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咱们把玉幽在这里的消息透露给那个姒月长老,然后让她来除掉这个姒女人!”冷静的侍女口中吐出冷酷的话,她心里对玉幽的怨恨一点都不比那个被打的侍女少。
“可是这样会不会被城主发现?万一……”
“你是想继续受这个女人的折磨,然后想尽快回到城主身边?”冷静的侍女直接抛出一个根本不用选择的问题,一下子就击中了那个被打侍女的要害。
“当然是回到城主身边。”
“那就是了,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又会知道,城主让咱们来监视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不信任她,我看我们不如帮城主除了这个女人,大家都好省心。”侍女说完就陷入了思考,她在想,怎么把消息传递给姒子。
“我刚才听说,城主和姒月长老打起来了,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然城主怪罪起来,我们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还有,我看见城主的近侍今天带着府内最厉害的几个修士离开了,但是又听说城主不让他们伤了那姒月长老一分一毫,所以我想,咱们城主是真的对那姑娘有意思,这一步,咱们如果走对了,那日后就不愁不能在新夫人面前露脸了。”
被打过的侍女听她这么一说,脸上却有些嫉妒起来,问:“那个姒月长老那么厉害,连城主都出动了那么多力量才能找到她,我们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并且向她传递消息?”
那个冷静至极的侍女无声笑了笑,说:“你别忘了,是谁去追踪那个姒月长老的,我有办法,你先在这里盯着,我想办法出去一趟,记住。不管那个女人怎么对你,在我回来之前,你都要忍!”
被打的侍女点点头,处理完伤口之后。就静静地回到水殿外候着,而另一个侍女已经轻车熟路地混到了府外,在一个僻静的转角处,她掏出一张特制的传讯符发了出去,很快,就有传讯符回应了她,她眉心敛了敛,犹豫了片刻之后竟然又返回了府内。
“琅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两个城主的近身侍婢被城主赐名,琅玡琅玡。一个是琅儿,一个便是玡儿。
琅儿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水殿,示意玡儿跟她走,两人来到先前商量事情的地方,说:“姒月真人没有回那个外乡人住的木屋。现在去向不明,现在一时半会儿只怕找不到人,连城主的近侍都找不到人,就更不用说我们了。”
“那现在怎么办?找不到人,那刚才不白商量了!”玡儿性子急躁,立马就跳脚了。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城主在找她。肯定比我们还急,如果我们能先于城主一步找到她们就好了。”
“说得轻巧,哪这么容易!”玡儿听同伴这么一说,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连琅儿自己都说了,城主的近侍都找不到人。更何况她们!
“不能就这么放弃,玡儿,你爹不是专门为城主提供消息的人吗,我们去找你爹爹帮忙吧。”琅儿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只要能说动玡儿的爹,这件事就不成问题。
“那可不行,爹爹知道了,那城主不就知道了?”
琅儿拉着玡儿的手说:“你换个说法不就成了么?咱们不能明着说是找姒月长老,而是……”说着,琅儿就凑近玡儿的耳边,低声和她耳语。
玡儿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笑意,说:“就这么办,我这就回去找爹爹!”
琅儿等玡儿走之后,也没留在这里看守,她是修士,明白玉幽赶她们出来,多半是要修炼了,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找她们,正好,她可以趁此机会子再去探探。
两个侍女一心要找到姒子,城主那边也盯得紧,姒子和少年回过那个小木屋,不过在城主的人赶到之前她们已经离开了,姒子叫那少年收拾了一些必要的东西,然后直接沿着密道遁去苍山。
这一趟城主府之行,对她来说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她已经知道这个少年的身世很不简单,而琅琊镇,也一直想要找会当年丢失的那件宝物。
到底是什么宝物,让城主记挂这么多年,而且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能让城主如此忌惮?
姒子心里疑惑越来越多,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手中的皮卷上,很快,她就被皮卷上的墨点吸引了,她之前注意力都在那些标注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上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墨点,而是一种很奇特的朱砂!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是谁?”姒子试着问少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试探少年对于父亲的态度,城主希望借她带少年出去寻父,然后利用少年找回宝物,她虽然不和城主合作,但她自己也想知道少年的父亲是谁,如果少年也想寻父,她也愿意带他出去,顺便见识一下他那个父亲和被偷走的琅琊镇宝物。
少年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有深意,沉默良久之后,他才说:“其实,你和城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姒子挑挑眉,无所谓地笑了一笑,看来这个少年比她想象得要沉稳内敛,他分明已经听到了她和城主的话,但这一路上都不动声色。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定然是恨这个父亲的,但我不鼓励你去报仇,一是因为你的实力不够,二是因为,你是修行之人,要学会放下,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意见,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你若要去寻父亲,我也会帮你。”
“多谢仙子的好意,”少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说,“我娘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