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丫头,一见为师不需要这么激动吧,你你……手往哪里招呼呢!”白玄老人一个起跳,珞汀的手已经往他的胡子上招呼去了。
无奈老头的速度飞快,一闪身轻易躲过了珞汀的攻击。珞汀不服气,又招呼上去了,这回二人的速度又快上了一倍,衣带翩翩,竟在这个小院子里打了起来。
慕容祈倒也不急,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前师徒二人这别具一格的见面方式。
招招皆是狠招,凌空入地,珞汀明显觉着有几分吃力了,可那老顽童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见得就要失败了,珞汀一个闪身就跑到了慕容祈的身后。
慕容祈被逼无奈出手挡了一下,老头不过和珞汀闹着玩,虽然下了狠手,却也是有所保留,那一下倒是收了力道。
“你这丫头,有了情哥哥就不要师父这个老头子了!哼。”白玄老人颇为不爽地说道,爱徒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成亲那么大的事也不和师父说说,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究竟是谁闹脾气不看珞汀的信。
“师父,你胡说什么呢?”珞汀尴尬道,她可不想被师父拎起来打。
“瞧瞧你这样子,丢死人了。”白玄笑颜,心情大好,多日不见爱徒,甚是想念,只是不想她却和慕容祈在一块。
慕容祈朝着白玄一拜身,开口道:“晚辈见过白玄老者。”
白玄老人仔细地打量了慕容祈一会,面露不悦,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慕容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单音节,冷哼一声。
“师父。这就是东晔的皇上,慕容祈。你见过的。”某人似乎还未发现自家师父在闹别人,忙介绍道。
“我还没眼花,你这小子好大的本事。骗了我的大徒儿,现在又娶了我的小徒儿。”看起来白玄老人对慕容祈的印象并不太好。
当初他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发誓,他会保护顾弦歌。她在,他在。可如今呢?
“师父,上次问你那事能告诉徒儿吗?”珞汀见两人的气场有些奇怪,忙叉开话题。
“能解。不过看到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了,你要解药是为了谁。我可说好了。我是不会为他解毒的。”
臭脾气的老头将头扭向一边,要不是珞汀在信里面那般急切的询问,他还以为自己的乖徒儿出了何事,谁知到了东晔才发现自己的徒儿居然嫁给了慕容祈,心底真不是滋味。
“徒儿不会麻烦师父的。快些告诉我方子吧。”珞汀缠上去,心底祈祷老头子给力一点。
“你呀,我还没教训你呢。嫁人了也不告诉师父,真的是……唉。”白玄眼底是浓浓的愁绪,他不想珞汀走上顾弦歌的旧路,所以一直不想她同东晔扯上任何关系。
那日曲未彦的来信,他心中的不安开始蔓延,不断地蔓延,就像是要吞噬他一般。
“师父,我错了还不行吗。可是救人要紧啊。你不是一直教育我们,悬壶济世吗?”珞汀说道,她扯了扯慕容祈的衣袖,这厮好歹说句话啊。
“没门。我只为我座下的弟子解毒,他慕容祈算什么。”
慕容祈能够明白白玄对他的态度来源于哪里,顾弦歌一直是他心上难以愈合的伤口,稍稍碰一碰就能见血。
“你以前不是说过会为慕容祈解毒吗?”
“你从何处听来的混话!”白玄呵斥。
“那日,你看着师姐的背影说的啊。和我说的,你说若是多留几日就顺手解了,师父。你在赖账是不是?你不是一直很收诺言的吗?”
白玄似乎在细想,那边的慕容祈却像是被什么击中心脏一般,突然他拉过珞汀的手,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打搅了。”
两人就要往外面去,珞汀不解地叫道。
白玄大声说道:“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还真是高高在上习惯了。唉……那是我徒弟啊,你要把她带哪里去啊。”
珞汀挣脱开慕容祈的手,心想他在闹什么别扭:“你现在一走了之,以后都别想解毒了,这世上除了我师父,再也没人能解子归了!”
珞汀狠狠地说道,甩开慕容祈的手:“你在别扭什么,别扭我师姐吗?的确,是你负了我师姐,可是难道她给你的江山,你就要让别人夺去吗?!”
珞汀几乎是嘶吼着,她大概知晓了师姐的死因,但她不愿相信师姐是慕容祈害死的,所以一直蒙蔽住自己的双眼,如今这般也不过气急了。
恼羞成怒地道出了所有的玄机。
“你不让人说也罢了,反正我就一条小命。师姐希望你留着自己的命,好好治理东晔。不管如何,这毒我解定了。”
珞汀目光狠狠地,倒是把白玄老人吓到了,从未见过自己徒儿这般凶残过。
只是,她眼底的悲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小徒儿喜欢慕容祈,糟糕,绝对不可以。
白玄上前拉住旁边的曲珞汀,他淡淡地对慕容祈说道:“我有些话要同珞汀交代,你且等等她,你的毒自然能解。”
像是安慰,又像是随意。慕容祈只是点了点头,伫立在原地,眉头紧蹙地盯着师徒二人。
他不能放弃,所以他必须活下来。
“师父,你早就知道师姐的死不简单了,是不是?”珞汀不是询问,已经开始逼问白玄老人了。他一开始就瞒着她,所有的人都瞒着她。
白玄点点头。
“那你还放任我来东晔,你明知道我来东晔只是为了师姐。还是师父,你早就知道我娘亲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