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你这种能力应该是松果体会被激发了,但这种能力需要锻炼,不然容易把自己带入走火入魔的境地,你现在能感觉到刘念祖的处境,不一定是真的”
鬼久很是费解,难道自己这种能力对自己还会有危险?
刘艮接着说:“小久,你没有接触道家的修炼功法,不知道修行的道路上还有魔的存在”
“舅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鬼呀?”
刘艮目光向天空望着:“魔,不是在外的东西,它是你的内心幻化”
鬼久听说过心魔,但还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功能被激发出来为什么智慧反倒退化,连好坏都分不出来呢?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抓紧把二宝送回北京那个康复中心为好,不然不知道在这里还会出现什么变故。
当三个人好不容易搭了四趟车回到机场时,已经是从奇乾村离开的第二天晚上了。
刘艮的祖传创伤药确实奇效,二宝的创面已经结疤,一点都没有感染。二宝的精神状态看着很好,一副乖乖样,从来不多说话,但可以看到他眼睛里有些许不安。
“舅舅,我脑海里怎么又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要不我们坐下一趟航班吧”
刘艮观察了周围那些要做此次航班的乘客们,舜说道:“小久,你看看这些人,他们面相上哪里有危险信号?”
鬼久看了眼,这些人的面相上还真没什么晦暗之气,那自己这个预感要预示什么?还是真的如舅舅所言,自己是着魔了?
实际上,鬼久的预感不是着魔了,而是预感的非常准确,只不过鬼久现在还没有能力分辨出预感的方向、距离、以及对应的人物。
此时,就在哈市木兰,鬼久的妻子凤凰,正面临着一场危险。
飞机起飞了,刘艮和二宝都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谁经历这几天折腾都会疲惫,何况一个孩子一个老人,即使刘艮武功再好,毕竟已经是上了七十岁的人了。
鬼久却怎么也睡不着,身处一万来米的高空,鬼久的透视能力似乎更加灵敏了,鬼久的座位在飞机经济舱的过道这面,没有靠着窗子,但鬼久稍稍一凝神,整个飞机的四周机壁竟然在鬼久的眼睛里全然消失。
天空上的星星是那么明亮,脚下偶尔掠过几朵云彩,鬼久如梦如幻般,如同自己已在空中飞行,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舒服。
鬼久回想起来小时候被驴子踢昏过去的情景,那时自己的感觉就是已经飞到了天空,天蓝蓝,风轻轻,整个天空如同一个无边的摇篮,鬼久不想回到那个躺在地上的身体里,那个地上的自己第一次那么陌生,陌生到鬼久对他都没有一点留恋,只想就那样在天空飞翔。
当自己不知为什么又回到身体里时,天空的安详已经深深地刻在少年的记忆里,这种美好的记忆和幼年时坟墓里恐惧孤独的记忆同时存在于鬼久的灵魂里,或许这就是鬼久性格的两个临界点,以至于鬼久认为自己有分裂症的倾向,独处时总会思考一些和社会脱离的事情,和人接触时又表现出幽默风趣、积极向上的性格。
或许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这种分裂性,因为每个人都有使自己幸福和痛苦的记忆,它们纠缠在一起,让你在人前人后,或者对不同的人,或者不同的环境表现出不同的“我”。
所以,当你看到你的哪位亲人朋友突然在你面前表现的不是你一直看到的样子时,你不用大惊小怪,因为他只是不小心展示了另一个“我”。这另一个“我”并不是针对你表现出来的,因为他对谁表现什么样子有他的严格框框,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即使是夫妻兄弟姐妹。那么,他偶尔不小心表现出来,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不要惊扰他的防线,要不留痕迹地帮他打打圆场,呵护他心灵里如婴儿般的脆弱。
鬼久向下面望去,大地就在自己的脚下,鬼久第一次看到如此广阔的大地,山峦叠嶂,河流如脉。就在这壮观的景象里,千古年来却一直再演绎着爱恨情仇,悲欢离合。自己呢!不也是背井离乡,去找寻那个困扰自己的危险源头吗!
想到这,鬼久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脑海里一下浮现出凤凰来,那个小鸟依人,贤惠懂事的恋人。
为什么会痛?难道和自己之前的预感有关?鬼久心开始烦躁起来,随着心的烦躁,眼前的景致突然消失了,自己的视线被飞机的四壁阻挡住了,再怎么凝神都没有用,自己的视线已经无法穿透这层金属皮。
鬼久开始担心凤凰,这背后的势力如果用爱人来做要挟,自己还不乖乖的听从他们,那如果这些人所要做的事情是残害众生的呢?自己会去助纣为虐吗?不用考虑都会说“不”,那凤凰怎么办,自己又不可能放下和自己同甘苦的恋人,鬼久越想心里越乱,不由得从飞机座位上站了起来。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空姐甜美的问候把鬼久拉到现实里,连忙说:“不用,谢谢,我只是坐着有点累了,想活动一下”
空姐微笑到:“先生,请您系上安全带,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接着客机喇叭里传出了降落提示“女士们,先生们:
本架飞机预定在30分钟后到达北京国际机场,地面温度是18度。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