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空,夹杂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席卷着整个碎石坡口,横七竖八的尸体引来了大片的昏鸦,那嚷嚷的叫声划破了坡口的宁静。路边的马拴在树干之上,不时的打着嘟噜,浓浓的血腥之气并为影响他们的食欲,仍是在不断的咀嚼着它们的食料。
片刻,那高耸的碎石坡之上,似有慢慢蠕动的身形,接着那些身形慢慢直起了身子,前面的几人招了招手,对面的石坡之上的人也招了招手,最前面的人叹了口气,回身道:“启禀主子,下面的人都已经同归与尽。”
“同归与尽了,死的还真是时候,省了本夫人的弓弩与碎石,虞子期这个老顽固,若是早些识时务,何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主子,我们要不要下去瞧瞧?”
“当然要下去瞧瞧了,还要将虞子期的人头取下,带回巴彦。”女子冷笑一声,狰狞的面孔之上交错的疤痕纠结在了一起。
那说话的男人忙低下了头,回了声“是”便转身向着对面招了招手。
片刻,两边的人手握绳索,如大鸟般自石坡之上窜下。女子却用自身的铁钩一下下的钉在涯石之上,身形快若闪电。很快便落在了地上。
“挨个检查,看没有断气的便给本夫人补上一剑,免得留下祸害”
“属下明白。”说罢众人纷纷的走向那些尸体,低下头挨个的查验着。
女子却一巅一巅的走向虞子期的尸身旁。
虞子期的的尸体是最靠近马车的,他静静的趴在地上,鲜血已经结成冰,女子用脚踢了踢他的尸身,却发现他的尸体已经僵硬,她冷哼了一声。便抬起右手的铁钩,砍向他的脖颈,那铁钩还没落下。却又停在了空中,她的双眼却定在了前面的马车之上。那马车的车帘之赫然挂着一柄匕首,那首柄之上刻着公孙两个字。
“小贱人,莫非你也在这里吗?”她说着慢慢走上前,却久久没掀开车帘。
“江九,你过来。”
一个黑脸汗子颠颠的跑了过来。
“帮本夫人将这车帘打开。”
江九心下嘀咕着,虽有些胆怯,但还是慢慢的伸出了手。
车帘掀起的那一刻。女子浑身都戒备了起来,那明晃晃的铁钩更是横在了胸前,生怕里面有诈。
然而车上却空空如野,江九暗自松了口气。
“小贱人。难道是本夫人猜错了吗?”她话音还没落头顶却传来一阵轻笑声。
“周华,为何你这般愚蠢之人也能活到现在,还能游走在各国君王身畔,实在是匪夷所思。”
周华大惊,忙抬脚后退。可是却为时一晚,却见天幕之中一张硕大的网向自己扑来。她忙扬起铁钩狠狠的划去,谁知那网却丝毫无损,她不由的大惊。
“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帮帮本夫人。”
钟离的笑声在次在头顶响起。
“周华你还是省省吧,别在乱吼了。你自己回头看看吧!”
周华心下大惊,忙回过身,却见自己带来的上百人,一个个如同木头般定在了那里,地上哪里还有什么横七竖八的尸体。
“你......你们刚刚是在演戏!”周华的声音不免有些颤抖了。
“没错,我们刚刚都是在做戏,就是为了引你出来。”虞子期将身上的血袋解下,魑魅鬼也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拔下,却见那剑赫然只是一个剑柄,哪里有剑刃。
“为了引你上钩,虞某可是足足的杀了五匹好马取血呢。”
“虞子期,你好大的狗胆,你可知道本夫人可是受了总座主的命令,在这里专程恭候你的”
“周华,你还是省省吧,虞先生的确是忠心耿耿的人,但却不是愚忠之人,你们三翻无次的陷害暗杀,却没见你们有一丝一豪的手软,难到就许狗咬人,却不许人还手吗,令会的总座主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周华的眼里似能喷出火,愤恨的瞪着钟离。
“小贱人,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些阴招来。”
“华夫人过奖了,与您比起来,在下的确是略胜一筹啊!”
“你这网到底是什么做的?”周华越是挣扎却越觉得那网收得越是紧,竟然连她那玄铁钩都奈何不了。
钟离笑道:“这网当然是专程为你准备了,据说你这铁勾是天外飞石断造的,那我就寻来牛筋烘干制成网,又用牛油整整浸泡了一宿,并且随身携带,专等你上钩呢。”
周华气的满脸通红,本是布满疤痕的面孔,却越发显得狰狞了。
“华夫人,你不必担心,周澈太子曾救过我一命,你是他的女儿,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是不会杀你的。”
周华的面色稍缓,暗自松了口气。
“但你害死孙嬷嬷,害死敏之,又曾经那般对待萧晔,这些帐我是一定要和你清算的。”
“你.....你想怎么样?”
“你现在知道怕了吗?你做那些坏事时可曾想到有今天。”
“我已经被你害成这般模样了。”想到她的手段,周华的身躯不禁有些颤抖。
钟离笑道:“就知道华夫人你最怕死,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你便不用死,也不用受着非人的折磨,想必那飘香锥骨散的滋味你还记得吧?”
周华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上次正是因为那飘香锥骨散才使自己容颜尽毁的,那种滋味她自己记忆尤新
“你想要知道什么?”
钟离抬起眼敛望着她道:“我想知道,上次在大屿山将你救走的黑衣人是谁,还有洛丝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