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寒光闪过,血花四溅。来人替白灏挨了这一刀,仅发出一声惨叫,单薄纤弱的身子便如凋落的秋叶一般倒在地上。因为侧身的缘故,刀锋划过她的肩膀直至腰际。虽是伤势不轻,却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阮……阮九九?”月衖手臂犹自勒着魔族修士的脖子,斗法早已改成肉搏。看见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惊讶的睁大双目。她怎么也来凡间了!?
正在他震惊之时,被他制住的魔修手上忽然金光一闪,双剑相撞割开姻缘缕,紧接着一个旋身,绕开他的手臂脱困而出。
月衖再想捉他回来已经来不及了,魔修方一挣脱,便立即施展遁术逃离了这里。
那边的同伙见此也是毫不恋战,纷纷逃遁而去。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场上已是从搏命的形势来了个大 逆 转。
月衖懊恼之余却没去追,与雷鹏快速闪至阮九九身侧,看着白灏将其扶抱起来喂下一颗生肌丹。“她怎么样了?”
“只是疼晕过去了。”白灏抹上她的脉,半晌道。
月衖点了点头,望向白灏血肉模糊的手臂一阵蹙眉。“你自己也赶紧服一颗。”
听他提起,白灏这才又倒出一颗丹药仰头服下,而后再度看向怀中的女子,沉默不语。
这时辽兵也差不多被晋王率人基本剿灭,只余下七八人还在殊死拼搏。赵光义将残局留给下属,自己则收剑来到四人身边。目光望向那红衣女子,却发现并不是昨夜那位,再觉周围的气氛,一时没有言语垂手立在一旁。
“我先带她回汴梁。”寂静片刻,白灏轻叹一声。抱起女子扔下一句,身上便泛起红光,一脚踏出消失在原地。
月衖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眉头皱的更紧。
“月大公子?”见自家主子就这么走了,雷鹏顿时没了主意。不过还好有月衖在这儿,他差不多就相当于半个主子,说的话也是可以听从一二的。
月衖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晋王爷。”
“仙师有何吩咐?”赵光义接道。
“马车不坐了,让兵将们将马赶回去,然后你同我们一道回京。”说完又对雷鹏吩咐道:“雷鹏,你一会儿带上晋王爷。”
“嗯,好。”雷鹏点头,他早就坐烦了这慢腾腾的马车了。
他们在这儿准备着回汴梁,不远处的一座山谷里,三个逃跑的魔修却是逐一现身。山谷之中绿意盎然,一条小溪从这道瀑布流向那道瀑布,将山谷一斩为二。巨大的瀑布直泻而下,水流砸入溪中的轰隆声震耳欲聋。
三人疾步走至瀑布下,点着石壁上凸起的石阶纵身跃上瀑布顶端。一位身着粗布衣袍的男子正闭目盘膝坐在溪水中央凸出的岩石上,三人飘身落在岩石边缘,单膝朝着男子跪下,之后一把掀了遮掩面容的兜帽,动作整齐划一。
这不露不知道,一露吓一跳。三人长得是一模一样!竟是三胞胎吗?
怪不得要遮掩起来,不然以这三张相同的面孔出现,定是会让人看一眼便记在心里,再忘不掉。
中间的那位似乎是兄长,代表两位弟弟道:“将军,任务完成了。”
“阮九九被白灏带走了?”
“是。”听声音应是刚刚与白灏相斗的男子。“不过……属下下手重了些,阮姑娘晕过去了。”
“无碍。”男子语调平静,没有责怪的意思。“死不了就行。”
“将军,我们为何不趁此机会杀了青丘狐帝呢?”左边的黑衣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若是等他修为恢复……”
他想说等他恢复,再想杀他就难了。可话在嘴边,却是硬生生被陡然睁开的紫眸吓得憋了回去。
“容安。”紫眸冷冷锁着垂首的男子,声音透着丝危险的气息。“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将军,两千多年了……”
“两千多年了啊……”岳晨似是感叹的重复道,而后唇角轻挑,笑里带着狠绝。“那你是效忠于我呢,还是效忠魔尊?”
叫容安的男子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赶忙道:“自然是将军您了!容安这条命是您救的,这辈子便只忠于将军!”
岳晨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盯了他半晌后移开了目光道:“嗯……既然忠于我,那就别再质疑我的命令。”
“是!”容安被他问了这么几句,此刻已是冷汗遍体。
事情办完了,岳晨已经没了待下去的心情,心里念着“芷妃”,只想尽快赶回耶律沙那里。站起身理了理衣摆,扫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三人。“容生,你带着容平去汴梁,暗中护着阮九九,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就不必出手。然后顺便去一趟皇宫,找闻人呈都的人。告诉他,他的主子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与他联系不了,原计划......不变。”
“属下领命。”中间叫容生的抱拳道,而后与右手边的男子施展遁术立时消失无踪。
容生、容平、容安……生平安,独缺一个一字便成了一生平安。其实确有容一此人,他们原本就是四胞胎,生于天界一个修仙的小家族中。虽说家族不大,但一家人其乐融融倒也快活。父母皆是人仙修为,修为不高又都是老实人,所以从未与谁有过争端。本着父母对孩子最大的期望,他们一出生便被安上了一生平安的名字。
然而天不遂人愿,容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一枚玉佩却成了祸源、催命符。此玉只因封有一份不算顶级,但也不弱的修仙心法,而被众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