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帮的人回去禀报司徒龙啸,说洛醺半路遇到一对男女,突然喷血被那男人带走,不知所踪。
司徒龙啸凝眉而思,男人?喷血?不知所踪?
三个词汇串联后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这个洛醺绝非表面看着那么单纯。
帮众又报,带走她的那个男人,同行的还有个女人,竟然是大总统的侄女。
司徒龙啸口中咝了下,同大总统侄女在一起的绝非等闲之辈,洛醺若何能认识那样的人物?这小姑娘不仅是不单纯,还有很深的故事。
本已经决定同意儿子和洛醺的感情之事,如此又打了退堂鼓,不得不重新考量,更需要慎重对待,于是让帮众继续去查带走洛醺的男人是谁,并继续关注儿子司徒盏和洛醺的动向,特别要调查清楚洛醺的来历。
几天后,洛醺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就被人家给弄了个一清二楚,上溯到闯关东时的那一辈,还有她父亲作为私塾先生的事,所幸的是没了解出洛秀才共产党人的身份,但洛醺是金水湾沈家主母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司徒龙啸雷霆震怒,那个洛醺竟然是有夫之妇,本想和儿子和风细雨商谈,于此他就派人去叫司徒盏回家,司徒盏当然不会回去,司徒龙啸迫不得已亲自来到司徒盏的住所。
洛醺不在,她同鬼三一起出去想另找房子居住,因为被司徒龙啸误会自己和司徒盏是在谈感情,另外沈稼轩做的事情既然危险,她不想把这危险带给司徒盏,更不想同一个屋檐下长久相处让司徒盏情根深种。
司徒盏休息在家,正在厨房忙着做饭,知道洛醺最近心情糟糕,想哄她开心,古今中外的做了很多特色食物,见父亲突然到来。很是意外。
忘记多久了。父子俩难得见面,司徒盏冷冷道:“你来干什么?收房子?我搬出去就是。”
原来,这二层小楼是司徒家的产业,当初司徒龙啸打算在此金屋藏娇某个女人的,儿子离家出走他赶走九个夫人,从此后也不敢同女人来往,这栋小楼价格不菲,他作为司徒盏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儿子,司徒盏当时不肯要,御龙帮的元老级人物。司徒龙啸的师爷邓九旬,为了他们父子关系不至于太僵。就改变路数,这样劝他:“这是你和你娘应得的。”
司徒盏想想也是,母亲同父亲共患难过,等父亲辉煌了她却已经不在,于是收了这个礼物,在某间房里供奉着母亲的牌位。
司徒龙啸看儿子对自己抵触的情绪,本来习以为常。但今天不同,今天他不是来哀求儿子的,今天他是来下命令的。
“那个洛醺,她有男人,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司徒盏不屑道:“您何时关心起我来了。”
司徒龙啸听他阴阳怪气,心里不悦也得忍着,气死了媳妇不能再气死儿子:“我是你爹,我一直都在关心你。”
司徒盏高昂着脑袋看他:“是吗,你要是关心我。就把我娘还给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司徒龙啸大怒:“你是不是就想这样一直和我闹下去。”
司徒盏斩钉截铁:“正有此意。”
司徒龙啸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打打杀杀明争暗斗没怕过,唯独难以制服这个儿子,打舍不得,骂也怕伤儿子的心。
他身边的邓九旬急忙从旁斡旋:“龙爷,为了一个无关的女人伤了您父子和气,何必呢。”
邓九旬就是司徒龙啸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司徒龙啸气归气,还是心疼儿子,否则他就不会以父亲大人的身份屈驾来看儿子。
司徒龙啸想想:“这倒是,你这个孩子太年轻,不知江湖险恶,人不可貌相,那个洛醺人小鬼大,我怕她是在利用你。”
司徒盏哈哈大笑:“说来说去,我是在继承您的衣钵,您不是好色吗,做儿子的岂能落后。”
司徒龙啸大怒,挥手去打,邓九旬急忙挡在司徒盏前面,啪!一耳光扇在他脸上,这个时候司徒龙啸才后悔,假如这一耳光打在儿子脸上,只怕儿子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根本别提回家之事,是以非常感激邓九旬,指着司徒盏道:“你这个逆子,你敢同洛醺来往,别怪爹心狠手辣。”
司徒盏跟他叫板:“你敢动洛醺,也别怪我把司徒这个姓氏都改了,我也可以让你断子绝孙。”他说着还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威吓。
唬的司徒龙啸双手乱摆,示意他不要乱来,气得嘴唇直哆嗦,扭头走了。
离开司徒盏的住处,上了汽车他就大吼:“你们都是跟了我多少年的,出生入死从未输过,这件事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邓九旬劝慰他:“龙爷息怒,首先这件事或许就是少爷一厢情愿的,那个洛醺既然有丈夫,怎么能轻易跟少爷相好。”
司徒龙啸不耐烦道:“我是怕她背后的人,我管他国民党还是共产党,管他谁和谁斗,我不招惹任何一方也不投靠任何一方,我怕洛醺背后的人利用盏儿做文章,如今的时局你们都知道,各方都在拉拢能拉拢的一切,更别说我们御龙帮财大人多,他们各个方面甚至是日本人,早就馋涎欲滴了。”
邓九旬出谋划策:“或许,我们可以从洛醺那里下手。”
司徒龙啸摇头:“你忘记刚刚那逆子说什么,我敢动洛醺他就要我断子绝孙,他是我儿子,我嫡亲的儿子,我可以舍弃一切也不能舍弃我的儿子。”
邓九旬道:“不是动,是商量,那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