族人都沉默下來,显然也不是沒考虑过这个问題。
“你有办法对付那毒雾。”族长问道。其实毒雾才是乱星族最为头疼的问題,至于破阵倒在其次,族内已经有数名高手被毒雾所杀,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破解。
夏青阳笑道:“我就是为这毒雾而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把秘境中的毒雾都带走,这就是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