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善暗暗吃惊。
篁馆是s市四大顶级会所之一,但要说起神秘性却是四大会所之首。
名义上篁馆是间提供高端艺术交流的高档艺术会所,但实际上却并不对外开放,只有通过熟识的人介绍才能入内一坐。而且会所成员的身份也并不简单,绝大部分都是企二代,尤其是其幕后老板金东宸,自己是年少白手起家的亿万富商不说,其背后家族金家在s市也举足轻重。
她没想到陆希言竟然会带她来这里,这让她对陆希言的身份也有了新的认识。
“怎么,你知道这里?”陆希言走到她身边的位置,也跟着抬头看了一下被主人高调悬挂在大门上的门匾。
以夏美善普通的成长阅历,她当然不应该知道这种了不起的地方。于是她否定的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
陆希言收回目光道,“没什么奇怪的,主人喜欢王维的诗。”
“嗯?王维的诗?”夏美善一时没转过弯。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陆希言给她念了两句。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夏美善接上后面两句,恍然道:“啊,原来是那首!”
“你也读过?”陆希言看着她。
夏美善笑了笑说,“我也很喜欢王维的这首诗,当年读书学到这首诗的时候还特意多读了几遍呢。”
陆希言笑笑,内心对这个年轻女孩子升起了好感。“他这首《竹里馆》写得确实精妙。”
这样一说,她对里面的装修风格也有了大致领悟。
果然,室内与室外的风格基本保持了一致性,装修的并不但高贵典雅,而且处处体现出一股清幽绝俗,淡远高洁的格调,确实是艺术家们会喜欢的地方。
有陆希言带着,一路上见到的会所工作人员也没有多问夏美善什么,倒是他们见了陆希言,都礼貌的点头叫了声“陆先生”,并体贴的接过两个人的外套帮他们挂在属于陆希言自己的衣箱,想来他就算不是这里的会员也是常客。
看大厅的布置,今晚应该是有一场小型的酒会在这里举行。虽说夏美善仍然没从陆希言嘴巴里问出什么话来,但看在谜题就快揭晓,她也就不是那么计较了。
客人这时来得还不是很多,陆希言带着她穿梭在厅堂中,见了谁都微笑着打招呼聊两句,顺便将夏美善介绍给他认识的这些非富即贵的人。
夏美善也从善如流,笑着从容应对。
“怎么样?感觉如何?”抽了个聊天的空档,陆希言把她拉到自助餐区休息。
“嗯,还行。”夏美善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两块橙味的小蛋糕,“就是一直说话一直笑,感觉有点累。”顿了一下,她问他,“这么多人你都认识?”
陆希言耸肩,“怎么可能,有几个人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
“……那就是说基本全部认识了?”夏美善觉得自己对陆希言的认知再次刷新,想不到他除了演戏,人脉也很广。
直到八点整,会场的灯光才暗下,一束亮光打在事先搭好的舞台上,接着,一位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笑着登上台。
“很高兴今天各位能来篁馆参加这场小型的私人酒会!”年轻人显得很兴奋,“下面让我们欢迎刚回国的旅美大提琴演奏家汤之静女士登场!”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都喧哗起来,似乎是之前对这个消息都不知情的样子,但掌声却不约而同的都响了起来。
因为汤之静在国内音乐界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曾经连续七次获得格莱美奖的殊荣和十几次大型国际影展大奖,与许多世界顶级的交响乐团合作过,也与多位好莱坞大导演有交情,而且每年都有个人的独奏会巡演,录制了不下三十张的专辑,甚至拥有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定制大提琴品牌,是位在国际上都非常有知名度的古典音乐家。
夏美善边鼓掌边朝陆希言看去,发现他并没有和大家一样露出诧异的神情,也没有鼓掌,暗淡的光线下,看不太清他的侧脸,他只是安静而专注的看着出现在台上的那个优雅女人。
她一怔,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不动声色的转过头。
不得不说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的汤之静身材保持的很好,一袭得体的黑色晚礼服将她身上经岁月沉淀后所独有的优雅魅力展现的一览无余。
此刻,她眼角含笑站在台上大方向大家示意。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为了我聚在这里,我事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为我举办的酒会,所以也没有做什么准备。”汤之静一脸意外的望着刚才那个轻年人,无奈的摇头而笑,笑容里有着无尽的宠溺,却不破坏她分毫优雅。“谢谢我的小儿子金东骏精心为我准备的这场惊喜,我感到非常开心,请大家也不要拘束,尽情的在这里玩得开心吧。”说完,她慈爱的与儿子来了一个大拥抱。
台下众人纷纷送上掌声,大厅也随之重新亮起。
有些也正在学习古典音乐的年轻人已经将汤之静围住,边恭维边向她请教了。
这时,一位侍者靠过来,低声对着陆希言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希言示意夏,我带你去楼上见个朋友。”
夏美善正对他无限好奇中,听他这样说,便点了点头,跟着上了篁馆的二楼。
二楼是私人空间,与一楼刻意弄出来的高雅绝俗相比,二楼的房间在装饰上更偏重于简朴清丽,大多选用了一些古仆简洁的古典家具,整体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