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是意儿扶着长卿,在回廊里吹凉风醒酒。
翌日,皇甫北楚迷糊中睁开眼睛,是霜子白皙的面庞,沉沉的睡着,颤睫如蝶,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阴影。
身子是光着的,一丝不挂,霜子只穿着中衣,衣襟处一大片被撕破,露出雪白的胸膛。
双腿有些无力。
皇甫北楚愣愣的看着这副场景,掀开被子找衣服时,不期然瞥见床单中间,一小朵嫣红的花盛开着,再看看霜子洁白的肌肤上,红一下青一下的痕迹,便仔细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
凝神皱眉许久,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霜子已经嘤咛一声醒过来,迷蒙着眼睛看着皇甫北楚,稍微动一下,便腰酸背痛的,“呃”的叫唤一声,小声娇羞的说道:“王爷自己穿衣服行吗?妾身腰背酸痛。”
这正是傅余婉与皇甫北楚洞房花烛后,翌日早晨起来,她的最郁闷的感觉。
像是整个人被撕裂一般疼痛,又浑身无力。
这会子演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皇甫北楚没有说话,默默起身穿衣服,像是有心事。
不多时,门外面想起清水的声音:“霜姨娘,需要奴婢进来伺候洗漱吗?”
霜子这才强撑着身体起身穿衣服,面带羞涩的看了皇甫北楚一眼,将衣领拉起来,又围了个围脖在上面。
皇甫北楚疑惑的看着她:“都快开春了,还围这个?”
霜子看看外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上面都是印子,免得别人看见笑话。”
皇甫北楚被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裂开嘴,将围脖拉下来:“大家都知道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霜子这才脱了,又给皇甫北楚整理好衣衫,才说道:“妾身给王爷问安。”
说完躬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皇甫北楚先是错愕,再是眼睛一亮。
按照常理,洞房花烛之后,是该去给老夫人敬茶,礼见长辈的。
可是霜子已经嫁进来许久了,只能跟皇甫北楚,夫妻之间认真一回。
皇甫北楚明白她的意思,无声的笑了,伸手摸摸霜子的脸:“怎么这么凉?还是回床上再睡会儿吧。”
霜子笑着说道:“也好,昨儿个你喝醉了,妾身照顾了大半夜呢,的确是没睡好。多谢王爷体谅。”
皇甫北楚点点头,对霜子笑笑:“再别像昨天那样不吃东西了,才一天,人都瘦了,也苍白了许多。”
霜子有些站不住,吃力的点头答应着,送皇甫北楚出门。
长卿候在门外面,等皇甫北楚出来,大抵是昨晚上酒劲儿未过,胆子还比较大,小声笑着说道:“王爷昨晚上很威猛。”
皇甫北楚听他说这话,冷不丁诧异的看了一会,才笑着道:“你小子也听壁角?”
长卿呵呵手,嘻嘻笑着:“属下是不小心,咳咳,不小心。”
皇甫北楚沉思着快步往前走,长卿没看见,他低下头,脸上有些懊恼,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霜子自然也是不会知道,皇甫北楚此刻后悔的心情,她正一盆凉水往头上浇。
清水看着她冻得直打哆嗦,心疼不已,却也无法,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
不多时,霜子便打起喷嚏来,一声接着一声,咳个不停。将湿漉漉的头发捂干了,霜子才命清水将地上收拾了,勉强喝了几口热茶,带着意儿往花园里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兴高采烈说着什么,还时不时闻闻花香,听听鸟叫,意儿搀着霜子,不像主仆,倒像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