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池生端着手中的茶杯,嘴唇抿紧,显得有些严肃。徐丽丽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点着智脑界面,一句话也没说。场面有些尴尬。
徐天最先打破沉默,“丽丽,伯父这些年过得还好?”他笑的温润,连眼里的关切也那么真实。
徐丽丽抬起头,一双眼如寒潭浸过,说出的话也冷漠至极,“别用那么亲密的语气谈论我父亲,我们跟徐家早就没关系了。”
徐天一噎,不在意的笑了笑,话语里满是劝告,“再怎么说,血缘关系还是脱不掉的。丽丽你还小,不懂。”
徐丽丽冷笑一声,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五岁的时候被赶出家门,那些人丑恶的嘴脸她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而自己的母亲也这样郁郁而终,说是对不起他们父女,都是她的错。
徐池生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因为徐丽丽现在的身份,他一个长辈还需要这么低声下气。
还是忍不住叱了句,“他好歹也是你堂哥,怎么教养的这么没礼貌。”
徐丽丽被这句话气笑了,“也比起某些不念手足之情栽赃陷害的人来得强。”将桌上的文件一拍,“我想还是龙少来跟你们谈吧,我怕我忍不住一刀杀了你们。”
看着徐丽丽走出门,徐池生这才生出后悔之意。 想到印象中那个霸气桀骜的男子,心里不禁发憷,看来这次的事儿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徐家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一道冷冽的男声传来。徐池生和徐天往声源处望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传说中的龙少,那如斧刻精雕班的面容,他们身为男人也不免生出些嫉妒。
“哪里哪里,龙少能来接待我们才是莫大的荣幸。”徐池生赶紧起身,满脸笑意的说道。
徐天倒是有几分气势,“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前段时间的事。还希望龙少能网开一面。”这话不卑不亢,让龙殷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哦?什么事?”一只手撑着桌面,龙殷淡淡的问道。
徐池生擦了一把冷汗,这也忒不给面子了。硬逼着他们重述一次“罪行”啊这是!
徐天眉眼坦荡,“徐家不该对贵公司存着嫉妒心思,做出一些糗事,龙少也是明白人,这是徐家的薄礼一份,还望这些不快就此揭过。”
桌上是一份质地极好的纸质文件,看来还是挺有诚意的。打开一看,密密麻麻呈列着一个清单。只是..........
“徐家主认为我会缺这些?”文件被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徐池生脸色涨红。
咬牙问道,“那龙少的意思是?”
龙殷一笑,恍若仙人。把这房间都照的亮堂了不少,只是说出来的话确实气人。“这上面除了金钱就是一些子公司之类的。徐家主未免太小看我了。”他手指扣了扣桌面,“我想要的,就是农产联会的首席位置,还有今后徐家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徐池生听到这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徐天也瞪大了眼,没想到龙殷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龙少莫非在开玩笑?”徐池生气得胸口都起伏不定,“干脆直接说把徐家送给龙少,不是更痛快?”
“如果你们愿意,那也不是不可以。”龙殷摩挲着下巴。开始思考接手徐家以后该怎么做。
徐天淡定的面具终于破碎,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徐家都没了。
可是一想到如今的处境,脑中转了几个弯,“龙少,这百分之三十确实是多了点。百分之十,你看可行?”
“呵呵,”龙殷低低的笑了出来,在这空荡的房间显得格外诡谲,“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要糖呢?”这种比喻都说出口。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你们今天就是带着这种诚意来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龙殷好心的提醒,“只不过,徐家能不能存活一个月,这可说不定了。”
徐池生一张老脸都泛着青白,这是气的。这段时间,他们家的生意简直可以用惨淡来形容。一些老顾客大顾客都莫名其妙的解约。多家分店都遭遇了群众袭击。如果不是多年来的收入支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经营下去。
一朝回到解放前,徐池生猛然醒悟,都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龙少,刚刚是我们目光短浅,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们愿意。”至于那个什么首席位置,如今混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用?
“算你们识时务。”龙殷放大光屏,屏幕上一份数据冲击着两人的神经,“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我之前购买的百分之二十一,现在,木家农产是徐家的最大股东。徐家主回去可以好好商量易主的事了。”
留下呆愣的两人,龙殷心情极好的出了门,临走不忘说了句,“待会儿用贵宾专用飞行器送两位回去,以后大家可是同事了。”门口的服务员看着龙少和屋里两人截然不同的神情,心里偷偷笑了。
杜千站在湖边,手中拿着一束粉色玫瑰,玫瑰的边缘沾着细细的碎钻,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今天他穿着格子马甲,面容并不是特别出色,却带着一股青涩可爱,让人一见难忘。
“说罢,约我出来又有什么事?”天乙转眼就来到他身边,突然地出现让杜千有些不知所以,呆呆的看着她,白皙的脸上现出一缕绯红,“啊,没什么,这个送给你。”将手中的玫瑰递到她手上,这才往后一跳,拉开一定距离,心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