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便只淡淡道:“妹妹的心意我知道了,只是此事到底如何,还要看王爷的意思,如今王爷跟着皇上避暑去了,待他过两月回来,我自会与他说。”
梅清见王妃似是有不悦之意,且懒懒的也到了歇息的时辰,反正自己话也说明白了,便不再多言,行礼告退了。及至出了房门,才发现竟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倒暗嘲了自己一把,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即便真的不得不留下,自然也有办法过得滋润。路是人走出来的不是?
见梅清去了,喜福家的才进屋给王妃解头发准备就寝。王妃便将梅清的话说与她听,道:“竟然是真心不想留,旺我之前还想着承她的情让她留下,也可以和柳如意一较高下。”
喜福家的已将王妃的发髻打散,正一下下梳顺,口中只道:“这个倒也未必是坏事儿,其实之前王妃您想将她留下,奴婢心里就有些迟疑,这个陈姑娘心计手腕和柳侧妃都不差什么,兼且识文断字有一手好画,还懂些医理,在这批秀女里算是个拔尖儿的。
只是不知王妃想过没有,若是她当真留下,指不定对了王爷的脾性,盛宠之下,只怕不单可与柳如意相较,便是王妃您也得让她三分。
而且若她这推算受孕的本事是真的,那到时她还不得生上几个哥儿,将来留哥儿可不得和她儿子打擂台。”
王妃听说,悚然而惊,道:“不错,确是如此,既然她想去,可不正好。待过两日我便给她个准信儿,让她反悔不得。”
喜福家的道:“王妃想是瞌睡得忘了,刚才还当面跟陈姑娘说了还要看王爷的意思,现在倒着急起来。若照我说,也不必忙,趁着还有两三个月要在府里,这京城里青年才俊多的是,王妃看看有合适的,索性帮她找一家,她也承您的情,日后也多少有个往来。以她的才情,说不定有用也未可知。”
王妃笑道:“可不亏得有你在我身边,这后五百年的事儿都盘算好了。我自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