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的意思是珞汀才是圣女?”慕容祈看向躺在床上的珞汀,打破屋内良久的平静,有人惊奇,有人担忧,促成了一室的平静。
“珞汀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希望你们别说,总有人会告诉她的。”白诺说着,疼惜地看了一眼珞汀,这个小小的女孩,要背负雪女的一切,白诺觉得自己此刻尤其的残忍,她试图通过珞汀的朋友来让珞汀踏上那一条隐族之路。
“可是,这样好吗?”凤晋夜道,“到底是小曲子的事情,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小凤凰没看到今日神台上的那个人吗?这件事情,将由那个人告诉珞汀,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她。”白诺突然看着慕容祈,嘱咐道,“我将珞汀托付于你,自然是不希望她受任何的伤害,本来她该同这里的一切斩断关系,可是,慕容小子,你明白珞汀的心,对吗?”
慕容祈点点头,眉头没有那么深锁了,他想开了,与其保护着珞汀,不如放开一些,哪怕是和那个人,也可以试试:“我不会让珞汀受伤的,不过,姑姑我还有一个疑问希望你可以解答我。”
白诺一怔,到底是亲兄弟,这都看穿了吗,她笑了:“何事你说吧。”
“那个人是谁?”慕容祈问道,那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生长在西凉的祭祀,他是不一样的。
“该知道的时候必然会知道的,好了,都一天了,你们休息吧。”白诺不打算说,现在已经够混乱了,有些事情还是缓缓吧,可是她没料到,慕容祈还是有所察觉了,这么快,倒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白诺和秋明月有事商量。就留下那些小辈们照顾珞汀。自己则快速地离开了,慕容祈的问题她没法解答,那个人,那个大祭司,不是凭空出现的。
“他就是那个人的弟弟?”秋明月开口,早就惊讶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看到了吗?从秋明月得知自己的半个徒弟居然不是西凉人,还占据了那么重要的职位,秋明月自知对不起先租。故而与大祭司的关系破裂,如今。这些问题都摆在了台面上。
“嗯,怎么,你觉得不像吗?”白诺反问道,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回来。
“怎么会,我看着倒是像极了,都是冷冰冰的人。没有意思。”秋明月回答道,“看来莲教将会迎来什么,我还真是拭目以待呢。”
“那些都是他们小辈的事情,何况是否继承莲教,也要看珞汀愿不愿意,这种事情多半悬。”白诺道,以珞汀的性子只怕很难接受西凉的莲教,她注定是要走的,这么一个随时被舍弃的教派。白诺不敢同秋明月道出真相,眼前这个女子,一头漂亮的白发,这个教是她那一辈人毕生的精力,如今却要告诉她,这不过是隐族可有可无的……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你的意思是在一旁看戏?这可不像你的性格。”秋明月道,白诺对雪女的心所有人都明白,更可况这是雪女亲点的继承人。
“人都是会变的嘛,更何况我都老了呢。”白诺笑道,“蛊王如今在那个假圣女处,居然没有出问题?”
历代莲教的圣女有个巨大的责任,那就是照看蛊王,这也是为何莲教不败的原因,和皇室比起来,这个功能更加厉害,因为西凉本就是一个因为蛊而寻在的地方,蛊王在谁的手里,谁就统治了西凉,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
冉音继承圣女之位的时候,那是西凉最乱的时候,若非大祭司冉昀,只怕那只蛊王早就暴躁了,而大祭司能怔住蛊王,无非借助了幼时珞汀的血,如今,似乎期限将到,冉昀再一次看到珞汀,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若非我那个好徒弟,只怕冉音早就死了,还能有她这么猖狂吗?”秋明月道,如今这个谎言已经撒下,即便是大祭司想要推翻,那也必须找到那个人,而那个人如今已经出现在了西凉,珞汀的回归,似乎将一切的矛盾都激发了。
白诺笑着说道:“我说阿月,你不相信命,如今倒是得信了吧,都说了,珞汀的血才是纯正的,万毒之血,可不是那么好长出来的,谁让她的母亲是雪女呢。”
秋明月难得笑了,是啊,一切都是命,活了这么久,看透了一些纷争,也该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了,只怕冉音早就在教内做了准备:“你们什么时候去取蛊王,那家伙可不好对付。”
“先找到它被镇压的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好徒儿只能将它镇压住吧。”白诺笑道,眼底全是藐视,那个小男孩,她可是知道的,心思缜密的小孩,从小就骗了珞汀的血,还装成一副好模样出现在珞汀的面前?这样的话,似乎很难对付了。
“能够镇压已经不错了,起码比起那个圣女好太多了,我说阿诺,你可别想着对我徒儿出手。”秋明月虽说和大祭司之间出现了隔阂,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徒弟,还是要将旧情。
“知道了,当然不会,他可是珞汀的冉昀哥哥,也不知道到时候真相出来的时候,那个孩子会如何,真是造孽!”白诺叹息道,一个人往前面去了,秋明月看着她的背景,倒是为自己的徒儿担忧起来。
莲教大殿之内,众人坐在殿内,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气氛看起来并不好呢。
站在圣女这边的人开口说道:“她终究不是教内之人,纵使有血脉又如何,圣女掌管我教那么多年,岂能说让就让。”
众人为今日在神台发生的事情,聚集在一起商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