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儿。你会帮我对不对?你知道盛子杉那个丫头撞见了我那天的话,其实你也是关心母妃的对不对?”她伏在地上,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仰望他。
“我还以为你会有些风骨脾气,不会求我救你呢?”
今天第二次,她被人说没有风骨。
齐贵妃像是被什么刺激,自行撑地就要站起身来,途中翠袖想要扶她,却别他挥手打断了。齐贵妃一边起身,一边笑着道:“是呀,应该我没有风骨,所以才会从一个卑贱的婢女变身为九五真龙的妃嫔,所以才会又有了今日痛斥我没有风骨的金尊玉贵又清高的丰都王……这都要归功于我的欠失脾气和尊严。”
他依旧冷冷看她,只是眼里不再静然无波,“你无非是想让我帮着将这件事瞒天过海,不必说出这些贬你自己捧高我的话来。”
“其实你真正该捧高的是二哥。毕竟二哥不如我,不知道你的真正心肠。你也该庆幸知道的是我而非二哥,以二哥正直不二的性子,他必然会选择大义灭亲哪还有你苦求的机会。”
一颗心一直七上八下的翠袖连忙从这对怪异母子中调停,道:“娘娘您如何不知道王爷的心思,王爷既然暗中弄清了韵欣公主是如何听到娘娘您的一时失言,就是关心娘娘您。您喝何必要和王爷两人互相说这些气话。”
“得了吧,翠袖。别以为我没避开你,就是纵容你不知道分寸!”盛子丰道,“你也不必说这些好听的话。我不过是觉得有些人做了坏事必然心虚,看着她狼狈样子必然很是解气。”
他又看向齐贵妃,“你还是继续维持你高高在上贵妃的虚伪仪容吧。”
花开两处,各表一枝。
浮生绘影。
成德帝看过安睡的盛子杉,听过太医的禀告,确定盛子杉并无大碍,便回来自己寝殿。而他来时不知道盛子丰早已先他一步看过盛子杉,后时亦未察觉盛子丰又在他之后进了浮世绘影。
至于盛子丰又与盛子杉说了什么,除当事两人之外,没人知道。
次日韵欣公主便康然醒了过来。
“韵欣当日是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那般失态,还昏了过去?”御书房里,成德帝看着这个昨日还昏睡在床引了一场风波的宝贝女儿了。
盛子杉脑海里又回响起昨夜自己听到的最后一番话。
“想来子杉也与六哥没什么太深的情意,我也知道王皇后在幼时便告诫子杉与我兄弟二人不要多加来往。我承认齐贵妃做了一些错事,也受尽后宫妃嫔的不喜和疏远。若子杉还当六哥是有一半血缘的亲近之人,哪怕只是这一份血缘关系,还望子杉谨言。我自知齐贵妃罪孽,所以一直和几个兄弟之间和睦相对,我想子杉也不希望我们这些兄弟姊妹失了心。”
其实这是盛子丰的动之以情,以亲情之名,使得盛子杉再也无法多说其他。
盛子杉咧嘴一笑,笑意很浅,或许是因为昨日了半日精神不济,或许是其他,“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因为二哥和六哥婚期就快到了,想到了以前从坊间听到的fēng_liú才知遇艳鬼的鬼怪故事。”
“也就是与他人无由了?”
“怎么会和其他人有关,是儿臣自己一时想岔了。”
“看来以后不该再让你这个小丫头听什么坊间故事了。”
盛子杉没有反驳,不过是因为坊间故事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个临时搭救的借口。过了半晌,
清秀殿知道这消息的时候,齐贵妃一颗心才算放回了自己肚子里。
盛子杉的解释或许暂时瞒过了成德帝,但仍旧有人依旧不解。
紫苑。
“你是说,盛子杉差点在成德帝面前说出那日在太后寿宴上听到的皇家秘辛。但最后她醒了又将整件事蒙混了过去。”尹千城听过盛子元陈述,如此总结道。
“简单来说,事情就是这样的。只是有点奇怪。”盛子元道。
“以子杉的单纯心思,若是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时候成德帝特地问及,她也不会如此毫不犹豫将这件事隐瞒不宣。毕竟她根本不清楚诡谲后宫,不会知道这件事真正会引出什么乱子。”
“她若是你这聪慧通透的性子,就有可能将这件事做的更加没有半丝漏洞。子杉虽是那么说了,但她同时请旨回俊州,陛下没有确切答复,亦不知是没有全信她对惊吓一事的说辞,还是出于喜爱她不想让她再回俊州。亦或是,他对俊州那人有所芥蒂。”
俊州那人。这又涉及到了盛氏皇家的家事了。
尹千城心想:盛子元终归是盛氏皇家的人,只要他一日在此,一日流着盛氏的血液,这些事他就不可能不去理会。若说自己是因为一个世袭王爷和至烽全军的原因而不得不留在京都,而盛子元又何尝不是被禁锢在此。
“真相终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女子知道他所思众多,“这良辰美景,你总想着这些国事,我会对自己很没有信心。”
盛子元突自一笑,“美景没看到,美人倒是有一个。有美一人兮,见而不忘,思而如狂。”
这是《凤求凰》里名句,由他自然而然改了细微之处。
尹千城面不改色,坦然收下这句美人称赞。
盛子元手微微而抬,正想抱过她。女子入水中之鱼一般灵活闪过身形,离了他三步距离,没让他心愿得逞。
男子很是受伤摇了摇头,却见尹千城有一瞬愣神。他只当她是寻常走神,顺势将其搂在怀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