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沉默,沉默的站在那里,不抬头也不说话。
脚步近在咫尺的站在她的面前,金元宝当成没有看到一般的模样。
修长的手指伸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让她可以抬头对上自己。
金元宝以为,自己可以有很大的忍耐力。可是,金元宝自己高估了自己。在看到那个戴面具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没有忍住。
“鸢尘埃,你到底想做什么?”金元宝还是问了出来,问出了今天看到了那个长的跟易玉成一模一样的御寒暄的身影的时候,就一直都放在肚子里的疑惑。
“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想帮助西岐天朝夺北冥天朝的天下,你还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对北冥天朝的天下不感兴趣,如果我真的想要抢夺这天下的话,根本就用不着别人出手。我鸢尘埃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得到。”
“那你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相信吗?”
“鸢尘埃……”金元宝有些怒意,这种感觉,自己一直都是白痴的感觉让她很是不舒服。
“要么,你告诉我,我们的关系。要么,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点?别让我感觉,我一直都是被玩耍的猴,我一直都是你手掌之中的玩物一般的感觉。鸢尘埃,我真的不想牵扯这些,太烦了。”
这简直比女人跟女人的史诗大剧还要乱,这朝廷上的争斗跟天下间的国与国的争斗,真的很不适合她这个只喜欢盗墓的人。
这都是他们这些大人物玩的‘游戏’,完全的不适合自己。
“你认为我在耍你?”鸢尘埃的话有些冷,冷的金元宝心里有些冒寒气。
似乎,在记忆深处的某一个地方,自己潜意识里面很害怕这个感觉。那种让她从脚心底下开始冒寒气的感觉,很不舒服。
金元宝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害怕这一种感觉。
“你不是在耍我,那是在做什么?”金元宝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种害怕的冒寒气的感觉,扬起眸子对上了鸢尘埃那妖邪而血腥的眸子,鼓着勇气的说道:“要么告诉我一切,要么就别告诉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就是说,在你的心中,楚轻歌比我重要,离樊比我重要。是不是?”鸢尘埃的眼眸中闪过杀意,冷淡淡的问眼前的金元宝。
金元宝一咬牙,对上鸢尘埃冷声,“是,楚轻歌是我的夫君,他比谁都重要。离樊是我的美人弟弟,他比你重要。”
双臂有些疼的发麻,被鸢尘埃给冷冷的抓的发麻,似乎要抓断了她骨头一般的感觉。心口很疼,在自己感觉到眼前人的愤怒的时候,金元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很疼。似乎,眼前人的心很疼的时候,自己就变的很疼一般的感觉。
不对,他心疼,自己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是怎么一般的疼。
“元宝,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如果,你真的想否决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你就否决好了。”鸢尘埃呵呵的笑道,笑声中,更多的是悲凉般的感觉。
金元宝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人的反常。
手背上,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更多的是麻木的无感了。
鸢尘埃收回了自己的手,冷冷的对上金元宝。
“也许,当年我就不一样让你忘记一切。她说的对,我是太纵容宠你惯你了。以至于让你忘了,我们之间还是有约定的。让你忘了,你自始至终都一直应该是我鸢尘埃的女人。哪怕,我鸢尘埃注定命中无妻无子。”
“我……”金元宝想道歉,似乎自己的话说的太过重了。
那些失去的过去,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她也不想改变现在的模样,不管自己是不是跟这个鸢尘埃有什么关系,她都不能放弃楚轻歌。今生今世,她爱的那个人就只有楚轻歌,不是鸢尘埃。
可是,道歉的话,在金元宝犹豫的想说出来之前,就已经被鸢尘埃给彻底的打碎了。
“元宝,我是不是应该不能再纵容你了?”鸢尘埃似乎在喃喃自语的问自己,又似乎在告诉金元宝一般的说道:“宠你,惯你,倒是让你变的没有一点点的责任心了。奇门遁甲的圣女,不在奇门遁甲却在北冥天朝安心的当着自己的贤王妃。元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记得一切,而不是再遵守那个赌约了?”
金元宝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鸢尘埃这些话的时候,心底莫名的闪现出恐惧感。那种感觉,是从心中生出来的。
金元宝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在她的世界中不会有怕人的那一刻。她面对的都是那些早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次奈何桥的人,又怎么会怕这些活人。
鸢尘埃消失了,留给金元宝一个冷冷的妖邪的眸子消失了。
金元宝心中很是不舒服,这样的鸢尘埃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鸢尘埃。虽然跟鸢尘埃的认识并不能算得上真正的认识跟了解,也不能说真的有什么关系。只是,心中那记忆的深处,却似乎存在着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的情绪。
金元宝转身,身后沉默的站在那一袭白衣的身影,淡然的看着她。
“你都听到了?”金元宝淡声。
离樊慢慢的走向金元宝,走到了金元宝的面前站住了脚步。
“美人弟弟,我是不是很自私?”金元宝淡声的问眼前的离樊,带着对自己的一丝怀疑的说道:“是不是我真的伤了鸢尘埃的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