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调出存储的记忆,很是抱歉地笑笑。t
他从口袋里掏出墨镜,从容不迫地戴上:“这样呢?小米?”
“怎么可能?你?”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墨镜象把钥匙,开启了巧妃的记忆:
云山孤儿院,计程车司机不认识路,巧妃碰巧搭了他的便车,他留给巧妃三个印象,墨镜时时刻刻戴着,从不摘下;就餐时,挤到自己对面,什么都不吃,只顾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冰可乐;一口整齐洁白如同上好的白瓷的牙齿,害得巧妃差点以为他是非洲人。
“文森特先生?你怎么在这?好意外!”巧妃飘向萧笙的眼睛盛满了局促不安,如同撒谎做错事情的孩子被当面揭穿后的忐忑和害羞在她眼睛里一览无余。
让自己魂牵梦绕地就是这双美目吧?
他的心瞬间被吸了进去,他的魂儿也被勾了过去……他痴痴地看着她,忘了对白,忘了冲出来的初衷,忘了天,忘了地,甚至忘了呼吸……
见他半天不言语,巧妃更加地不安。
巧妃抬眼望天,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心道:“他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太阳已经出来了,雪也越飘越少,不赶紧堆,一会儿诊所人来人往,门前雪地就全糟蹋了!”
萧笙仗着他的墨镜,他才能得以如此安全地欣赏面前的人儿。除了那一双美目之外,她立在风中,火红的身影被风雪烘托成了一幅唯美绝伦的图画。
看不够,还想看。就这样一直看。
不过,这会儿,萧笙发现巧妃开始换上了警觉和审视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奥,他差点忘了她还是个聪明得如同神话般的姑娘,他亲眼目睹了她如何借用钉子鞋逃生,他心道:“可别露出什么马脚!”
萧笙赶紧屏息凝神,捡起她早就掷过来的问题:“对面诊所是我…..亲戚家开的,我没事来走动走动,前两天看见了你。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又不敢确定。因为这只是个诊所,而你那天说你是齐海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
糗大了,自己一心惦记着堆雪人。竟然忘记当时,姜佑一林亦可他们还给自己按了这么个副董头衔。
巧妃的一张娇俏小脸此时红得更加的厉害,心懊恼不已:“世界怎会如此之小?!偏偏还能碰到他?!”
这会儿,躲是躲不过去罗,她只好诚实地解释:“我叫刘巧妃!副董……小米……”
在巧妃还没想好一个合适的理由时,萧笙很是体贴地接过话:“用了小米这个名字,是怕招惹麻烦吧?毕竟那天去孤儿院的人太多太杂,嘿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自我介绍还有个中文名字。”
巧妃确实不记得,只好摇摇头。
“翔宇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江翔宇!”他再次咧开大牙齿。黝黑的皮肤配上这大白牙,真是帅得很有特色,巧妃在云山孤儿院那天除了记住了那个烟嘴男之外,其他人都是模模糊糊,这算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仔细打量他。
萧笙继续:“其实,我的中文名字是萧笙,江翔宇和小米一样一样哈……”
不管是真是假,他的善意安慰让巧妃心里坦然了些。
“你要堆雪人吗?”
“嗯!”
“你怎么拿把锅铲子?”他终于有机会问巧妃这个问题。
“没工具呀!”巧妃实话实说。
“嘿嘿,你把锅铲送回家吧,我在有家伙,你要多大的雪人,我都能帮你堆起来!”萧笙底气十足。
巧妃看到崭新的铁锹,心里好一阵的惊喜,只是刚才两人还在十万八千里的生疏远离状态,巧妃咽咽口水,没好意思开口。
这会儿,萧笙主动提出帮助,巧妃自是求之不得:“太好啦!”
巧妃屁颠屁颠地将铲子放回厨房,待她跑出来,短短时间里,萧笙铲到的雪比她刚刚奋斗半小时的还多。
“巧妃,怎么样?还满意不?”他扬起笑脸,得意地求夸。
巧妃稍稍愣了下,他未免自来熟得太快了点吧?
他喊她的名字,自然而然,他自从那天知道她叫巧妃之后,他就没有喊错过,他差不多将巧妃当成歌在唱,他从来没远离过她,他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相距是一个街道以及三楼与二楼的距离。
这一切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萧笙负责将干净白净地雪铲过来,巧妃则负责将雪团滚来滚去,终究雪下得不是太大,如果在真真正正的北方,厚厚的雪层,就不必这么麻烦。
巧妃将最大的那个雪团用手使劲儿拍,拍结实,她发现手套老是将一些雪黏下来,加上手套沾雪,手套和口罩都湿透了,巧妃先退下手套,接着将口罩拽下来,随手将它们丢在身后干净的雪堆上。
巧妃粉嫩嫩的小手,冻得红彤彤的,巧妃也不管,一心将雪团塑造出心目中完美冰块的形象来。
巧妃完全沉浸在了雪人创作的世界里。
她并没有注意到,铲雪的萧笙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他盯着她刚刚从嘴上拽下来的口罩,这是个黑色口罩,秀着两只金黄眼睛,可能是老虎或狮子、豹。
不知道是否是爱屋及乌的原因,他发现这个冬季他见过的所有擦肩而过的行人口罩中,唯有这款口罩是那么新颖和别致,她总是在一切可能的地方显示出她的与众不同。
她白皙的皮肤戴上这款黑口罩,衬得皮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