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枯的手臂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就坠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它不甘心刚刚获得了自由权便坠入黑暗,便拼足了最后一口戾气冲向了那个领头的。
那领头的明显是在血海中趟过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过,当即就把刀一回旋,把那断臂片成了好几段。
片成渣的残肢还不死心地在那儿蹦跶,被一旁看好戏的那位神经病捡起来塞进了他的包裹里,美其名曰‘带回老家研究研究’。房小灵看得直瞪眼,尤其是那黑乎乎的一块被他白皙如玉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的时候,终是被他给恶心到了。
死尸兄喉咙里咯咯地直打颤,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说好汉饶命,断了一臂的它对于领头的那位颇为忌惮,它从石床上蹦跶下来,却是开始围着那神经病转悠起来。
——正常人不该尖叫一声,夺门而出么?他看着那玩意儿的小眼神怎么着都不是惊恐吧,这明显是想要把它拆之入腹的感觉啊啊啊!!
房小灵托着腮如是想着,这人怎么穿着神经,这表现也跟正常人相距甚远……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诈尸?”领头的皱着眉,显然是不爽自己成了那个被忽视的,“南疆,有没有可能是你们那儿的禁咒?我记得你说过禁咒被窃的事儿吧。”
“我说老大,一个一个问题来成么?”神经病搔了搔头,伸手朝那死尸眉心一点。那焦黑之物便停止了,像是再死了一次似的,直愣愣地就这么倒了下去,“禁咒被窃是一年前的事了,亏你还能记得现在。”
“元凶已经被抓住了啊。”
“是的,内鬼已除,老大你就别揪着不放了。”神经病把死尸放回到了石床,双手合十做了一次简单的祷告后,缓缓道,“更何况那是长生不死的禁咒,老大。”
“……”领头的那位被说得极为不好意思,“那个小南啊,你知道大老粗嘛,难免不记事。”
“我记得我已经和你说了不下十几遍了啊老大,最这样下去都快破百了。”神经病轻叹了一口气,一手扯下了他身上他一个铃铛递给领头的,“我看你还是把它吃了长点记性,省的我麻烦。”
领头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软乎乎白胖胖的虫子。他一看到南疆那些个铃铛就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看他笑意盈盈地摘了一个给他,更是煞白了脸。
“老大,逃避是没用的。还有哦,蛊虫熟吃是没有效果的,必须要生吃。老大你看我对你多好,这难得的忆蛊我可是废了好多功夫才养出来的,被人要我可不给,只给老大你留着,嘿嘿……”
——嘿你个头嘿,你丫就是在公报私仇!!
那领头的脸已经扭曲到了极致,偏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就是憋了口气也不可发作,只好陪着笑脸,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小南啊,忆蛊如此珍贵怎么能给我这大老粗,还不是凭白糟蹋了?!”
“本来这蛊就是炼了给你的,还说什么客气话?!”神经病笑眯眯地把铃铛扒开,然后强行塞了什么进了那领头的嘴里。
“……”领头的没留神就把口中物整个吞下去了,然后……呕……他头一回狼狈地弯下腰,妄图把那滑溜玩意儿呕出来。
房小灵在一旁看得真切,自是晓得那是什么,不过……
(有一位娃儿跟我说,柳莺莺在张佐焱旁边,那叫**;可房小灵和巽清呆一块了,那妥妥地就是一对铁哥们儿……我竟是无言以对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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