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胡须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啥意思?”洛醺感觉他的笑坏坏的。
“好香是……麝香好香。”胡须男底气不足的解释。
洛醺虽然怀疑他是在调侃自己,唯有难得糊涂的相信他说的真是麝香,哎呦呦的揉着摔痛的各处从他身上挣扎起来,发现他背着的布口袋里掉出很多毛烘烘的东西,好奇的问:“这是啥?”
胡须男得意道:“麝香,今个赚大发了,逮了不少,要不是你刚刚砸到我,还能逮一只。”
洛醺看着那堆毛烘烘的东西胃里翻腾,她之前根本不懂麝香是如何取法,现在了解大概,那就是杀麝取香,这何其残忍。
“你这个刽子手!”
她扑过去抢那些麝香,胡须男当然不给,这是自己辛苦所得,是糊口的命钱,划拉进布口袋推开洛醺就跑,洛醺在后边猛追,胡须男野人一般非常灵巧,洛醺追不上自己还摔倒在地,骨碌碌像颗豆子朝斜坡滚了下去,然后咚的被一棵树拦住,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有血流下。
“王八蛋!”
她拼劲全力的喊了嗓子,胡须男回头发现她卡在树旁,且受伤,迟疑下来到她身边,讥笑:“真笨。”
洛醺看他长着两个脑袋四只眼睛两张嘴无数金星……在晕过去之前,她还不忘问人家:“我是不是毁容了?”
胡须男哈哈大笑:“血乎连拉的,非常……惊艳。”
“哦……”
洛醺想说那就好,没说出来就闭上眼睛,等睁开眼睛时,她以为就像平常似的睁眼闭眼这么短的时间,胡须男却告诉她:“你昏睡半天了。”
洛醺望着闪烁的柴火,才发现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也就是说天已经黑了,猛然想起孙猴子,猛然想起沈稼轩不见自己回去一定快急疯了。猛然起身……咚,脑袋撞在上面的洞顶。晕过去之前又骂了胡须男一句:“王八蛋!”
胡须男撇撇嘴,心说好心当成驴肝肺,把她塞进洞窟的最里面,无非是怕冻着她。
洛醺再次醒来时,洞窟里静悄悄的,唯听柴火偶尔的噼噼啪啪被烧的炸响,第一个念头先看看自己的衣服。松口气,完好的穿在身上,第二个念头是看看胡须男,老实的睡在火堆的另外一边。络腮胡子遮盖住大半的脸,冷不丁看就像野兽,至少是野人,辩不清实际年龄,三十多岁的样子。
她摸摸自己的脑袋。被一条破布缠着,好痛,随即想起沈稼轩曾经掉下悬崖失忆的事,心里一个激灵,自己该不会也在失忆当中?不然为何看着这个胡须男不害怕?还有点熟悉的感觉?还有。他居然睡的如此香甜,即使没有镜子洛醺也了解自己长的不错,他没有邪念到底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还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亲人朋友?
天啊,怕是真失忆了。
为了证实自己到底失忆没失忆,她喊胡须男:“嗨!”
胡须男相当机敏,洛醺轻唤一声他就立即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他也是一副老朋友的架势,完全不是遇到一个陌生人的别扭,特别是遇到一个陌生美人的紧张,或者,淫邪,洛醺想,他会不会是沈稼轩?自己失忆了,然后就像当初沈稼轩不认识自己一样,试探的问:“你叫沈稼轩?”
胡须男怔住,随即摇头:“我不叫沈稼轩。”
哦,洛醺松口气,自己没失忆,再问:“那你是谁?”
胡须男想了想,自己的名字他居然像追忆往事似的想了半天,才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就是个山里人。”
故作神秘,必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往事,洛醺猜想他的身份,逃犯?干了杀人放火的事然后逃到山里躲避。有仇家?打不过人家唯能怕而远之。专业憋宝人?常年行走山林所以不修边幅。
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看他没有冒犯自己,所以也不甚害怕,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喊他:“喂,野人,我渴了。”
听说她渴了,胡须男坐起,解下自己身上的皮囊递过来:“喝吧。”
洛醺看着黑乎乎的皮囊有点恶心,但渴这滋味比饿还难受,心一横咕嘟嘟灌下一口,然后噗!喷了出来,接着伸出舌头以手掌为扇,煽着,怒道:“这是酒!”
胡须男倒愣了:“对啊,这是酒。”
洛醺指着他咬牙道:“我要喝水。”
胡须男一脸的无辜:“连个碗都没有,我哪里去给你弄水,我渴了就喝酒。”
洛醺气得把皮囊使劲抛出去,胡须男哎呦一声“我的宝贝”,飞扑过去接住,然后大口的喝了起来,喝完,陡然想起刚刚皮囊被洛醺吮吸过,突然不自在了,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真香!”
洛醺再次难得糊涂的情愿他指的是酒真香,问他:“你干憋宝的?”
胡须男顿了顿:“也可以这么说,我专门找值钱的东西。”
洛醺来了兴致,假如自己也有这两把刷子,沈家就可以重现往日辉煌富得流油,想跟他学憋宝,又不能太掉价,于是道:“我也是憋宝的。”
胡须男把她上上下下好顿打量,山里无论干哪一行都不乏女人,乏的是美人,看洛醺白嫩细弱,连山里人都不像,还说憋宝,不信,就问:“你搞到什么了?”
洛醺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搞到,但又逞强好胜,想说之前搞到过玉石,转念觉得人前不能炫富,于是想说别的,别的什么呢?憋了半天,憋出这样的话:“我憋宝专门憋更值钱的,今天憋到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