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文骞办公室的门再次开了,一只手不但拽住了我的胳膊,而且将我整个人也拉进了办公室里。
门重新关上了,我整个人如墙纸一样被挤贴在了门上,孤文骞的双手压着我的肩,他的整张脸阴沉密布,眼神却犀利如电,他冷冷地盯着我,我觉得他的眼神将我的整个人都穿透了。
我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我仍故做镇定向孤文骞挤出一个笑容:“孤总,您好!”
孤文骞两眼紧盯着我,根本就不理会我。
我真的没到料到这个时候孤文骞竟在办公室里,现在被他发现了,我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转动,想着能找个什么理由让他不怀疑。
“我今天加班,韩总监说那个财务预算方案和投资风险评估方案要重新修改一下,说您明天就要看,要我今天修改完成,我刚改完了,可是在修改时我有几点疑问,想直接问问您,就上来了……对不起,没有经过您的允许,那个,如果您现在不方便被打扰,那我现在就离开”。
我解释的有点结巴,不过语句还算通顺,但我不知道孤文骞是不是能接受我这个解释。
孤文骞仍紧紧地盯着我,不过微眯起了眼睛,我紧张地所有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但我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坦然些。
孤文骞盯了我好一会儿,忽然问了句:“会喝酒吗?”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已松开了我,转身走到了一个转角沙发前,弯身从沙前的玻璃茶几上拿起了一杯红酒。
杯子里的红酒还剩小半杯,看样子刚才他一个人在独自饮酒。
他拿着酒杯转过身来又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身体仍贴在门上不敢动,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酒杯递到唇边缓缓饮了一口,另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卡住了我的下颌,将我的嘴唇扳开,我吃痛地刚要发出声,他却低下头来,嘴唇抵在了我的唇上,将他刚才吞下的那口酒全吐进了我的嘴里。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羞恼地想要把酒吐出来,可是他的手却紧卡着我的下颌,而且还用身体紧压着我,我根本没法动弹,只能强行把嘴里的酒吞下肚去。
他见我把酒吞了下去,手和身体都离开了我,我捂着嘴剧烈地咳了起来,我想把刚才吐下去的那口酒重新吐出来,可是酒已顺着食道落进了胃里,一股微酸的酒味在胃里翻滚。
“说!你进盛佰到底有什么目的?”孤文骞的眼神比刚才还要阴冷。
我心里猛地一惊,他没有我到他办公室来有什么目的,而是问我进盛佰有什么目的?难道我的身份已被他查出来了?我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故意继续咳着来掩饰我的异样,过了一小会儿我才慢慢停止咳嗽,装作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刚才我说了,对预算方案里几处要修改的地方我有些疑问,想来直接找您问……”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听到“啪”地一声响,我惊地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仔细一看,是孤文骞把手里的酒杯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酒杯碎裂成了几瓣。
他的脸贴近我,眼神森冷地望着我,声音更冷:“别自作聪明地想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差一点就忘了眼前的人是孤文骞,不是普通的一般人,他十六岁出道,十八岁就成了黑帮的二把手,之后不动声色设计让他的老大送了命,坐享了老大的财产,盛佰在他的经营下已成为了一家跨国企业,经他的手洗过的黑钱可能已经流进了世界百余家银行,我刚才的那一点小谎言在他的面前怎么可能不被识破?
我只有破釜沉舟了:“我上来只是想见你”。
孤文骞脸上的神情虽然没有变,不过我感觉我的这句话还是起了效果。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沉声还是问:“目的?”
我心想看样子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信了,我只能继续编下去:“公司里总是看不到你,难得遇到你了,你也总是很冷淡,所以我想直接来见你”。
孤文骞微挑了一下眉梢:“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
“大家都说盛佰能有现在的规模都是您日理万机辛苦打拼出来的,说您比古时侯的皇帝还要勤政,大家还没有来上班您已经在办公室了,大家都下班了,你还经常工作到很晚,今天我正好加班,心想你可能在办公室,所以上来试试”。
我昧着良心捧他,不过这些话并不全是我瞎编的,有一部分是从常薇那里听来了,常薇说听晚上值班的保安说,孤总是经常加班到很晚,有时晚了就直接睡在办公室,所以我是有一定的根据在捧他。
果然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加孤文骞也不例外,我看到他脸上的阴冷之色褪去了不少,:“为什么要见我?”
我轻咬了一下嘴唇,心想如果我不说出能让他相信的话来,今天我可能就会被他从这十八层高的楼上给扔下去。
我轻抽了口气望向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七年前,虽然我只见了你一次,但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你,我努力让自己不断优秀就是想回来能配得上你,我进盛佰就是因为你”。
说完这些话我的脸上露出了羞色,我不是装的,我是真得觉得羞愤,我居然对我最恨的人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其实我说的这些话也是实话,只是真实的意思应该是反的。
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一见定恨,这七年来我确实时时在念着眼前这个人,只是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