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十一月,对丁旭而言这日子过得有点度日如年,何以见得?
光从高谦的各种求爱中就是苦不堪言,真心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顽劣,固执,霸道,无赖,如果十月前的那场表白是带着隐忍的疼痛话,那么最近的半个多月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要不要在人大广场的大屏幕上打个求爱广告?
许闽闽在各种震惊中慢慢缓过神来,有点意料之外,又似乎是情理之中,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甚至有点小性子,到后来的全然释怀,甚至会帮忙着高谦一起起哄,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么。
虽然丁旭和其他的办公室的主任接触不多,但是光从他们的眼神里就知道,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护理部的领导们见了你,总是那样神秘的笑笑,有太多的意思含在里面,却总不会和你说什么,虽然没有交叉任务的时候并不会找你,但就是那远远的笑也是很让人芒刺在背的,好在盛林雅民主、开放,并不会说闲话,但是这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啊?
真心,头疼。丁旭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丁旭是高谦当初硬招进来的,已经宣告了主权,没有哪个科室的主任会来出面调用,护理部更是只求效果,不管私生活,尤其她们已经人性化到绝不棒打鸳鸯的份上,他们的担心是万一出面干扰,影响到高谦的心情,会对他的工作大打折扣,所以就这样任由两人继续待在一个办公室顺其自然,高调的继续纠缠在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中。
高谦你就不能老实的坐着,别再晃晃了么?一翻白眼,丁旭想大叫,但是只能害羞的低下头。他现在得寸进尺,明目张胆,已经到了无法沟通的地步。在办公室也不老实。
“如果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高谦像是有读心术一样莫名其妙的张口即来。差点没吓到丁旭。
“……”装无视,丁旭的头低的更下了,并不搭理说话的人,懒得,烦。
“哎,工作也有中场休息的时间,老是这么干坐着不好。你说对吧。闵闵?”高谦趴在丁旭的办公桌上靠的她很近,看她依旧不理,就转身攀许闽闽讲话。
“对啊,对啊。会引发各种疾病,我也要去花园活动一下筋骨。”
“不许去。”丁旭和高谦异口同声,出奇的默契,把刚站起来的许闽闽又给吼得坐了下来,什么情况?她真是躺着也中枪。只好硬着头皮看他们打情骂俏,好歹是免费的,她也就安静了。
丁旭不许她去,是因为她走了,自己就要单独和高谦在一起了。尽说些有的,没的,简直就是影响她的事业发展,她现在已经熟读病历,决定开始策划有特色康复治疗的方案了,尤其是针对脊柱术后恢复的,以前在南市照顾乔赛的时候,就有了一定的基础,现在更是在不断学习中进步神速,想法多多,偏偏高谦又拿感情的事来缠她,真是想事业有成都难。
高谦不许她去,首先是因为丁旭会不允许,其次就是许闽闽一走,丁旭又要尴尬的不和他说一句话,甚至直接也跑掉,与其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还不如借着电灯泡多和她说两句。现在丁旭准时上下班,简直就是踩点专业户,一点空时间都不留给他,他不在上班时间交流一下感情都不知道还能在哪里逮住她,难道真要追杀到她的家里去?其实高谦也不想逼这么紧,但是为了高调的通知霍潮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反正丁晓旭肯定就是他高谦的老婆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许闽闽吃瘪,被吼的七荤八素,乖乖坐好,伏案出神,她只是很庆幸盛林雅的工作是各管各的,万一跟普通医院一样分个大小多少,那她还不被这个偏心的上司虐待死?不过她也相信高谦会是公平的,肯定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分配,依旧是老样子,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现在每每自己遇到问题,高谦为了展示他的绅士风度以及熟男魅力,更是倾囊相助。
许闽闽都在后悔,因为他的一席话,自己这么轻易放弃是不是个错误决定,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真是心甘情愿祝福他们的!
人家高谦三令五申,特特的把她约到高级餐厅,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的,谁说女追男隔层纱?人家高谦说了,他是不介意她离过婚,多直白的话?暖人心扉!但是他介意自己不爱她,多诚恳的话?直闯心门!咋一听见,没有伤感,只有满满的崇拜,就像回到最初见面的那一天,单单一个自我介绍就能fēng_liú倜傥。
吃了中饭以后,她和他就彻底跳出情感模式,没错,人家避嫌,甚至是请她吃的中饭,光天化日之下把话说的清清楚楚,许闽闽没说什么,很识趣也很开心的享受了一个温暖的午餐时光,除了祝福还是祝福,因为他的坦荡和真诚,生不出恨意,也没有嫉妒丁旭,更不会有恨意。
很少有男人会这样处理暧昧,大大方方,果果断断,这让许闽闽很是敬佩,只怪自己和他无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怨谁呢?
许闽闽正想着出神,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思路,好在不是自己的电话,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要问原因,当然得怪那对痴男怨女了。
“喂?妈妈。”丁旭有点尴尬的接起电话,不是因为母亲的查岗,而是因为自己的说话不算话。为了不让高谦在工作时间粘自己,她甚至用工作时间不能做私事这样的道理,把他给教育的了一顿,现在自己却要接家里打来的电话,显得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