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哪方高人竟能得汉升兄如此推崇?”吕布听了黄忠的言语,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在吕布的认知里,戏志才的病在这个时代只能控制,几乎不可能根治。
“乃是某家老乡,张机张仲景!”黄忠的脸色忽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情感。
“医圣张仲景?”吕布差点就失声喊了出来。
“他的医术真有这般出色?”吕布收起内心的惊讶,沉声问道。
“当年幼儿便是经他手医治,可惜最后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幼儿早夭……说起来,张仲景治疗此类疾病,仅仅是需要耗费些时间罢了。”
“黄将军此言当真?”戏志才听罢,眼眸之中异彩连连。自从得病以来,戏志才也是看过了不少医者,可惜病情却是没有丝毫起色,直到得了吕布的方子,才算是有些些许好转,但是每当情绪激动的时候,肺部仍是在不经意间产生躁动,止不住的咳嗽中经常有些血丝。
戏志才几乎都已经放弃了,只想着借此残躯能在世间留下些许事迹,不枉来世间走上这一遭。
如今从黄忠嘴里得到了希望,哪里能不激动?
毕竟黄忠一看就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其嘴里吐出的多半便是证据确凿的实情。
“自然当真!等过些日子,某家便去为戏先生请来这位神医,等先生病好,再来与某家一醉方休!”黄忠抛开了脑海里的苦涩回忆,豪爽一笑。
“极好,极好!志才便提早谢过汉升兄的救命之恩了!”戏志才的心情也是豁然开朗,身上的忧郁气质一扫而光,一股指点江山的儒雅之色在其脸上萦绕了起来,对黄忠的亲近之意,也是毫不遮掩的表现在了语言之中。
“汉升兄,那张仲景此时还在南阳?”吕布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神情严肃的问道。
“正是!月前,某家还和他见了一面。”黄忠同样是正色答道。
“布有一事想恳求汉升兄!”吕布此时突然站起了身子,双手抱拳,目光中满是恳求。
“吕将军但说无妨!某家都已经是你的人,将军有命自然无有不从!”
吕布乃是代表的刘辩,至少目前看来,还是汉室的正统一派,正如同吕布所说一样,黄忠的名字便是代表了他的志向,因此决定追随吕布并不是省么英雄相惜之类的,而是就奔着少年天子所去。
先前饮酒玩笑之时,言语间随意一些倒还尚可,若是吕布真说什么正事,黄忠也不会再如此随意。
“还请汉升兄,明日便带着志才去南阳!什么时候志才病好,什么时候回来!”吕布正色说道。
“主公……”戏志才一愣,连忙想要开口。
“志才无需多说,并州夏秋干燥炎热,冬季苦寒,实在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还是随同汉升兄一同前去吧!志才早日养好身体,也能早日归来,助某家框扶汉室!”吕布语气坚决的说道。
“眼下局势混乱,主公在这着实不让人放心……”戏志才此刻已然是大受感动,仍是争辩着。
“明日……明日某家便回并州……坐看刘表刘焉两人恶狗抢食了!布宁可无人辅佐,也不愿志才英年早逝!”
“此去并州路途遥远,志才眼下身子正虚,如何能受得了奔波之苦?而南阳离此不过数百里,缓缓赶路也不过是十日光景便可到达。”
“事情就这样定了!有汉升兄在,志才一路定然无忧!还请汉升兄多多费心!”
吕布说到这,对这黄忠深深一辑。
“若是志才不死!必将为主公殚精竭虑!”吕布的话一说完,戏志才却是已经泪湿双颊,呐呐不知何言了。
“好感人的主从之情呢……”却是张任眼见这几人的话语终于尘埃落定,开了口。
“二师兄……慎言!”赵云生怕张任再说些过激的话,忍不住提醒道。
“他是你的二哥!我是你的二师兄……看来二师兄终究是抵不过二哥亲近!”张任叹了口气,满含抱怨的说了一句。
“若是吕将军不嫌弃,去南阳的人选里能不能多出我一个?”张任像是突然想通了似得,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
其实也不是张任突然转性,而是这一会张任确实想了很多。
一边是自己的主公刘焉,一边是自己的小师弟赵云。张任的心里虽然对刘焉偏向一点,可心里的兄弟手足之情又岂是能轻易放下?
听了吕布等人的一番话,尤其是体会着吕布和戏志才两人的情谊,张任难免会把刘焉拿出来做一番比较。
若是刘焉会如何决断?
一个是新收大将,仅仅是凭着一番言语,便能完全信任,甚至是把手下如此重要的谋士生命托付于他,这是何等胸襟?
为了手下谋士的生命,甘心放下高贵的身份,甚至被打被骂还无一声怨言,这又是何等胸襟?
自己遭擒之后,哪怕是拼死逃出,回到刘焉那里,也会被猜忌吧?
既然如此,再忠心刘焉完全不过是自讨苦吃,干脆,自己也降了吧。
毕竟自己的那个大师兄貌似早就有了打算,自己即使回到刘焉那里,大师兄多半也会再给自己使点绊子。
可是吕布回到并州之后,恐怕也会和刘焉争斗不休,若是自己跟随前去,面对上老东家刘焉一方,还真下不了手,干脆随着黄忠一同去南阳吧,能躲上一刻便躲上一刻,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将军能生能得两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