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花瓣一朵接着一朵的盛开,花瓣开得最艳丽的时候,就是她生不如死的时候,就象千万只虫子爬过,从皮肤上爬过,又爬过四肢,从表层爬到了皮肤下的细胞层,又呼啸着跑过血液,然后再无脏六腑,如果不屏息调神,自己必晕厥抽搐无疑。
笑面狼接过话茬:“爱?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我可是听说那个刘巧妃已经有男朋友,难道她的男朋友会是你?我的消息来源不准?”
笑面狼极力压住火气,毕竟是在公司,不是在家里,还有,她也担心吓着萧笙。
自己最恐惧的一幕,他和萧遥从未见过,这种恐惧和痛苦多年以来也就只有自己默默承担。
“萧总大人,你又错了!我是不是她的男友,和我爱她有关系吗?爱一个人难道就必须要成为她的男友吗?爱一个人是要照顾她,保护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助她而不是害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不需要的时候消失,爱一个人,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也会因为她的痛苦而痛苦,有时,为了不让她痛苦,而宁可选择让自己痛苦!象你那般,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你好过的想法,实在是太自私啦!”萧笙一个云手,将话题推了回去。
萧笙每次推这个云手时,都不忘往事重提。
笑面狼知道,萧笙其实很聪明,他如果直接为刘巧妃求情,她肯定反感。而他每次重重敲击他父亲的事情,无非告诉她,这个悲剧让很多人痛苦,所以务必要在制造新的悲剧时。要三思而后行。
看着儿子一副故意装出来的不在乎,她很容易想起那个男人。
悲剧不是不发生,是悲剧已经发生,萧笙这么死心眼,撞南墙也不回头这个性格象他,但萧笙毕竟也遗传了她的心气。
“儿子,你这么说,我自然高兴!如果是其他姑娘,只要你喜欢,我二话不说。难得你真心喜欢一个人。我也恋爱过。恋爱的滋味确实很美,可是,你这种状态根本不是在恋爱。你只是在单恋而已,不管有没有我的阻挠,你都注定痛苦。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么豁达,只要她幸福就可以,那也许就不是真的爱了,爱其实在任何时候都很自私。我可是听说过,你准备对付她的男友!你还差点下车把他揍了一顿,我想说,别人没有招惹你。你为何要去揍他?你想过没有,答案要不要我来告诉你,只有一个,你确实是在爱着,正因为爱着,所以你才不能容忍别人的靠近。这和我当年不能容忍别的女人靠近你爸爸,有什么区别?”笑面狼看着萧笙一闪而过的迟疑,她知道这会儿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萧笙知道她的嘴巴特能说,要不,这么多年,怎么能够被推上情感专家的巅峰宝座。
萧笙:“萧总,你和我终究不一样,我不会心狠到要去毁掉对方的一切!我顶多斗气,揍他一顿,却绝对不会心狠到去毁掉他,如果,他是她的天和地的话,我就更不会去毁掉他!我要是毁了她的挚爱,她该怎么办?她要怎样才能活下去?有这层担心我就狠心不起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笑面狼见她的苦口婆心换不来萧笙的理解,她的语气再次强硬起来:“笑话!这能比吗?!他和她是认识在先!她和他现在是男女朋友!而我和你爸爸是合法夫妻,那个女人只是做了个不道德的人!你在谴责你妈妈的时候,要想想那个女人该有多心狠,她怎么就不想想,这是一个四口之家,本来很温馨很和睦的家庭,如果这世界没有她的出现,我们现在该多幸福,她是来挖墙脚的人!难道受到谴责的不该是她吗?”
这个话题,提起来,笑面狼就心痛。
她想早点结束它:“你什么也不用说!你怎么处事是你的事情!我用不着你来教我!这个巧妃,除非她是我们的人,否则,谁也休想替她求情!她的命运本来就不属于她!”
萧笙一听巧妃就敏感:“凭什么?!”
笑面狼盯着萧笙:“凭她是踩虫少女!”
“那个狗屁不通的故事!一个荒唐至极的祖训!你也信!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不是还没老呢,怎么现在就这般糊涂起来了!听您这么一说,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萧笙拧着眉头,单手托着下巴的动作,极力讥讽笑面狼口中吐出的踩虫少女这几个字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要以为”
“闭嘴!”笑面狼反唇相讥:“臭小子,你在哪儿学的阴阳怪气!要不,这个办公室你来做算了!”
萧笙扬起脸来看向窗外,歪着身子,抖腿!
“站好!”笑面狼的火气又被萧笙挑得旺起来,她再次冲到萧笙的身边,狠狠地踹了他两脚,萧笙咧开了嘴,簌簌地直抽凉气。
“知道痛?”笑面狼狠狠地瞪着萧笙:“你今天说的哪句话不让我心痛?!你要牢牢记着这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我是这儿的主人”
“你吃我的喝我的,没做过多少贡献不说你,你要是想添乱,那就对不起,萧笙,我大不了就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她的话越说越狠,字字句句刀尖尖般!
“如果你不服气,那我也可以科学地告诉你,万物总是相生相克的原理,你懂吗?一头大象可以将一颗树连根拔起,一只蚂蚁,它扯不下一片树叶,可是这个庞然大物却偏偏怕上一只小蚂蚁!”笑面狼停顿了一会儿,她主意已定,这点萧笙不可能看不出来,只是,计划中根本没有预料到会牵扯上萧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