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阵阴冷掠过心头,无端地,一个女人的声音一飘而过。
哗地站起,四下看看,没有,王全却像没有反应一样,专心地烤着手里的饼子。
三胖急了说:“道长,有女人说话。”
“不是女人说话,是女游魂说话,荒林子,有点什么怪东西,不是很正常嘛,要怪,就怪你这饼子太香了,老孙头这老狗,真的有福。”王全这时侯还有闲心吃这干醋。
唰唰唰!
似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头顶上踏着树叶走动,陡地想起武侠节,什么踏叶无痕装dà_bī什么的。
慌慌地抬起头,似有一个影子一晃而过,但看不真切,一切又是归于平静。
我看着王全,此时脸上没有表情,但总感觉有点怪,突地心头似有一冷。我想起,我们三个商量着去找他一起去时,没有跟任何人讲,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我们走的路,一直是按照他所设定的路线走的,妈地,我们以为自己聪明,该不会是中了这个老家伙的道吧。
“赖皮狗,居然都吃完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还钱!”
此时,大家都听到了,一个明显的男人的声音,显得苍劲,但说不上苍老。
大家骇得一跳,王全还是不动。
再也不信这老家伙的鬼话了,什么没事,刚才是女的声音,这时侯又是男的声音,妈地,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
金娃一个蹿身,一下将我们三个拉到一起,又眼冒火,看着王全。
王全突地诡异地一笑,大声说:“不就一口饼子么,你也争?”
哗哗哗!
突地树动叶摇,阴风陡起,地上的火堆,扑地一声熄了,扬起的黑灰,直打向王全的脸,而王全,却是怪了,竟是不动不摇,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变得骇人一片,隐隐地,我似看到了王全的脸忽地变成了一个骷髅头一晃,如我们先前见到的一样,但一晃,又是复如常态。黑灰打在王全的脸上,王全伸手一抹,道道黑印,还是没有动,但道袍尽鼓,看得出,全身蓄着劲。
扑扑扑!
乱草突地狂摇,而地上的落叶打着卷,陡地晃起一个漩涡一样,又是扑地一下落下,而我们所有的人眼前一黑,哇呀,一个黑影一下落到地上,立在我们面前。
天啦!
我几乎合不拢下巴了!
这,这,这不是那个黑影老怪吗?是我那天晚上和翠姑一起见到的那个黑影老怪,我记得清清楚楚,全身尽黑,只有两个眼睛是白的,此时,诡异地闪着白光,扫了我们一眼,盯着王全不动了。
三胖和金娃刚想扑上去,他们有经验,知道免不了一场拼斗,但我一把拉住了他俩,从刚才王全反常的举动,还有黑影怪来时的动静,我觉得,这里面,又是瞒了什么,不可乱动,也不能吃这眼前亏。
“一口饼子?血债血偿,都这么多年了,还钱!”黑影怪并不急于动手,只是阴阴地说,一忽儿男声,一忽儿女声,看来,也是心性不定呀。
王全缓缓地站起身来,扫了我们一眼,又看着黑影怪,“我还了一辈子的光阴,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够?”
“我等了一辈子的光阴,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不够!”黑影怪快快地反语相还。
我们听愣了,森森的阴气,逼得人打着寒颤。
三胖在旁大叫:“你是谁呀,见面就提钱,财迷呀。”
黑影怪动也没动,阴森森地说:“将死之人,还说什么话。”
哇呀呀,金娃生气了,我能感觉到,这家伙只要是眼内光闪不断,肯定是愣性子上来了。
呼地一下,我没拉住,金娃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呀地扑向黑影怪,“草你姥姥,谁是将死之人,老子们死,你先死了再说。”
砰……砰砰!
黑影怪一个反手,连我们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金娃砰地一下摔到地上,手里的树枝摔出老远。
哗地一下,三胖大叫着又是扑了上去,没什么悬念,也是一下摔出老远。
王全阴着声说:“别瞎费尽,你们打不过养蛊人的。”
啊?这时才听到王全说,这黑影怪,原来是养蛊人呀。养蛊,听说过,一般是苗疆居多,那么他是那里的怪人。
我正想问,不想王全接着说:“别瞎想,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也不是你们所理解的养蛊人,他是阴间的养蛊人,容后细说,你们躲远些,我不想你们惹上这件事。”
此时,王全倒显得很仗义一样。
黑影怪突地叽叽地一笑,“老朋友,可还好,这次见了,倒是有进步呀,没有乱花钱了,不过,你们这个道长可是欠着我的钱呢,还有那么多的阴尸,他都欠他们的钱。”
我快快过去扶起三胖和金娃,大声说:“我们与你无仇无怨,你别伤害我们就成,至于道长如何欠你的钱,我们不知道。”
“嘿嘿,这不像是铁三角说的话呀,怎地变得胆小啦,当初那狠劲儿哪去啦。”养蛊人阴着声似在调侃一般。
心下一惊,他竟然知道我们铁三角的名头,那么,他是不是也和刘小兰有着什么关系。
“你认识刘小兰?”我索性大声说,暗地里,我悄悄地拖着三胖和金娃,迅急地后退,我问这话,其实还是想耍个小聪明,妈地,离他远点好,瞧这家伙刚才只一拔拉就打倒三胖和金娃的阵势,可真的不能吃这眼前亏,铁三角可不尽是斗狠的,也是智勇双全的主。
“那你得问你们这道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