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人觊觎了许久的“龙脉”,闪亮登场。
登场方式是绝对的“闪亮”,大堆大堆的南海珍珠,大量的黄金宝石,如果不是见惯了珠宝,众人恐怕真有被闪瞎的风险。
财宝可以购买武器,可以雇养军队,甚至有些边陲小国会出售自己的城池。所以,有了财宝就相当于有了称霸天下的资本,此为“龙脉”。
照理说财宝是在西越发现的,乔家应该有份,更何况是雁过拔毛的乔越公子。但此时的乔公子不是彼时的乔公子。他此时正在思考。
对于权利,不在他现在的考虑范围,他唯一心心惦念的就是那一生的幸福。求解不得,他已经完全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壳子里,许久不许人进去,于是,在瓜分财宝的关键时刻,他主动进入弃权状态了。
于是,在他的大齐小舅子第三次派人问他“要不要带一部分回去”的时候,他朝着进来的小兵不置可否的吼了一嗓子:“滚!”别打扰他思考。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大齐的人,所有与他那小舅子有关的一切。
慕容风不是一个喜欢打仗的人。虽然他成名于战场,但那并不代表他真的喜欢杀戮。当初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现在,他的存在感已经太强,无需再证明什么。于是,他也没有那份称霸天下的野心。
但最初北上的初衷还是不变,所有的前提就是他的人不容许别人觊觎。
可西北方向明显有股势力不容小觑。
那个男孩子长大了,一年前,他见过他,在南疆。慕容风当时派了人整天整天的跟着他,想看看这个男孩子,确切的说现在可以称之为男人的人了现在在做些什么。
回来的人禀报说,他几本没做什么,就是逛街,到处的逛。
慕容风感觉蹊跷。他已经是一国之主,断然不会闲来无事的跑到不属于自己的国度来闲逛。于是在手下连续的跟踪了十几日,将他的所有路线一一报告之后,慕容风心里不是味道了。
他在游走一个路线,曾经走过的一个路线。起于与某人的相识,终于某人的消失。
在南疆的那段时间,由于战事繁忙,其实慕容风并没有过多的时候陪伴云清。所以现在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时将陪伴云清的任务,交给了这个当时叫“小金子”。现在叫做“耶律楚德”的人。
“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交给一个异性去照顾。是最愚蠢的事。”在看到了耶律楚德种种深情缅怀外加请人按照记忆画了上千副故事书一样的图画时。慕容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人是真的喜欢云清,且那程度似乎并不比自己要低多少。
他长大了,背影看上去已经完全褪去了当时的那分青涩,现在的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会再有人把他当作一个女孩子了。但他的长相还是让慕容风惊了一惊。他和云清还真是像。一如既往的像。
慕容风讨厌这点。因为这让他想到了“夫妻相”三个字。
本来想在一个叫“鸿门”的地方请这位故人喝上一杯的,只可惜,这个念头还未付诸实际,就被他当时的毒盅发作给打断了。他连夜回了业城,去会访月明给他请去的名医去了。
此番,已是一年。
本来现在天下太平,云清也恢复了以往的记忆。虽然她现在态度不明,明显还是有些别扭。可慕容风一颗心好歹也放回了原地。毕竟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过了,云清已是他无人可否无人敢否的妻子。这一点他很满意。
可西北那位小美男明显有些不服气。
各方面的信息都在显示,他于公于私似乎都有进犯中原的意图。
前半年里,慕容风大有万念俱灰之势,所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练功打坐”之上。至于西北那边又放了几多狼烟。又打了几场碎仗,他一直没有去理。放任了月明去管。
现在,他不乐意了。
那小子越战越勇,据说已经连连攻下了三四个边境小国。这可不行,过了那些小国,就是大齐了。这小子越发的得瑟了。
他本来还想再忍上一忍,等云清过了这段别扭期再做理睬。可私下里听来的一些消息,却让他越发火大。
据说那小子不近女色,手下人便隔三差五的给他进献美女。可他挑剔的很,不是嫌这个高了,那个矮了;就是嫌这个胖了,那个瘦了。挑来挑去,手下人急了,哪有不爱美人的帝王,于是草原汉子很直爽,直接问:“您就直说吧,想要个啥样的,俺们给您找去!”
他思考了半天,最后命人抬来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镜子,一指:“就这样的。矮点,细点,就行。”
手下人听了,差点没将嘴里的酒喷了。见过自恋的,可没见过如此自恋的,竟然要找一个和自己像的!
他们自是吃惊,但慕容风听了,却恨得牙齿痒痒。
这小子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和他长得像的,那不就是云清吗?!
真是个恋姐癖,小狼崽!
于是,大齐和漠辽正式交锋了。
不打也不行了,那几个小国多年进贡,现下国家没了,几个王都跑来跟慕容皇帝哭诉,他也是于公于私都不能不管了的。对吧。
战争是残酷的。
云清是热爱和平的。
在一个月亮皎洁的夜晚,云皇后潜入了敌营。
人们只道那天夜里,耶律皇帝的营帐一直亮着灯。当侍女们端着托盘拿着洗漱用品及早膳款款走入营帐的时候,就看他们的陛下像个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