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弹了一首琴曲。
这首曲子算是今日唯一的娱乐之处了。第二天相比第一天而言有些无趣,过得也快。
只是第三日却来了一记重大意外。
“你说什么?紫紫不见了?”夜倾渊在听到青鱼的话之后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不是无论怎样都找得到她吗?”
青鱼摇头,“起初蝉蝉问我,我也只当她是一个人不知道去了何处。毕竟大婚她身上揽了很多事,但是眼下我真的找不到她。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在今日是最后一日,她不在月晦倒也将场面控制下来没有出什么纰漏。”
现在谁人还管得着东延的这场大婚啊。
但盛子元知道尹千城应诺守东延及帝栖宗,如此有始无终不尽责任不是尹千城能做出来的事,“月晦必然是第一个发现的,他那边没有说什么吗?”
蝉蝉接话道:“我最初问他,他神情有些微妙,最后说大概主子是不想见他。”
这又与月晦有什么关系不成?
“其他人呢?你们四个都在?”盛子元问道。
青鱼也思虑起来,“除了杜若。”
盛子元出谋划策道:“你先找找杜若。看看杜若可是与十四一起不见了。如此在思量不见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青鱼和夜倾渊二人皆是点头赞许。
“谁?”蝉蝉一声呵斥,随即已经轻巧起身奔向声响之处。
夜倾渊看清来人,“蝉蝉住手。”
蝉蝉只是顿了一下,并不打算听从夜倾渊的。
青鱼道:“是夜公子的人。”
来人是水色。水色之后还有一人,但此人青鱼也没见过无从知晓。
“是宇文萧磊。”夜倾渊道。
青鱼想了起来,“原来是宇文秉将军身边的人。”
将军宇文秉得夜倾渊全心信任,他身边派出来的亲信自然也是信得过的。
夜倾渊剑眉微微一颤,若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宇文秉是不会派了萧磊前来的,“怎么了?”
萧磊直言来意,“因为殿下这几日在东延,所以不知道暗夜国内这几日有关于殿下不好的言论。”
夜倾渊直直看他,一派镇定。
“不知从何处传起,说殿下并非陛下血脉,继承暗夜名不副实。”
盛子元和青鱼皆是变脸。夜倾渊的身世没几个人知道。除了当日在青江军营说过但也只是他们几个亲近之人知道,这事又是如何传出去的?而且这事挑在夜倾渊远离暗夜之时四处传播,可见背后之人是早有预谋的。
最不黄慌乱的却是夜倾渊,“现在局势如何?”
萧磊又道:“卑职想说的关键却是在这里。国内旧暗夜的势力却是于澄清此事压下民论出了不少力。”
旧暗夜的势力。
夜倾渊看向盛子元。
“不是我。”盛子元说着,将当初他给过夜倾渊暂用的玉佩拿了出来。他二人都知道这玉佩是调用暗夜国内蛰伏的前暗夜力量的凭证。
盛子元又道:“是他手中的力量。原来十四去了暗夜。”
“紫紫?”夜倾渊只当他两句话都是说的尹千城。
盛子元摇头,“这玉佩是一对的。我只有一半,对应前暗夜一半的暗桩势力。杜若手上有另一半。必然是十四带着杜若去了暗夜替你及时处理了事端。”
夜倾渊问:“杜若如何有?”
“说来,杜若要将东延仁显宗的皇后称一声皇姑奶奶。我也要将杜若称一声表哥。所以十四才会在意千年墨书信,或者说是杜若在意。想必当初十四是和杜若一起进了陈尘盗走了那些书信。毕竟,那些书信被仁显宗故意曲解拿来作为自己情深的凭证,对于已故皇姑奶奶来说是一种侮辱。”
“……杜若是故暗夜的太子?”夜倾渊这回问的是青鱼。因为他记得青鱼说过,杜若是尹千城自行从外间带回伽若的。
青鱼点头,“我虽不知七公子是如何确定杜若过往身份的,但在伽若,除开几位师尊,就是千城、栢颜、景荣和我知道了。至于千城与杜若在伽若山之外的相遇和她带杜若融入我们的生活这中间的事,就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青鱼,你从前是什么人?”诚然杜若的来历让夜倾渊意外不已。这张扬不羁的景荣不是还有个沐家二公子的身世吗。平日里不言不语的杜若都是如此令人震惊了,那么值得尹千城从伽若山外寻到放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人青鱼又是什么来历怎会不令人好奇。
“我啊,”青鱼第一回说话说得低回婉转,只是他已经在经年的磨砺之中忘记了当初遭受磨难的最激烈和真实的反应,“不过就是个九死一生的人。”
“小七?”夜倾渊寄希望与盛子元。要知道杜若的身份他不知道但盛子元却是熟悉。倒也不说生紫烟和杜若之间有些血缘关系,但夜倾渊作为暗夜太子,对故暗夜的亡国太子的事也曾花了心思去调查了解了。
盛子元认真地看着从来沉稳又诙谐的男子,“青鱼的过往。我还真不知道。”
“好吧。真是好奇。”夜倾渊最后妥协。
话题适可而止。夜倾渊和盛子元都是通透且有眼力的人。
盛子元道:“好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暗夜国内的事已经迎刃而解了,你也不用急着回去,但是十四在暗夜,我想我和你都是希望快些赶去找到十四的。”
好在不管是暗夜的贵客夜倾渊还是凤朝的来使盛子元都已经完整地参加完了三日大婚之礼,两方人马都急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