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你哭着对我说,我把你当玩偶,当替代品。可是,你不知道,我心动过,真的心动过,真正地喜欢过你。
我永远记得,天桥上,牵你左手,桥上是我,桥下是你,流水淌过你的脚丫,你身前是流动的花瓣。微风吹拂着你的发,你就像童话里走出的王子。
我以为我可以爱上你,真的可以。我以为我可以忘记所有伤悲,好好学习,不拖你的后腿。
我们编织着属于我们的梦,一起上名牌大学,一起去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一起用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能力一步步改变从前不能改变的人和事。
你永远都不会了解,我是我,不会强迫自己,不会可怜别人。
——by史麦儿to安鑫
-----------
此时正是灌溉时节,天桥上淌着哗啦啦的流水,桥内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和绿油油的三叶草,水就像定格时空的琥珀,隔绝空气,但时间不长,桥内依旧生机盎然。
天桥的本分不是提供约会场所,而是灌溉云城的农田。从桥上望下去,层层叠叠的梯田,随风舞动的禾苗,每层梯田缺口处形成的小瀑布,构成一幅流动的画卷。桥沿上坐着一个人,抱着膝盖,叼着狗尾巴草,原本很不雅的姿势,让帅哥做模特,看着也很舒心。
“你来了。”安鑫用手里的狗尾巴草跟我打招呼,微风吹动着他的发,他的眼睛微眯,很享受的样子。
我点点头。
“我想去天桥的尽头看看。”过了一会儿,我才开口。天桥的尽头正对着佛云山,从河谷地带的天桥看它,不知是什么感受。
安鑫有些为难地说:“这水是从天心水库放下来的,很凉,你还是不要下水。”
“我可以走上面!”我很有自信地说。
他挽起裤腿,流淌的水淹没他的膝盖,白嫩修长的脚映在簇拥的三叶草之中,我看呆了。
“看什么看?”安鑫怯怯地问。
“你的脚很好看……”我实话实说,还做了个咽唾沫的动作。
“……”安鑫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我的眼睛没有移开,贼溜溜的目光在他的脚丫和小腿间来回扫视,托着腮淡淡地点评:“在古代的时候,一个女子要是让男子看到脚丫,是要以身相许的……”
“女流氓!”安鑫咬牙切齿地说,用脚丫搅动水,想要把水弄得浑浊。
我一听笑得更欢了,勾勾手指**他,“没错,我就是女流氓!搅吧搅吧,这水可是从天心水库放下来的,说不定,就是差点把我们淹死的水,狠狠地欺负它,替我报仇雪恨!”
“250!”安鑫转过头,不再多说,自顾自地往前走。
“真扫兴!”我摇摇头。安鑫就是这样,淡漠的时候谁都拿他没辙。
一个人在桥下,一个人在桥上,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话语,就这样自顾自地走着。他不时从水里折断残缺花瓣的野花,还带着水珠。很快,他手里的野花就成了一个花束。不得不说他很有插花的天分,残花也可以被他弄得这么有美感。
花束很快就被他摧残得不忍直视,流水带着花瓣漂向远方。他就这样一边丢花瓣,一边向前走。
天桥连在两座小山之间,中间的山谷处有十几米高,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很不争气地害怕了!
安鑫伸出左手。
我迟疑了一会儿,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掌,很纤细,却很有安全感。
这是我知道男女有别以来,第一次牵男生的手。小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游戏,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圈,他抓住我的腰,躲在我身后当小鸡,我张开双手充当翅膀,保护我身后的他。
我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手心渗出细密的汗,他的手也湿漉漉的,不知是水还是汗。两只手相握的一霎那,他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天桥很长,还有转角,他的胳膊一直保持那个姿势。
过了这个转角,就是天桥尽头。一对穿情侣装的情侣相拥,我的眼睛不知近视多少度,看不清他们的脸,依然能感受到,他们是在kiss。
“啊——”我顿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就叫出声,失去平衡。
一只强有力的手往下拉,我顺势倒下去,脑海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安鑫已经抱住我。我的手臂紧紧抓住他的肩,他的手臂托住我的膝盖。我惊魂未定,呆呆地望着他的脸,暗暗庆幸我如今的体重。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听声音,是沈泽洋。
“你们……”这次换我们无语,安鑫也是一只四眼熊猫,看不清楚这对情侣的脸。我真佩服沈泽洋,良辰美景佳人相伴,都舍不得摘掉眼镜!
尴尬归尴尬,我们结结巴巴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谁也不提刚刚看到了什么。严沁把所有的慌乱都倾入了那袋零食。约会带零食,我再次佩服这对极品。
西瓜切掉顶,用勺子挖着吃——严沁喜欢这样。一下子多了两个人,也难不倒她,她将西瓜对半切开,不一会又犯难了——只有两把不锈钢勺。
我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半西瓜,取出水果刀,划开果肉,用刀子将它送入口中。
“哇!好帅!”严沁满脸崇拜,愣愣地把不锈钢勺扔给沈泽洋,自己用水果刀学着我的样子吃西瓜。
“女侠们,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安鑫握住勺子,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就是,我们换。”沈泽洋也对勺子很不满意。
我和严沁很有默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