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他就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罢了。他对自己有怀疑,怀疑她。楚轻歌怀疑她,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不相信她,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自己到底跟鸢尘埃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心口好疼,疼的浑身都感觉难受。金元宝微微的抬脚,走向了自己的院子。原来,自己还是被怀疑了。
离樊见金元宝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上前去安慰。跨出去的脚,终究还是没有跟上金元宝的脚步,而是选择了去了心莲的院子。
不为别的,只为金元宝。心莲不能有事,这心莲是楚轻歌的心病。如果心莲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楚轻歌跟金元宝之间就永远的都隔着一个刺,永远的都不可能有如今这般的了。
他不喜欢心莲,从认识心莲开始的时候他就不相信这个身影。如今,为了金元宝,他只能救心莲。
离樊到心莲的房间的时候,心莲已经昏了过去。
楚轻歌搂着心莲靠在床边上,看那走进来的离樊,连忙的说道:“破风把太医找来了没有?”
离樊走到楚轻歌的面前,看着那搂着心莲的模样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说不出来滋味。站在楚轻歌的身份上,他只能这般做。站在金元宝的身份上,她也受了很多的委屈。
鸢尘埃对她好,好的所有人都受不了。好的所有人都不怎么相信,她跟鸢尘埃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好到所有人都在怀疑,怀疑这鸢尘埃到底要做什么?好的所有人都在怀疑她的身份跟目的,怀疑着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楚轻歌爱她的话,也许楚轻歌会是第一个怀疑她的人。
鸢尘埃出手了,每一次出手的时候,总会带上她一份。
“我来医治。”离樊淡声,伸手扣上心莲的脉搏。
中毒!倒不是什么医治不了的烈性毒药,更多的是像鸢尘埃给大家的一个警告一般的感觉。鸢尘埃在警告他们!
“心莲怎么样?”楚轻歌问离樊。
“没事,我开一副药。”离樊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等离樊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好碰到破风带着太医风风火火的赶来的身影。
“樊。”破风看了一眼离樊,快步的带着太医走了进去。
离樊慢一步的,走了进去,顺便的把手上的药方给交到了伺候的下人手上。
“按照这药方让管家去派人抓药。”离樊淡声。
那下人连忙的拿着药方去找管家。
太医见到楚轻歌之后,连忙的准备跪下来行礼。
“免了,心莲小姐你也不用医治了,今晚就住在贤王府。要是夜里有什么事的,你随时候着。”
“是。”太医连忙的应声。
楚轻歌松开了心莲,把她放到了床上。他心里明白,离樊愿意出手帮忙,那心莲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为了金元宝,离樊倒是破例了几次了。想到这些,楚轻歌心里顿时担心了些许。刚刚自己对金元宝的话,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想到这里,楚轻歌连忙的回了房间而去。
房间内,微弱的烛火在跳跃,那原本应该在房间的人,如今却没有了身影。
桌子上,放着信纸。
楚轻歌看着那放在桌子上的信纸微微的失神,有一次的不辞而别吗?
元宝,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晚上看到她跟鸢尘埃在御花园中相处,自己又怎么会这般的愤怒而话说重的。他相信她,却不相信鸢尘埃。不相信鸢尘埃会这般的为了金元宝而如离樊一般的,破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别人不可触及的底线。更多的,他是心里不舒服。那是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这般的对自己的女人。
鸢尘埃,西岐天朝,易玉成,成淳王,还有那现在似乎有些无威胁的隽园国。这些总总,都不是他能掉以轻心的。
离樊进来,见到楚轻歌失神的站在桌子面前,目光在桌子上的信纸上停留下来。又不辞而别了,她还真是越来越有离家出走的爱好了。
“王爷……”离樊淡声。
楚轻歌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原来他在她的心中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只要心中不舒服,就离家出走而去,根本就不给自己一个任何解释的机会。
金元宝,在我的心中,我还是你的夫君吗?
“王爷,我去追。”离樊说道。
“不了,随她的性子去吧。”追回来又能怎么样?在下一次吵架的时候,再来一次不辞而别吗?这样也好,自己也就不用再去顾及什么了。
楚轻歌拿起信,看也不看的直接的点上了蜡烛,顷刻间让信纸化为灰烬。
离樊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楚轻歌,也许这一次王爷把金元宝的心给伤到了,而金元宝的所作所为也顺便的把王爷的心也伤到了。在王爷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选择了不辞而别。在她希望得到他的怀抱的时候,他却用淡漠的言语而疼了她的心。
元宝,这一次你又准备去哪里?
金元宝趁着月色准备离开了京城,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在她出来还没有多长时间的时候,她就很没有骨气的准备回去了。这自己赌气是赌气,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这心莲钻了空子怎么办?
所以,金元宝溜出来一个时辰之后,就转身回去了。就在金元宝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只感觉脖子上一麻,然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楚轻歌一夜未眠,早上醒来的时候去看心莲的时候,心莲还没有醒来。
离樊跟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