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轻皱了下眉头,便看见钟书民匆匆走了进来,后面那白衫优雅从容依旧....
“多谢,大哥关心。t/我娘只是吃食有些相克,轻微中了毒,已经看过大夫了,喝了药就无碍了!”
她并不想把三姨娘所中的毒告诉钟府众人,一来是徒增三姨娘的苦恼,再者是钟府众人又有谁会担心三姨娘的死活,恐怕幸灾乐祸者居多,还有就是她现在尚不知晓下毒者为何人,动机又有几何,又怎会轻易张扬呢。
“三小姐,可否让及近观下三姨娘的气色。及现在远观三姨娘神色似觉得她有些欠妥。”
钟离看向公子及,似是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忧色,一闪而逝,她心下有些诧然,但她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便拒绝道:“多谢公孙公子好意,我娘只是轻微中毒,药正熬着呢,稍后喝了药便无大碍了!”
她始终称呼公子及为,公孙公子,始终是带着疏离。时下但凡见过公子及的无论权贵还是平民,都为了显示亲切或是结交心切都会称呼他为及公子,或直接是公子,只有她对他敬而远之,避之不及
公子及见他拒绝便也不好在勉强,便说道:“如此甚好,三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及之处尽可开口。”
钟离淡淡点头头称谢。
“小姐,小姐,夫人和大小姐回来了”清荷还没有说完外面便响起了大夫人的声音:“这都是怎么回事啊,难倒我今日只出门一日,猴子便当上了霸王不成,还是这钟府的内宅易主了。”
她说的话带着嘲讽与狠戾。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有钟离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大夫人与钟敏进到院子里见到公子及与钟书民一愣,显是没想到二人也在此,她尴尬的轻咳一声道:“公子也在此啊,妾身失礼了。”
公子及淡然道:“夫人客气了。”
钟书民有些不好意说道:“娘,三姨娘中了毒,还在昏迷着呢!您还是先瞧瞧三姨娘吧!”
大夫人这才装模作样的走到三姨娘身旁,询问了一番,脸上却有些掩饰不住的悻然来。
钟离看在眼里,却可以肯定何氏所中的毒与她无关了,要是她显出担忧悲伤的样子,那么她一定是装出来的,定是为了掩饰什么,如今看她有些悻然的样子明显是幸灾乐祸,想来她是不知情的。
钟敏看到公子及那孑然的身影却早已心如鹿撞,她红着脸走到公子及身边福了一下道:“府上姨娘生病承蒙公子挂记,亲临探视,敏儿及全家实是感动,若公子有什么吩咐,万请莫要客气,敏儿及家兄定当竭力!”
钟离听完她的话却是真无语了,心里暗道钟敏“你是否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呢?何不把你心里所想的借此机会都道出来呢?”
公子及微一颔首,算是回了一礼说道:“大小姐说那里话,及只是来此稍视,并没帮上什么忙。”
“小姐药来了。”东儿端着药走了进来。
钟离刚抬手,可是有一双手更快于她接过了药。钟离抬头看着钟敏。那样子要多善良有多善良,要多贤惠有多贤惠,
“三妹,大姐回来晚了,你一个人照顾三姨娘辛苦了,你先休息下,要大姐来给三姨娘喂药吧!”
钟离忍不住心里恶寒:“真是人脸皮厚行便全天下,人至贱则天下无敌。”她到要看看这对母女可以无耻到何种程度?
东儿微扶起了三姨娘,钟敏则如一个孝女一样一勺一勺的吹着,待吹凉了才送到三姨娘的嘴边,令人看了着实感动。
钟离待药喝的差不多了抬头给了孙嬷嬷一个示意,孙嬷嬷出去片刻便回来说道:“夫人,三小姐,那几个欺主的恶奴该如何处置?”
还不待大夫人开口钟离便厉声道:“带进来给母亲处置。”说着又向大夫人施了一礼道:“母亲请恕离儿今日唐突了,母亲不在府里,女儿便越主代庖惩戒了这几个胆大欺主的恶奴,请母亲责罚。”说着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大夫人看着钟离恨的牙痒痒的,表面却还动不得声色。
“都进来。”孙嬷嬷领着几个家丁拖着那四个丫鬟婆子走了进来。
那几个丫鬟婆子已被打的半死,被拖进屋看到大夫人便嚎啕哭了起来。“大夫人饶命,饶命,三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钟离走到那老嬷嬷跟前,蹲下身轻声说道:“嬷嬷我今日命人打了你,你可知道为何?”
“老奴晓得,老奴平日不该克扣三姨娘的用度,没有侍奉好三姨娘,使她今日中了毒。?
“看来今日打的还不够。”
“老奴,老奴都已经说了,请三小姐饶了老奴吧!”
“嬷嬷,今日母亲、大哥都在此,还有天下闻名的公孙公子也在此,那么我再问你一遍,你这沙罗和这紫玉镯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说这也是从三姨娘的用度里克扣来的。在坐的各位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又岂是你等的障眼法可欺骗得了的。说了母亲或可饶你一命。”
那老嬷嬷听到此眼神瞟向大夫人,她将性命都压在了大夫人手里。只见大夫人正眼神狠戾瞪着她。
大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见状说道:“张嬷嬷你可是钟府的家生子,想不到你在钟府多年竟做出此等腌?之事来,想必定是你见了库房里的料子,首饰多年无人查询,便以为无人知晓,你便起了歹意,悄悄的偷盗了去,现下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那当护院的儿子,也有份参与,否则你们谁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