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久此时眼睛并没有看向上面,这个雕塑有三米多高,鬼久站的地方正好处于他的刀下位置。t/
但,没有抬头的鬼久却看到了那把落下来的刀!
或许这仅仅是鬼久的一个想象,鬼久本能地向边上窜去,那把刀落在地上发出“噗嗤”一声,就没声音了。
鬼久吓出一身冷汗,但又有些诧异,自己并没有向上看,怎么就“看到”那把刀向下砍下来?
鬼久向上看了一会,发现再没有异样,小心地移到那把刀跟前。
那把刀已经没入地下一半,鬼久吃了一惊,因为地面是一块块天然的大石头,那把刀正插在一块石头上。鬼久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有种死里逃生地庆幸。
试着拔了拔,那把刀仿佛已经和石头融为了一体。鬼久仔细看看刀和石头结合处,这才看到,石头竟然有被融化又凝固的痕迹。
这是什么刀,能在瞬间融化石头?
试了几次,那把刀纹丝没动,鬼久也就放弃了。
又抬头看了看这个雕塑,鬼久不得不佩服这尊作品的鬼斧神工。自己曾经在一个寺庙做过一段义工,正好赶上铸造一座观音塑像,鬼久参加了整个塑像制作过程。知道每一个工序。
首先是原料,黏泥,细沙,草节,棉絮,这些唔原料合成泥待用。然后是定制木架,术语叫“立骨”,立骨非常有讲究,佛像的神态很大一部分是这由此定型的。接着是上糙泥,中泥,细泥。上泥过程非常有讲究,要持续让好多次,每次上泥要考虑前一次泥的干湿度,拿捏的上泥时间不恰当,会出现剥落现象。
上的每一道泥要经过压光,必须非常仔细每一个角落都要到位。尤其是面部,压泥更费时间,耗时几十天都是常事。
然后是补缝,在干制的过程中,会出现许多小的缝隙,就需要重新弥补。
接着就是要贴一层纱布或皮棉纸。然后是打腻子,腻子由水,滑石粉,乳胶混合成。
腻子干后要打磨,然后沥粉,一般用矿物质作为颜料,通常有朱砂、银朱、石青、石绿、墨及钛白等色,这种矿物色彩不易褪去,适合年代比较远的雕塑。至于里面需要再放什么稳色的物质,鬼久不太清楚。
佛像最后一道工序是贴金,贴完金的佛像金光闪闪,特别具有佛气。
而这尊蓝鬼的工艺水平绝不逊色任何一座佛像,甚至那种鬼气都展示的淋漓尽致。
尤其他身上幽幽的蓝色,不是通常颜料能媲美的。鬼久感觉那种蓝是活的,能钻到人的心里,让你有种失魂落魄,万念具灭的感觉。怎么形容呢,你失恋了,事业失败了,而又重病临身,这时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做雕塑工艺看来绝非现代之物,那把刀掉下来肯定不是巧合,看来自己真要小心了。
鬼久沿着洞边,小心地前行,在另一个角上,立着一块4米高3米宽次两米厚的大石头,上面布满了拳头大小的孔洞。
鬼久打算绕到石头后,扶着石头刚走了两步,突然手上有种黏糊糊的感觉,低头一看,手上什么都没有,石头上也没有什么异样。
真奇怪,是错觉?
鬼久疑惑地接着向后面走,可是手上那种粘稠好感越发增大。把手伸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洞里特别的安静,靜得有点不敢出大气。本来漆黑的空间对鬼久来说没有任何妨碍,因为鬼久已经具有了超常的视力,确切地说,那不应该叫做视力。
死寂里仿佛有某种声音出现,鬼久凝神寻找声音源头,感觉就在身边,声音非常轻,轻的仿佛若有若无,就如绒毛拂过空气般。
鬼久把注意力移到眼前的石头上,没错,那轻如鸿毛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也就是鬼久有如此好的听力,换做其他人,即使这声音再放大100倍也不会听出来。
鬼久把眼睛贴上一个小洞,向里面看去。
“啊”
鬼久吓得蹦了好远。那里面有一只脸!
脸怎么会用“只”来形容?以为那仅仅就只有一张人脸,没有其他任何东西相连,脸的四圈长满了白色的绒毛。
鬼久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那块大石头,非常害怕那个人脸出来。可是过了好久,那东西根本没出来。整个空间又陷入一片压抑的死寂里。鬼久的呼吸都被压抑的不太顺畅,仿如在水里窒息的感觉。
人有时很是奇怪,太平惯了,应该说是平静的时间太长,就会有期望某种变动,期望发生点什么,哪怕是灾难!
而此时,鬼久处于等待的恐惧中,预期的恐怖却没有出现,似乎有了些许失望。这种感觉鬼久觉得有点怪怪的。
鬼久甚至有些期待那东西突然蹿出来,打破这种死寂。
鬼久站起身,缓缓地又移到那个小洞前,向里面看去。
鬼久看到了那张脸还在,是一张女人的脸,它五官动了动,露出无比的妖媚,对着鬼久邪邪的一笑,张开朱红的小嘴。
一股气流飘了过来,无色无味无形,鬼久感觉到这股风吹来,慌忙躲闪,脸上感觉粘上了黏糊糊的东西。用手摸了一下,手上也粘上了,把手拿到眼前,奇怪!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任何东西,干干净净的五个指头。
原来刚才手上的粘稠感觉是这东西做的怪。
有感觉却没有物质,这也说不通呀!这个世界还存在多少不可思议的现象?还有,那里面的人脸怎么解释?拳头大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