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你、你、你……?”银火看到胡丽怀中的小狐狸,一跳三丈高,圆瞪着眼话都说不完整了。
“呵呵,好看吧?”胡丽献宝似的举起怀里的小狐狸,蹦蹦跳跳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银夜远远听到脚步声,早已放下手中的公文站起身迎了过去,张开双手就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呃,不对,好像多了点什么!低头一看,小狐狸拼命躲着银夜的眼睛,往胡丽怀里蹭了过去。
“喂,你小心点,压着她了,会弄疼的!”胡丽推开银夜,轻快的走过去坐下,把小狐狸放在腿上,轻轻为她梳理着银色的毛发,没发现银夜脸上古怪的神色。
银夜扯着额上的两道黑线,嘴里咕哝着说道:“你,是想做点什么吗?她犯了什么错?”
“谁犯错了?”胡丽轻冉的挑着眉,飞快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一双手搂着小狐狸的脖子,像拎小狗似的拎起来翻了个身。
“本王是说,你想把这只狐狸怎么办!要把她交给银火处理吗?”银夜试探的问道。她分明是很喜欢这只狐狸的。
“为什么要交给银火?她是我的。噢,忘了,她是烟儿。嘿嘿,看不出来她竟然长的这么漂亮吧!”胡丽满脸的得意。
银夜脸色黑漆黑漆的,他拖过一把椅子坐在胡丽旁边,又朝呆立在门口的银火招了招手,扶额半响,才闷闷的说道:“烟儿,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胡丽眉飞色彩的举起烟儿,俏皮的在空中抖了抖,无限温柔的靠近银夜说道:“好漂亮吧?跟我在梦里梦到的小狐狸长的一模一样呢。是我让烟儿变个狐狸的样子给我看看,让我对自己将来可能会有的模样先熟悉一下。”
对面的银火明显站不住了,一只手抬起来指着银白银白、一直朝他晃脑袋的烟儿,想说什么又无比纠结的样子,急得脚底心都冒泡了。
“你,你先把烟儿交给银火。我再跟你慢慢细说。”银夜招了招手。银火兴奋的上前抱住烟儿往外拉。
胡丽急了,死活不撒手,拼命把烟儿往怀里拉。
银火牙一咬,用力往外拽了一下,烟儿发出一声呜咽。
胡丽更急了,抱着烟儿的头,茆足了劲按在腿上。
银火心一横,拖着烟儿的两条腿,烟儿一声惨叫。
“你别跟我抢呀!”
“您快放开她吧!”
“她是我的!”
“她受不了!”
“你这么粗鲁干嘛!”
“您别这么残忍呀!”
“你给我!”
“快放下!”
胡丽噘着嘴,委屈的看着银夜。
银火黑着脸。气恼的瞅着主子。
银夜扶额,冷汗滴滴。
“银夜……!”
“主子……!”
银夜从没有哪一刻有这么为难过。亲爱滴小娘子好像找到了到狐族以来最喜欢的一个……估且叫玩物吧。喜欢到死活不愿意撒手的地步。可是,他不能为了小娘子这么变态的爱好来生生折磨他的一员大将啊。他不舍得看她琉璃般的眸子里现出失望,他也不忍心看到他的爱将受到这种悲惨的蹂躏,这,这,这可怎么是好?
瞧瞧瞧,那张小嘴。那张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又嘟起来了,像蜜似的闪动着莹亮的光彩,还有那张小脸,一鼓一鼓的,像天际微软的云霞,迷雾般的轻笼,水润般的柔泽。眸光突然一闪,银夜探身吻住了那张诱人的小嘴。
少女的清香像浅酿的美酒一般满满的逸了出来,柔嫩甜美的芳香似花瓣飘荡在水中的氤氲气息。滑嫩柔软的舌尖像跳跃在湖中的鱼儿,清新淡雅,艳了湖泊,醉了涟漪。
胡丽只来得及轻嗯一声,身子水似的软了下去,一双手无力的抵在银夜的胸前。银火傻了眼,呆呆的倾身向前,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两位主子大秀恩爱缠绵。唯一保持清醒的人,不,是动物,唯一保持清醒的小狐狸扯了扯嘴角,抖了抖一身被揉乱的银毛,瞅准时机咻的跃了出去,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小狐狸飞快的缩到角落里,转了几圈,呜呜一声,一道暗风袭过,化作一个精妙的人儿缓缓站了起来。说是精妙,毫不夸词。一头凌乱的银发斜插着几只珠钗,那珠钗的一端已经挂到了眼角,耳旁发丝轻舞飞扬。身上的罗衫已经揉皱,衣襟的对口已经移到了左侧,衣襟半开半敞,左手的衣袖已经拉到了半弯曲着的肘间。更妙的是脸上的胭脂和唇上的红彩已经化开,鼻尖盛红,玉盘点墨,双目如炭染般黑了一圈,整个造型说不出的另类与奇妙。
可怜的烟儿,一手拎着裙摆,身子抖着,牙齿缝也咯吱着,双目红红的瞪着那个被吸得云里雾里的刽子手,突然就来了勇气,蹭蹭蹭上前怒喝一声:
“主子!”
两人瞬间被惊醒,胡丽倏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犄角里蹦出来的小丑,小眼神还阴恻恻的盯着她。本能的,她伸手拍开搁在颈间的人,惊异的站起身,指着烟儿问道:“你是?怎么这么像烟儿?你谁呀?”
原本是想通过一个香吻让胡丽受惊,让银火救下烟儿,可某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色狐吻着吻着就上了隐,正美着呢,被人搅了好事,这下也不痛快了,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弯腰近在咫尺的某个正大光明偷窥的属下,眼里阴云密布。
烟儿的委屈一泄千里,瞬间眼就红了,瞬间心就肿了,瞬间情绪就暴涨了。人家现一回真身容易么!人家现了真身就是一阿猫阿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