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沫心下微微有些不快,邓君一见面就咄咄逼人,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她,
如果换随便另一个人,依文沫的脾气,就该甩袖子走人了。可是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是秦鹏修的母亲,就算是为了秦鹏修,文沫也得忍,哪让她生的儿子是文沫的爱人呢?文沫必须给她足够的尊敬,当然,前提是别超出了文沫的底限。
“伯母,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有缠着秦鹏修过,您可以不喜欢,我自认为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全中国人民都爱我,但是请您不要侮辱我跟秦鹏修的感情。”
听得文沫叫她一声伯母,邓君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挥挥手打断文沫的话:“感情?你也知道什么叫感情?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你是个什么东西?连爸妈都没有的小警察。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儿子以后有大好的光明前途等着他呢,你要是真爱他,就趁早离开他,你配得上他吗?那天晚上你也看见如眉了,出身干部家庭,受过良好教育,她才是我心中理想的儿媳妇。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无非是想一步登天麻雀变凤凰,我现在给你一条捷径,只要你离开我儿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可以好好考虑下,尽快给我答复。”
邓君那一句连爸妈都没有彻底惹火了文沫,她的父母虽然没什么钱,更没有权,但他们给了她所有的爱。人都不在了,却还要受别人的辱骂,这让文沫怎么忍??她直接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考虑了,您请回吧。秦鹏修如果要是不爱我了,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我保证绝对不会缠着不让他走。您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邓君冷笑:“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居高临下地对长辈说话?”
“我们家的家教教我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邓伯母说话辱及先父母,是个为人子女的都忍不了。现在看来,我家的家教比您好太多了,至少我父母真心为我着想。全心全意地爱着我。而您,呵呵,爱的只有您自己一人而已。”
“想必伯母也知道,我是学心理学的,您这种人我也见得多了,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谁都应该捧着您奉承您,恨不得太阳都围着您打转。您儿子是您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一辈子都得把您放第一位,什么儿媳妇女朋友全部靠边站,我说的没错吧?”文沫看着邓君微微有些色变的脸,突然心情大好。
“最后劝您一句:地球离了谁都转,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这是病。得治。再见,伯母。”没等邓君再说什么,文沫果断地离开了咖啡馆。
得,这回估计把邓君得罪死了,看来她跟秦鹏修还有的磨啊。
算了,不想了,说都说了。文沫看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她掏出手机联系了李晴欢的家人。约定好过一个小时去李晴欢家里之后。就近找了家看起来干净些的餐馆要了份肉丝面解决掉午饭,便去了李晴欢家。
李晴欢家在的位置是b市的一片贫民区,里弄胡同七扭八拐,在文沫快要迷路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她敲了敲门,很快一位看起来很是苍老的女人开了门。
“您好。请问您是李晴欢的母亲孔阿姨吗?”
“对,我是,你是打电话说要过来的那个警察?”
“是的,阿姨您好,我叫文沫,想了解下李晴欢的意外事故。”
孔阿姨侧过身请文沫进来:“晴欢煤气中毒那是意外啊,而且死了都七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阿姨,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发现点别的线索,您女儿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但我们也不能确定,所以上门来跟你问点情况。”
“人为?那就是说我女儿是让人给害死的?”孔阿姨听了文沫的话后脸色微沉,“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不要瞎说!”
文沫微微一愣,听到自己女儿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当母亲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先悲伤后愤慨,最后问问凶手是谁吗?怎么孔阿姨好像根本不愿意提及女儿呢?
“案件还在调查,我们也不能说太多,只是可能,并不确定。阿姨,你女儿生前有男朋友或者来往密切的男人吗?”
孔阿姨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我那女儿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高中毕业不上学了找了份工作早早就搬出去住了,一个月都回不来一趟。一回来连三句话都说不上就跟我大吵大闹的。她出事前不久我们还大吵一架,我哪知道她的事。”
“那李晴欢出事后,她的个人物品都在哪呢?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孔阿姨不情愿地带着文沫来到其中一间卧室,指着靠窗的箱子让文沫自己去找了。两个箱子里东西不多,文沫翻看了下,没有发现类似日记本的东西,事实上,文沫什么都没有发现,箱子里只有几身衣服,两双鞋,几本杂志,哪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会有这么少的东西?
奇怪,一般人家如果有孩子去世,孩子的房间都会原封不动地保存得很好,可是李晴欢死了,她的母亲虽然表现得很伤心,却连孩子的房间也没准备,如果说没有房间是因为李晴欢已经搬出去不在这住了还有情可原,那么连死者随身东西都没有费心收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看来李晴欢和孔阿姨母女很不合啊,刚才她不是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还发生激烈的争吵了吗?争吵的原因孔阿姨可没说出来呢。
“孔阿姨,李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