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休息吧。”离樊冷漠的说道。
“什么?”馨峮公主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瞪着离樊。她大婚,这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竟然指使自己,叫她去休息。这里才是她的喜床,今天是她大婚。
“耳聋吗?离樊不是叫你去休息。”楚轻歌吼完之后,翻身准备去睡觉。
馨峮公主怒了,一把摔开头上的红盖头,那些金步摇无奈的摇晃着。
“楚轻歌,本公主才是你的大婚妻子。”
“妻子?”离樊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动手开始解楚轻歌身上的衣服。
冷漠带着丝丝致命的邪气,冷言:“难道公主没有听闻,贤王爷的女人,都是摆设吗?”
馨峮公主原本喜气的脸上,顿时的煞白。她怎么没有听也曾经跟自己说过,贤王爷喜好男色。
就连北冥天朝的帝王听说自己要嫁给贤王爷的时候,都唉唉的叹息了一声,让她考虑清楚了再说。是她,看中的那谦谦君子模样。那陌上君子般的气质,那如竹清雅,如牡丹般高贵,如梨花般干净的男子。只一眼,她就沉沦了。可是,如今眼前给自己的是什么?
自己的夫君,大婚的夫君睡在自己的喜床上。身边伺候他入睡的却不是自己这个大婚的妻子,而是天下人都知道喜好男色的鬼医离樊。如被人狠狠的抠了两个耳光一般,馨峮公主大脑一片空白。有些狼狈的看向那一个已经熟睡,一个正在用心伺候的两个男子。
心痛的撕裂般,狠狠的撕碎了她一切的高傲。她以为,自己这般容颜,这般身份,一定可以掳获楚轻歌的心。到时候,她身为公主的就可以把那个长的不怎么样的贤王妃给踩下去。就算现在只是一个贤王府的侧妃,总会有那么一天变成贤王府的贤王妃的。
可是,事实给了她什么?大婚,给了她一个血淋淋的教训。难怪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彬彬有礼,从来都没有越规的行为。
当知道自己要嫁给他的时候,他一再的要求自己考虑清楚。说自己并没有那般的好,说自己无法疼爱自己的女人过多。她以为,他为王爷,手握天下兵马大权,肯定如自己的哥哥一般的忙碌着。所以,才没有过多的时间陪自己心爱的女人。
如今,一切都错了,而她却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贤王妃也是吗?”那日宫宴上,她不相信那般恩爱的人,竟然也是假的。那真情流露的样子,都是一出戏吗?演给谁看的?
“公主,你认为呢?”离樊站起来,面对着已经狼狈的失去高高在上的味道的馨峮公主,淡漠的反问。
“不,不,不……”馨峮公主捂住自己的脑袋,死命的摇头,一个劲的往后退去。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是事实。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个踉跄,人直直的跌坐在地上。眼前一黑,什么都感觉都没有了。
离樊心底有些无奈,这公主胆子的承受力也太小了点吧?就这样,哈格还敢把她送到楚轻歌身边做奸细。早被金元宝给玩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再来一个那扭曲心里的会玩的诈尸,这馨峮公主直接变尸体了。这奸细太嫩了,不行。要是换成金元宝是奸细的话,那后果可就不淡定了。
楚轻歌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人。下了床,站在了离樊的身边。
“王爷,接下来怎么做?”
楚轻歌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馨峮公主的处境,决定了哈格的一切。成淳王,想抢王位,还嫩了点。”他守护的天下,谁敢来夺取,只有死路一条。
“离樊,跟破风去,边境不能出事。带着我们的人,在京城安排好一切。”
“我知道怎么做。”离樊想了一下,问楚轻歌,“那王妃呢?”
楚轻歌微微的蹙眉了一下,那个没事就给自己惹点小麻烦的女人。
“王妃又想去盗墓了。”
“馨峮公主怎么办?”离樊问道。
楚轻歌目光对上离樊,淡淡的轻扯了嘴角一笑的说道:“那就要你好好的演戏了。”
破风看了一眼离樊,他真是个可怜的娃。
“回去吧。”楚轻歌看了一眼外面,说道。
出了院子,就看到亭台中那哭的是肝肠寸断的馨峮公主,身边是一群安慰的下人。
“公主,这不是真的。”喜鹊安慰的说道。
“你——敢……”
离樊邪魅一笑,百花失色般。
“我已经做了,馨峮公主,你说我敢不敢?”
“楚轻歌,你不要太过分了,小心我哈格皇兄把你北冥天朝给灭了。”
修长如鬼魅的手指扣上馨峮公主的脖子,破风近在咫尺的冷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楚轻歌温柔淡笑,却笑的馨峮公主心底一阵悚栗。
“公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本王希望下次不要再听到。不然的话,公主和亲的意义还何在?公主,为了你的生命着想,还是乖乖闭嘴。两国之战,你应该知道和亲公主的下场是什么?”楚轻歌温文儒雅一笑,如谦谦君子般温煦的笑容,让人有错觉。传言中温文儒雅的贤王爷,倒是谦和的如此绝美。可是,却又冷的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