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公司上班,我快三个星期没有来公司,大家都只听说我是生了一场病,看到我都关心地问我身体是不是已恢复,我知道这样的关心有一半是因为孤文骞的缘故,我笑着点头说已经没事了。
只有常薇的关心让我觉得是真心实意的。
“暖雪,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身体是不是完全都恢复了?”她拉着我仔细地看着我的脸色,脸上满是担心。
“我真的没事了,都好了,谢谢你,常薇”。
“暖雪,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跟我谢意,你看你又这样,”常薇嗔道,忽然压低了声音:“那天我打电话给你,听着你的声音就不对,挂了电话我不敢打电话给孤总,又实在担心你,我只好去找了我们老大”。
“你去找了冯清槐?”这让我有些意外。
常薇点了点头:“我打内线给他说找他有点事,他让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我跟他说你可能生病了,而且可能病的不轻,我跟他说是不是可以跟孤总说说,让我去看看你,冯总听了,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他会处理的,就让我回了办公室”。
“后来冯总好像去找了孤总,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但我没看到孤总离开办公室,冯总也没有再找我,我猜可是能孤总不同意让我去看你,我真很担心你,可又不好再去找冯总,你说你想睡会儿,我怕打扰你就没敢再打电话给你”。
“可是下了班我回到家,左想右想总觉得不对,我又打了你的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听,我有些发慌起来,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打了电话给孤总,孤总听了只说了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孤总这样的态度让我更加担心你,可是他住在哪里我真不知道,而且我知道就算我找到地方了,也不一定会让我进去,我几乎整夜没合眼,第二天就听说你进了医院,而且孤总不让任何人去探望你,我真担心你是不是又遇到了意外”。
常薇一把抱住了我,眼里浮起了一层泪意:“暖雪,现在看到你这样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感动又一次充溢进我的心里,我也拥住了常薇,低低道:“常薇,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可是我还是要说,真的谢谢你,一切都过去了,不用再为我担心”。
我不知道一切是都已过去,还是一切正在刚刚开始。
从那座小岛上回来之后,孤文骞以前所未有的高调态度把我“捧上了天”。
在公司里,我真像他所说的,像是女主人一般,他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到我的名下,我已由公司员工的身份转为了股东身份,公司所有的重要会议都会通知我参加。
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加了一张办公桌,让我直接在他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办公,很多需要签字的文件他直接扔给我,让我签,有些并非十分重要的事他让她直接做决策。
而公司的人见到我越来越恭敬,连左彬看到也比以往更加客气了三分,韩谷山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只有冯清槐对我的态度没有变,反而显示比以前亲切了不少。
孤文骞时常带着我参加不同的酒会或商务会议,他甚至还打破了他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的规矩,带着我进行了一次电视采访。
在人前他毫不避讳对我做出一些亲昵举动,望着我的眼神也异常温柔,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只是他做的一个表象,我能感觉的出,他对我态度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有时他对我温柔异常,有时却又冷若寒冰,他望着我的眼神有时柔和如水,有时却又凌厉如刀。
他在我面前再也没有发怒过,但也很少再笑,夜里我们时常还会亲密,我却总有一种和以往不一样的感觉,在小岛上那样如漆似胶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我对他的感觉也发生了改变,以前我在心里对他只有恨,可是自从知道了他的痛心身世后,我对他竟生出一丝怜悲之情。
我时常在想他所做的那些黑暗之事只是生活所逼所导致,并非他本心愿意,可是心里马上另有一个声音在说,如果开始是生活所逼,那之后就是为了他的私利自愿坠落,他必须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和对别人的伤害付出代价。
我心里就像有着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我就在这样的矛盾中挣扎,这对我来说,仿佛是在经历另一场煎熬。
而自己孤文骞这样高调的对我,我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名人,我的名字和照片时常出现在媒体或报刊上。
这让我非常不适应,有两次我和常薇去逛街,不但遇到有记者在偷拍,而且有两名记者直接来到我面前说要采访我,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两名保镖把记者以不客气的方式给“请”走了。
常薇被吓到了,不敢再和我单独上街,我暗暗开始担心,在别人眼里我好像一下变得光亮无比,可实际我却完全失去了自由的空间,只要我走出公司和孤文骞的别墅,身后就有保镖像隐身一样的跟着,我不知道这是孤文骞派人在保护我,还是在监视我。
对于我来说,最安全的地方竟是孤文骞的别墅。
孤文骞还像往常一样并不和我同步下班,每天都是我提早下班回到别墅,而他回来的时候一天比一天晚,我只有在他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可以做自己的事。
可是我总觉得孤文骞对的态度里有一丝防范,我怕他像我一样,在他的别墅时装满了窃听器,我只能尽量减少和hale联系的次数,而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