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齐国,高大庄严的秋庄宫门前,一个宫装少女远远望着空中那渐渐飞近的白影,缓缓张开了手臂。
那通体雪白的鸽子在少女的头上盘旋了两圈,便稳稳的落在了少女手中!
少女微笑着轻抚了下那鸽子的脑袋!
“雪儿,辛苦你了!一会去历嬷嬷那,有上好的谷粒等着你呢!”
那鸟儿似听懂了少女的话,洁白的脑袋不住的蹭着少女的手。
少女打开了便笺,脸上的笑容微顿,面色微变。
秋庄宫正殿的两名宫女远远看见彩云匆匆走来,一同上前许礼问安:“云姐姐好。”
“皇后娘娘可在?”
回云姐姐的话:“娘娘刚刚用了午膳,现下正在午睡呢!”
彩云不禁蹙了蹙眉道:“睡了有多久了?”
“也就有小半个时辰吧!云姐姐可是有急事禀报?”
彩云点了点头道:“一会娘娘要是醒了,马上通知我!”
“是。”
彩云刚刚转身,却冷不丁被迎面跑来的人撞个正着,立刻后退了两步跌做在地上!不由的有些恼怒。
在看对面的人的,一句呵斥还没有喊出口!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对面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着淡清色的长袍,发髻有些凌乱,面上沾了些许的灰尘,看不清面色。他此刻正做在地上,眼神有些呆滞,双手垂在两侧,仿佛感觉不道任何的疼痛!
两个小丫头见是二皇子,不由的大叫了起来!
“二殿下,您不要紧吧!您没有伤到吧!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彩云也立时跪在地上,大声道:“二殿下,是奴婢该死,奴婢冲撞了您!您饶恕奴婢吧!”
那二殿下呆了片刻才慢慢转了头,看了看几个丫头,慢声道:“我没事,我只是想看看房檐下的燕子在窝里产了几个卵!我怕被母后发现,便跑了出来!不许你们告诉母后!否则....否则我就将你们投入池塘,喂金鱼!他说着眼神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双手也不住的颤抖了着。
“扑通”两个小丫头陡然的双腿一软,齐齐跪了下来。
“二殿下饶命,二殿下饶命,奴婢决不会告诉皇后娘娘的。”
彩云见状,忙向春草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悄悄的退入了厅堂里!
那二殿下似乎抖的越来越厉害,胸膛不断的起伏着。眼色越来越红,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之势,不出片刻,便双手护住头部,大喊道:“来人,来人,快将这几个贱婢脱出去,脱出去,杖毙!”
两个丫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翊儿,你又在胡闹什么?你难道平日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没闹够吗!”
南宫翊似乎被这个威严的女声吓的一怔,立时便停止了颤抖,立时恢复了呆滞的神情。
他呆呆的看着齐后道:“母后,翊儿没有胡闹,翊儿只是逗她们呢,母后要孩儿抄的策论,孩儿已经抄完了!”
“还说自己没胡闹,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身边那些该死的奴才呢?都死了不成!
南宫翊却将一根手指竖到唇边,做着嘘声状道:“母后,她们都不让我出来,我抄完了书她们也不让我出来,我便将他们都投入池塘里了!”
齐后不由的退后了两步,片刻才大声叫道:“来人,传御林侍卫来,自今日起将二殿下的庄玉殿给哀家死死的看紧,没有哀家的口谕,决不许放他走出一步!”
“母后,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不就是死了几个奴才吗?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在给哥哥多派几个就是了!”一个盛装少女自宫门口缓缓走来。
她皮肤白皙细润,唇红娇艳欲滴,眉眼间依稀有着郑后的影子,眉梢微挑,隐约含着一股清冽之气,虽然仅仅是十几岁的年纪,但多年的宫廷生涯早已经磨砺出如郑后一样摄人的气势!
“给淮玉公主请安。”几个丫头躬身道。
郑后看到南宫玲面色稍好了些。
“玲儿,你今日也怎么一个人来母后这儿呢!”
“母后,玲儿刚刚一个人在御花园散步,看到有两只鸽子飞回来了,就想先来看看!”
齐后看了看彩云。
彩云点头道:“却是有两封急报,一封是郑宫的,一封是汾城的!奴婢刚刚见您在午睡,没敢打扰您”
郑后冷冷道:“彩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彩云的颤抖的回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在也不敢啦!”
南宫玲却兴奋道:“有郑宫传来的消息,那有公子的消息吗!”
彩云微缓了缓才道:“回娘娘,公主,前几日锦王爷看上了郑国的一个女子,还当场向郑皇求了亲,郑皇本来也是打算应允的,还封了那名女子一个锦毓翁主的封号!但是却被公子及时阻止了!”
齐后不禁蹙紧眉头道:“老四难道想与郑国联姻吗?想以次来增大自己的筹码吗?可有提到那女子是什么身份?
彩云摇了摇头道:“不曾。”
南宫玲却讷讷道:“锦毓翁主吗!”
“娘娘,还有汾城的秋副将传信说,原楚国的个各城池虽然都有秋家的人,但潘豹最近似乎特别敏锐,都不动声色的将秋副将的人调离了重要岗位,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远离权利核心。故此他一时还无从下手!
”没用的东西,跟了潘豹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要他还有何用!”
“南宫玲又问道:“查到那个萧先生的来历了吗?”
彩云摇头道:“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