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楚楚呢,别忘了,这是你欠她的!”白卿卿早就没了耐心,白楚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而白劲松方才的眼神,那般寒冷,一点也没有将白楚放在心上的意思。
有用的时候巴结着,没用的时候弃之如敝履。
“放肆,你也没了规矩吗?”白劲松还在气头上,白卿卿却这般忤逆她,而旁边白依依母女二人还在教唆着,生怕白楚和这件事脱了干系。
这样的谈话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白卿卿自觉地离开了,在自己的亲身爹爹这里讨没趣,她还真不喜欢。
临走的时候,她的眼神倒是让白依依害怕了,她颤抖着声音,满是哭腔地说道:“爹爹,姐姐怎么也这样,这个家是怎么了?”
兴许真的是疼爱白依依入骨了,她的任性,她的无理取闹都被白劲松容忍,原因无它,只为了此刻在怀的女子——黄雨柔。
她和白劲松本就相爱,甚至在遇见白楚的母亲之前,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可是谁都不曾想到的是,黄雨柔爱的是白劲松的弟弟,多么痛苦的回忆。
而此刻黄雨柔是在白劲松的怀里,切切实实地感受地道,白劲松眉头稍微皱起,但愿今日的事同怀中的女人没有关系。
他疼爱黄雨柔,不代表会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黄雨柔爱的是他的弟弟,这事白劲松自然知晓。白家容忍不了这个女人,说到底还是门户的原因,而白劲松最后还是娶了黄雨柔,可惜只是二房。
再多的回忆已然没有什么用处。如今的情况白家堡中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只是大家不愿意说罢了,白家家主的狠辣也是众所周知的。
珞汀不能理解的是,方才看上去还彬彬有礼的白家家主,下一刻却将自己的女人送入了大牢,她没记错,方才看过的那个白楚,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那副淡定的神色就让珞汀自认不及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慕容祈过来。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起来。他们虽然乔装成凤晋夜的手下,他们二人还是夫妻。
“在想白楚的事,也真是奇怪了。当真还是自己的女儿呢。”曲珞汀叹息道,却在面前这个男人眼里看出了释然。
“这没有什么,大户人家,都是这样,情不深……别多想了,我们来这儿不为了这个。”慕容祈安慰着珞汀,或许是从小没有亲情的原因,珞汀特别恨这样的情况出现,白劲松这回的做法真的刺激了珞汀。
“怎么可以这么冷血,他既然生了她。就该好好抚养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珞汀虽然在说着白楚的事,聪明如慕容祈,怎么不知道她在说她自己的事,曲未彦到底比白劲松好一些。
可是真的好吗?
“珞汀,别多想了。”慕容祈抱住了她,给了她结实温暖的怀抱,“乖,别哭了。”
怀中的人儿正在慢慢地抽泣着,慕容祈知道珞汀心里的结点,此刻只怕早就溃不成军了,这般哭泣,也只是和白楚同病相怜罢了。
“我要去救她,慕容祈,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会管别人的事了?”珞汀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慕容祈,睫毛上还带着一些泪珠,这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慕容祈自知拦不住珞汀,只有陪着她去做那些事情:“没事儿,你去做吧,我陪着你,只是不要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这个结果倒是出乎了珞汀的意料,她本来以为慕容祈会反对,然后霸道地阻止自己。
“只要你别坏了人家的事就好。”慕容祈这一句正好调节了珞汀此刻压抑的心,她笑了出来,嗔了慕容祈一眼。
“你且看着,那个蛊蛊估计还真只有我能破解,哼。”珞汀得意地炫耀着自己对这件事有十足的把握。
那个蛊蛊她当然知道是什么,这个白楚只怕与西凉有些关系,珞汀的小眼睛眯成了缝,慕容祈敲了这个丫头一把,算计别人的时候,那模样就如小狐狸一般。
“我们去牢房一趟好不好?”珞汀征求慕容祈的意见,“偷偷的,别被那些小尾巴发现。”
他们到了白家堡之后,身后就没有缺少过那些跟踪的家伙,这样珞汀很无语,自己像是被限制了一般,那个堡主也太没安全感了。
“好。”慕容祈出奇地同意了这看上去有些胡闹的提议,二人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很简单地进入了白家堡的牢房,七弯八拐的,才找到关押白楚的地方。
天下的牢房似乎都一个样,阴暗、潮湿、冷、脏乱……这是珞汀第一个想法,即使白家堡再怎么富有,这内里的东西还是一样肮脏。
白楚在由于四周潮湿的气息以及空气中的腐臭味,一直在咳嗽,小脸以及苍白了,而她整个人都缩在风的怀抱里。
“我们出去吧?”风提议道,他可不忍心看白楚这般折磨自己。
“不,这一次,我定要与白家堡断的干干净净。”白楚说这句话,脸色都难以抑制的痛苦,她要和白家堡彻底决裂,只有好好利用这件事,可是那个能绝地反击的人自己还没有找好呢。
这时候珞汀刚好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担忧地看了一眼白楚,立马掏出簪子在锁上胡乱地倒腾了几下,很显然锁开了。
“你何时有这个本事了?”慕容祈惊叹到,珞汀又一次给了他惊喜。
白楚似乎并不惊讶珞汀他们的来到,还是一脸痛苦的小表情,缩在那个厚实的怀抱里,咳嗽过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