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目张胆地为文森特打掩护,科利尔表示她也是醉了。
很显然威尔森就是吃定了科利尔就算明了也不会伸张,索性都搬到了明面上,自己乐得轻松,同时他也在观察科利尔到底会忍耐到什么时候。
乔治则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有点背景的小员工,平日里压根就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就连现在他也只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boss,也不怪他几乎没怎么反抗就成了威尔森的小狗腿。
“对啊对啊,我的点数最小了,没想到科利尔小姐直接跳过我而去问威尔森先生,呵呵呵……”许是第一次,乔治的说辞一点都不自然,说到最后他自已都没法接下去了,只好生硬地干笑了起来。
科利尔鄙视地看了威尔森一眼——‘你怎么找了一这么蠢的盟友?’
威尔森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大有‘反正他就这么蠢,你看着办吧……’的无良风范,实在是……嚣张得过分了!!
科利尔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正欲乘着文森特魂游天外的功夫,好好把他给修理一顿,却是被克莱尔拽住了袖子。
“怎么了?”
克莱尔眨巴眨巴眼,小手指着乔治道,“那个大哥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要紧么?”
科利尔睨了他一眼,见没什么异状,就安慰性地拍了拍克莱尔的头道,“没事,他只是……咦?”
乔治的状态是有些古怪,按理说小年轻被打击打击也是常事,面容扭曲,怒火冲天什么的都属于正常范围,可面色发青,眼膜溢血就不对了。
他自己也是有些感觉的,只是现在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一开口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直到后来他只能勉勉强强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完成了虾米状。
无声的恐惧蔓延了开来。
死过一次的人对死气尤为敏感,尤其是科利尔,她再清楚不过这类气息代表着什么。只是他是什么时候……?
克莱尔姐妹面面相觑了一阵儿,齐齐将视线胶在了乔治的身上。
威尔森也发现了乔治的不对劲儿。他伸手探向乔治的脖颈,在触及到一处鼓动着的凸起处,一向嬉笑惯了的脸滕然沉了下去。
他甚至都不带停顿地就扭过头来对科利尔她们大吼道,“你们两个,赶紧带着文森特跑到门边上去!不要过来!!”
科利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便绕过了赌桌,把文森特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就这么把他半扛着走了,所幸文森特不算太重,而科利尔的身高还算可以,他们才得以挪动。
“他怎么了?”
克莱尔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呆在了那儿,根本没注意到自家姐姐的动作。
威尔森意识到许是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从而吓到了这小姑娘,便缓了缓调子,“乖,帮你姐姐一个忙好么?她一个人要去扛那边的叔叔,肯定会很吃力。”
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好转移的,尤其是拿着她们最爱的东西在她们眼前晃悠,克莱尔也是如此。
只是克莱尔着恼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发现姐姐需要帮助的,反而是这个一开始就阴阳怪气的怪大叔,故而她恶狠狠地瞪了威尔森一眼,哼哼道,“我知道!不用你这个怪大叔管!“
她甚至都没有再看一眼乔治,就一路小跑到科利尔身边,将文森特的一直臂膀架到了自己身上,无奈她身高比科利尔矮上约莫半个头,这扛起人来真的跟拖麻袋似得。
科利尔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文森特的半边肩膀往自己这儿挪了挪,自个儿吃了大部分力。反倒是克莱尔,扛着扛着就觉得轻松了不少,登时觉得自己力气在无形之中飞越了人类的极限,连带着自己也嘚瑟了起来。
威尔森望着她们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这倒霉孩子身上。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他应是被人植入了一种蛊虫。
这种蛊虫以人肉为滋养,以血液为补给,如此高昂的代价换得也只是一次性使用罢了。施蛊者掌有母蛊,在子蛊养成之日他便能操纵母蛊来夺取宿主的身体。
一般来说,这种蛊用于暗杀较为重要的目标,是暗月之莲(翡冷翠的杀手团)的首选。
夺舍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都不到,但足够让那受控之人完成一次刺杀,刺杀其身边之人。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因为彼此熟悉,才会放下警惕,而这——恰恰是要人命的漏洞。
不过,挑这个时间点来刺杀文森特,这赌场也不安全了……
内鬼是肯定有的,但知晓文森特在此地的人并不多,倒也不难查出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不过经由着这么一闹,那人定是乘乱跑了,若不是,也定会被那帮人给灭口。
说起来自发现王有异心之后,这么多年来他们就一直重复着此等无聊的暗杀活动,后来他们终于发现自己杀不了人,就把目标对准王身边的同盟,真不知该称他们是执着到死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王的隐忍,在他们看来是一种恐惧,所以他们明的暗的处处打压,而当王真正露出獠牙的那一刻……
威尔森眯眼笑了笑,越发觉得期待。
乔治已经安静了很久了,可他的呼吸还在,只是越发得微弱。肢体的温度讲了许多,身体的机制已经被蛊虫啃食到彻底报废,在威尔森眼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是比死人还多了口气罢了……
算算时间,在他彻底变成杀人机器之前,科利尔她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