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后我发现自己被软禁在了卧室里。
房门上了锁,窗户也紧闭起来,房间里所有尖锐些的东西全都被拿走了,我的手机也不再给我使用,而卧室里并不只有我一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她说她叫陈丽,是来照顾我的护士,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药箱,床旁边还放着点滴架,我手上插着针,一瓶乳白色的液体一点点注入进我的身体里。
“孤文骞给我注射的不是安乐死?”我冷冷地问陈丽。
陈丽轻笑起来:“孤太太您怎么会这么想?孤先生让林医生给您注射的是镇定剂,您现在胎位不稳,不可以情绪过于激动,孤太太您需要好好静养”。
“我不是他太太,”听她称呼我“孤太太”我觉得特别的刺耳。
陈丽笑了笑没说话,她看到我的眼睛望着点滴架上的那瓶液体,她慌忙解释道:“孤太太您现在身体太虚弱,需要补充营养,现在给您吊的是营养补充液”。
我坐起身来,伸手一把将手背的针拔了:“我不需要补充什么营养”。
陈丽惊慌起来:“孤太太,您不可以这样把针拔了,您看您的手背上都出血了,我帮您止一下血,”她边说着边从药箱里快速拿出一块酒精棉花要往我手背上出血的针口处压。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我不用这个,出这点血死不了”。
“孤太太,”陈丽为难地叫了一声。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孤太太,别再叫我孤太太,”我吼了起来。
我这一样一吼,陈丽吓地肩膀瑟缩了一下。
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孤文骞走了进来,陈丽像是看到救兵一样求救道:“孤先生,孤太太把吊针拔了,手背上还在出血,可是却不让我止血,这样对她的身体不好,您劝劝她吧”。
孤文骞挥了一下手:“你先出去”。
陈丽放下酒精棉花,快步走了出去。
孤文骞坐在我身旁,抓住我还在出血的手,拿起陈丽刚才放下的酒精棉花按在了出血的地方。
我伸手想要挣开他的手,他却加重了握着我的手的力道。
我不再挣扎冷冷地望着他:“孤文骞,你想一直这样关着我?”
“我说了我要这个孩子,你如果答应了,我肯定恢复你自由,”孤文骞沉声道。
我望着他突然问他:“孤文骞,如果我生下这个孩子,你真会对他好吗?”
“当然,他是我儿子,我当然会对他好,”孤文骞一丝犹豫也没有的答道。
我撇撇嘴:“才两个月什么也看不出来,你怎么就知道是男孩?”
“我希望是个男孩,”孤文骞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喜悦之色,一点儿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望着他的笑容,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一软:“你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孤文骞定定地注视着我:“我希望有个孩子,是你和我的”。
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他从来都没有表露过的情绪,这抹情绪让我的心一阵发慌,我迅速把脸别向旁边:“好,我答应”。
孤文骞伸手扳正我的脸,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语气却很沉稳:“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答应你生下这个孩子,”我望向他道。
我答应他并不是真的想生下这个孩子,我只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还没有把我得知的关键线索告诉hale,如果孤文骞一直这样关着我,那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我只有先答应他,等他让我自由了,我再找机会把信息传递出去。
孤文骞目不转晴地望着我,仿佛是在探究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为了让他相信我再次开口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担心你会对他不好,现在我觉得你会好好对他,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是对他不好的话,我一定会找你算……”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孤文骞已低下头来吻住了我。
孤文骞真是个老狐狸,他说会恢复我自由,而我的自由范围只限于这幢别墅,院子里和门口仍有保镖把守,根本不让我出大门,而且手机和电脑都不让我用,这这是完全让我和外界断开了联系。
我在心里暗骂他浑蛋,但我只能忍着,等待着合适的机会逃出去。
几天后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上次给我注射镇定剂的那个林医生又来了,他帮我检查完后皱着眉问我:“孤太太,您最近的胃口好点了吗?”
“没胃口,总觉得恶心,吃什么都想吐,”我如实回答,最近这几天我孕吐反应很厉害,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孤文骞看着都直皱眉头。
“孤先生,孤太太的孕期反应很厉害,现在不但身体很虚而且还缺乏营养,另外胎位可能不正,仍存在滑胎的危险,这里没有仪器无法诊断,您最好带着孤太太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我一听可以走出别墅去医院,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故意皱着眉道:“我最近的感觉也确实不好,我也想着能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大概是我的表现的太积极,孤文骞望着我眸色闪了一下,没有马上说话。
“孤先生,如果胎位不正而没有及时检查出来,等胎儿大了对大人就很危险,建议您还是尽早带孤太太去做个全面检查,这样也能放心下来”。
孤文骞终于点头答应了,让陈丽陪我去他不放心,可是他又抽不开身陪我去,我知道他最近几天在忙着那批货要进行交易的事,。
“你难道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