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稼轩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承认洛醺的身份,也不得不以此威逼晓玫,一旦洛醺出事,晓玫就是罪魁祸首,事先说明,料她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白天沈稼轩就像度过了一年,盼着晚上与洛醺相见,不时的看怀表,还特地准备了洛醺爱吃的甜点,更挖空心思的琢磨怎么能消除洛醺心中的怨气。
二更过后他就像个初次约会的愣头青,在地上蹭蹭的溜,又怕洛醺不肯来,又怕鬼三没能力把洛醺带来,又怕他们来了遇到麻烦,忽然发现一向冷静的自己,年龄嗖嗖倒退,像个孩子期盼过年的期盼和洛醺的见面。
终于听到自己屋顶轻微的响动,他立即打开窗户,鬼三夹着洛醺从外面射入。
沈稼轩高兴的去把洛醺接过来,发现她瞪着眼睛怒视自己,却不说话。
鬼三解释:“我把奶奶点住了,不然她不肯来。”
他说着在洛醺身上点了几下,然后道:“等会我来接奶奶。”自己跃出窗户躲了出去。
洛醺长吁一声,仍旧站着不动,气鼓鼓的,心里其实已经可怜起沈稼轩,他天生是做大事的人,他也不仅仅是自己的丈夫,他和父亲一样都被上天赋予了某种使命,只是为了自己这个累赘,让他绞尽脑汁。
“宝贝!”沈稼轩忘情的一声呼唤,把她搂在怀里,谁知洛醺却使劲推开他,然后自己噔噔后退,撞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心里和解表面上还生气,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必须要男人给她们一个台阶,那就是没错也得承认错误,然后有多卑微就多卑微,有多阿谀就多阿谀,哪怕他的女人状如嫫母,也得当成是女神。
沈稼轩已经习惯了哄洛醺,走过去满脸堆笑:“小孩子总生气就不可爱了。”
洛醺嗤之以鼻:“大总统的侄女可爱,你去找她。”
知道她会提及这件事,沈稼轩笑着搂住她:“吃醋了,吃醋好,说明你还不想嫁给那个司徒盏。”
洛醺推开他:“谁说我要嫁给司徒盏?”
沈稼轩道:“只许你州官遍山放火,不许我这个百姓半夜点灯,你那天当着我的面亲吻司徒盏,我搂一下晓玫就不行了。”
洛醺当即涌出眼泪:“你还跟我计较这些,你搂吧,我们……”刚想说分手,被沈稼轩捂住嘴巴,似乎料到她会说这个,也怕她说这个。
“你等着。”他说完腾腾过去找,找到一把两尺长的砍刀,拎着过来。
洛醺把身子往后使劲仰,满脸惊惧:“你干嘛,你想学陈世美杀妻灭子然后娶公主?”
沈稼轩道:“我把这条搂过晓玫的胳膊砍掉,你以后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他说着举刀猛然朝自己的胳膊砍下,洛醺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把自己的脑袋横在他胳膊上。
突然,沈稼轩手中的刀落地,泪如泉涌,他只是想逗弄洛醺一番,没想到洛醺为了保住自己的胳膊,竟然舍命,假如自己这刀真的砍下,洛醺必死无疑。
“宝贝!”他抱住洛醺紧紧搂在怀里。
洛醺惊魂未定,蓦然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才发现沈稼轩在哭,挺大个男人被自己弄得痛哭流涕,她心疼:“我不怪你搂那个女人了。”
沈稼轩没有说话,洛醺哼了声:“主动和你冰释前嫌,你不接受怎么?”
沈稼轩手从她的小褂下摆伸进去往上摸,洛醺立即躲避:“你这个好色之徒。”
孰料,沈稼轩摸的却是那块洛醺十八岁生日时自己送她的玉牌,然后郑重道:“至爱若醺,此生不变。”
夫妻两个相视一笑,矛盾化解,一别两个多月,互诉相思之苦,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直到天亮鬼三都没有出现来接走洛醺,于此,洛醺滞留在了总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