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娘娘!”
赶过来的侍卫大声呼喊的同时,剑出鞘,剑光忽闪片刻,转眼似乎就要没入莫泽的身体。
莫泽动了,他像一只蓄满力气的箭锐气锋利的向洛痕飞射而去。
即使侍卫赶到了,洛痕也不敢有片刻分心,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莫泽的剑,若是在以前,莫泽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的,如今,她看得清楚他那迅猛的剑招,也不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剑势,可是她却躲不过,躲不过莫泽的杀招。
面临过无数次死亡的洛痕头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剑至,洛痕动了,她不甘心自己不做任何努力就成为别人的剑下亡魂。
“唔。”洛痕发出一声闷哼,剑透胸而过,洛痕嘴角溢出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她的手死死抓住莫泽的剑,她说:“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娘娘!”那赶来的侍卫见到此情此景,睚眦目裂,剑剑杀招的朝莫泽杀来。
莫泽利落的抽出刺穿洛痕身体的剑,回身挡住侍卫的杀招。
洛痕低头看着自己因为莫泽的剑突然抽出而划破的手掌,心想,这人抽剑都不打声招呼的,这血肉模糊的看着都好疼。
洛痕有些站立不稳了,她后退几步,那刀剑相接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她耳边只有自己鲜血滴落在石板上的啪嗒声。
洛痕靠着墙体,身体慢慢的滑了下去,她的头靠着墙体,双目发黑,看,她努力了,黑衣人那一剑并没有穿透她的心脏,可是她还是要死的。
君临风,我有点想你了,你在哪里?
怒气冲冲的君临风在城南的一家酒店找到了滄烟和凌墨,滄烟一见到君临风,就不冷不淡的问:“怎么洛痕不在你身边伺候着呢?”
君临风黑着脸说:“别跟我说她。”
滄烟笑了,她说:“每次你被她惹到,你就会来找我,我到底算什么?”
君临风眸光微沉,他问:“今天,你也要惹我生气吗?”
滄烟摇头,她说:“我可不敢,我不是她,惹怒你没什么好下场。”
君临风看了眼坐在滄烟旁边的凌墨,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问凌墨:“跟在夏太子身边的仆从呢?”
凌墨微笑道:“先前人潮拥挤,他们跟丢了。”
君临风问:“那夏太子是怎么和烟儿遇到一起?”
滄烟因为君临风那声烟儿神色微动,这个昵称,他已是许久不叫了。
凌墨解释道:“墨是刚才在看花灯的时候见娘娘一个人坐在路边,心中担忧娘娘的安全,才与娘娘同行的。”
滄烟说:“就是这样。”
君临风点头,他问道:“那你们怎么从城北来到了城南?”
滄烟看着君临风,媚眼有些委屈,语气却是生硬:“找你。你甩开我的手后,我看着你往城南这个方向走的。”
君临风想,圆觉寺的方向的确在城男和城北的交界线上,又思量自己先前情急之下甩开滄烟的手是有点不对,他也就不在滄烟为什么会和凌墨在一起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君临风说:“那我们回城北与南王他们会和,时辰也不早了,烟儿,我们该回宫了。”
滄烟起身,走到君临风身边,说:“那我们走吧。”
凌墨见一直对他冷言冷语的滄烟如此乖巧的模样,心里有些吃味,他站起身,对君临风说道:“时辰不早了,那墨也先回驿馆了,先行告辞了。”
君临风问道:“夏太子打算何日回国?”
凌墨心中嗤笑,这是着急下逐客令吗?他面色平和的回答道:“明日。”
君临风说:“那明日朕在宫里设宴为夏太子送行。”
凌墨冲君临风弯腰谢道:“那墨就麻烦北王了。”
君临风说:“夏太子客气了。”
君临风和滄烟一前一后的走着。
滄烟见君临风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君临风回道:“不知道,有些心神不定。”
滄烟问:“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君临风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莫名的跳得很快。
君临风说:“你以后少与凌墨接触。”
滄烟低着头说:“我心里清楚的。”
君临风点头,他说:“你向来是个知分寸的,只是那个夏太子诡计多端,我怕你吃亏。”
滄烟笑道:“你这是关心我?”
君临风不解的反问:“我关心你很奇怪吗?”
滄烟点头,她语气撒娇的道:“我以为你一门心思全扑到洛痕身上去了,哪有地方想着我啊。”
君临风皱着眉头说:“别跟我提她。”
滄烟眉开眼笑的说:“呀,她又做什么了,把你气得不清啊。”
君临风语气恶狠狠的,他说:“你说这世上还有比她更不知好歹的人了吗!”
滄烟看着君临风,她真想说有,可是他要是追根究底的问那个人是谁,她总不能说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吧,想了想,滄烟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君临风说:“算了,不提她了。”
滄烟愉悦的点头,她拉住君临风的手说:“好,我们不提她。”
“唔!”君临风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滄烟紧张的问道:“临风,你怎么了?”
君临风弯着药,捂着自己的左胸腔,剑眉拧气,低声抽气。
滄烟说:“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去那边的小摊子坐一坐吧。”
君临风摆了摆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