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你可得想明白了,如果事情出现偏差,那责任,你可清楚?”杨慈航还是想扭转过来。
昨晚的书记碰头会,开到深夜才结束,杨慈航关掉手机睡觉,直到现在还没开手机,误了大事。
陈青云淡淡地说:“手上沾有鲜血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进+入我们的会场。”
“那好,既然你有主张,就依你。”杨慈航心思重重地朝会场走去:“快走吧,代表在等着我们呢。”
陈青云朝邓兰看了一眼,点点头,随后跟在杨慈航身后,向会场的后台走去。
刘猛被抓的事,点尘不惊地处理好了,陈青云的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
入世积修外功,就得遵循世俗界的规则。如果陈青云没有坚持,刘猛继续当他的省代表,肯定不会影响省代会的召开,可在陈青云的内心,很有可能留下心结。
可陈青云没想到,会场外发生的一切,全让有心人看在眼里。开幕式刚结束,代表们就都收到短信。
“陈青云擅自逮捕省代会的代表,为所欲为到了这种地步,看他安然坐在主席台上,我就觉得恶心。”
刚刚对陈青云产生一点好感,代表们又被这条短信给疑惑了:这个陈青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除了陈青云,所有的人都收到短信。坐在陈青云身边的安歆,当即将手机交到陈青云手中。
当主席台的领导们起身时,所有的代表,甚至忘记鼓掌,会场第一次出现尴尬的沉寂。
时闻道很恼火,可他无可奈何。短信的源头来自米国,就算贵为省委书记,同样无法掌控。
晚餐后,时闻道召开各代表团的团长。每天都有团长碰头会,可今天的碰头会,大家都面临同样的问题。
“算了,大家不要为短信的事情烦恼。”陈青云也参加了团长碰头会,当会议出现冷场的时候,陈青云主动站了出来:“短信事件,也许并非坏事。”
时闻道淡淡地说:“理由呢?”
“大家也许记得一句话: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我们要相信代表们的觉悟,不会中米国人的离间之计。”
时闻道大喜:“没错,我们都钻进牛角尖了,没想到事物的二重性。大家回去后,就按这个调子,做好代表的工作。”
刘畅既是省委领导,也是蓉城代表团的团长。散会的时候,大家都放下了心事,唯独刘畅,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
“畅伢子,你可得救救你的兄弟。”等候在刘畅家的,是一个浑身充满乡土气息的老太婆。
“婶婶,你怎么到蓉城了,有事吱一声不就行了。”对眼前的老人,刘畅没半点脾气。
老人mo着眼泪说:“刘猛都进了监狱,我不找你,你兄弟可没得救了。”
原来,刘猛有恃无恐,背后有刘畅这座大山。
刘畅正烦着呢,可他不敢对老人发脾气,只好耐心地劝着:“婶婶,你先回去吧,要相信政府,不会冤枉刘猛兄弟。”
老人当即大喊:“你兄弟为村里的事,操了多少心,可人家就是不放过他,说他拿了公家的钱,玩了人家的大闺女小媳妇,还打死了人。死的那老东西,走夜路摔死的,栽到你兄弟头上,你说冤不冤。”
刘畅心中有数,自家兄弟真不是什么好鸟,可他不敢说呀:“婶婶,我心中有数,省代会后,我就找公安厅打招呼。”
“人家告诉我,只有找那个什么陈青云才有用,你们是好朋友,陈青云应该会给你面子,明天就去找他吧。”
刘畅心中大惊,这是谁告诉他婶婶的:“好吧,明天散会后,我会与陈部长见面。”
因为调整干部的事,刘畅正憋着劲,准备在省代会后与陈青云打擂,现在可好,如果陈青云帮了他,他还能与陈青云发生冲突吗?
老人开心了,她可知道,在s省,几乎没有刘畅办不成的事情,否则的话,她儿子刘猛,也没有今天的地位:“那敢情好,我就在你这住下,陪着猛伢子一块回去。”
刘畅回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与老人说完话,已经到了下半夜,将老人送进客房,刘畅才轻手轻脚地进+入卧室。
“我还没睡呢,你那个婶婶真讨厌,赖在家里就不走了。”
刘畅陪着笑脸说:“你又不是不知,我小的时候,全靠婶婶接济,才读完大学。刘猛的事,如果我不帮他,婶婶会缠着我不放的。”
“你那兄弟多坏,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你这样帮下去,迟早会拖累你。”作为书记夫人,看问题很精准。
刘畅无奈地说:“帮了这次吧,以后让猛伢子收敛点,不要再惹事生非。”
第二天,趁着中午休会,刘畅找到陈青云,将他与刘猛的关系,详细地告诉陈青云,请陈青云给面子。
对于刘畅来说,已经将身段放到最低。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就算求人,也只是轻描淡写。可刘畅知道陈青云的性格,不把事情说清楚,陈青云肯定不会放手。
刘畅很清楚,背后指点他婶婶的人,非常熟悉官场的潜规则。刘猛的案子,如果不是陈青云夹在里面,凭刘畅的地位与关系,给法院打个招呼,一句:“查无实据”的话,就能将刘猛当庭释放。
现在的问题,就怕陈青云认真,法院也好、检察院也好,没人不会顾忌陈青云。
陈青云听了刘畅的请求,惊讶不已。可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告诉刘畅:关于刘猛的案子,如果刘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