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晔,清莱国七皇子,曾经是司空长兴最宠爱的儿子,不过却在九年前作为质子被送往蟠龙国。这是温楚楚得到的对司空夜的简单信息。
司空晔作为质子,蟠龙国的人只会落井下石的欺辱,不会下真手。但作为曾经司空长兴最宠爱的儿子,清莱国那边想要随时可能归国的司空晔的性命的人大有人在。这是温楚楚对这次委托的分析。
不过温楚楚最在意的还是……名字!
因为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司空夜说的那句“我叫司空夜,黑夜的夜。”
所以司空夜,就用死来作为你唬弄我的代价吧!
马车上,温楚楚看着京城的方向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没过多久三人就到达了京城。马车刚停下身材娇小好动的吴颜第一个就蹿出了马车,而她才刚站稳脚步,一阵由人经过带起的风就将她的头发吹乱。
“她还是那么急啊!”看着只剩自己一人的马车,温楚楚无奈的叹声。
车外吴颜听到她的话,立刻嘟囔道:“你要有她一半积极就好了!”
掀开车帘,温楚楚下了马车,像是根本没听到吴颜刚才说了什么般抬头望天道:“啊,天气真好啊!”
被选择性无视的吴颜立刻沉下脸。她径直走到温楚楚身后,边推着栈里走,边说道:“反正你今天必须给我去见流云!”
“是~是~”被吴颜推着,温楚楚无可奈何栈。
虽然温楚楚自知她的情商是比正常人低了那么一点,但还算不上白痴的她还是能看出吴颜明显想撮合自己和流云的行为的。
确实,以一个女人的目光来看,流云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但是以一个朋友的目光来看,温楚楚觉得流云完全可以找一个更优秀的,而不是她这样一个都嫁过一次的女人。
好吧,以上都是浮云。最重要的是温楚楚实在觉得流云对自己根本没想法。瞧瞧,两人三年都没见过面就已经足以证明一切了。所以现在还在考虑等会流云还能不能认出自己是谁的温楚楚丝毫没有任何倒贴的想法。
然后当温楚楚真正见到流云时,她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你看,你看,这眼神完全就是在问你是谁啊?
想着温楚楚就伸手拍向旁边,想用事实告诉吴颜别再折腾那不切实际的事情。
结果却拍了个空……
“什么时候走的?”温楚楚愣愣的看着只剩空气的身侧,她忽然觉得就跟自己听不进去任何吴颜撮合自己和流云的话一样,吴颜也是完全就听不进去自己一切反对的话语。
真拿她没办法……温楚楚抬了抬肩,转头看向流云。
她觉得这只有两人的室内不说点话总觉得怪怪的。
就在温楚楚想问流云还记不记得自己时,流云微笑着开口道:“好久不见。”
“咦?”温楚楚一惊,“你还记得我啊?”
记忆力真好!在心中感叹着,温楚楚就随意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
看着知道自己还记得她就完全不见外的温楚楚,流云也走到桌前坐下。
“应该是我问这个问题才对!”说着这话,流云眼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
这三年对温楚楚来说是真正的三年,可对他来说,距离上次分开也才不过三天而已。
确实,当初流云是抱着相互不见保持现状的心态离开的。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又带着只是看看的想法回来了。
其实流云也很奇怪。按正常人的眼光来讲,温楚楚算不上贤淑,更不大方。那怕麻烦的性子也是管不了家。现在会了武功更是有了说不过就动手的暴力倾向,除了那身材、容貌外,貌似还真没做某家女主人的资格。
但偏偏在他的心里,温楚楚比任何一位所有人都称赞的大家闺秀还要好。
大概就是因为她胆子大!
第一次想到这个理由的时候流云也忍不住失笑。这个女人做事情看似认真、仔细,其实根本就是不顾后果的横冲直撞。让他头疼的简直移不开目光。
所以对温楚楚至关重要的这三年,流云是一直看着她走过来的。
看着她训练,看着她身受重伤也跟初见时一样倔强不肯发出任何声音;看着她杀人,看着她第一次杀人后在河边面无表情的呆坐了整整一晚,也看着她在杀死一个为富不仁的男人后收养了那个男人十多岁的孩子;他看着她成长,看着她越来越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事物达到目的但始终不肯对自己认定的朋友提任何一个过分的要求。
只有自己知道她这三年的全部经历和改变。这让流云的打从心里满足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个微涩的角落。
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也不能和她分享。
不过流云觉得心情不能分享但感觉还是可以的。
总不能让我一个人不舒服!想着,流云嘴角勾起笑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橘子递向了温楚楚。
“橘子?”温楚楚看了眼手中青绿色的橘子并没有想太多就直接剥开了皮。
虽然现在还没到橘子成熟的季节但流云总不会给自己准备难吃的。
这样想着,温楚楚直接就塞了一小瓣橘子到了嘴中。
流云笑吟吟的看着她。
“酸!”牙齿才刚咬破橘子表面的那层皮,温楚楚就感觉自己的牙齿就已经宣告阵亡,连至牙龈都是一种被酸倒的无力感。
不再作死,温楚楚直接就将那瓣橘子吞了下去。然后急匆匆的倒了杯茶冲淡里嘴中那让她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