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经伴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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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迷期很快过去,文星宇和钟子方很快又将聚会的气氛提了上去。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两个人去当领导,绝对可以把属下训练得为他们拼命。去从商,绝对可以把人卖掉,还让那些人帮他们数钱。
“史麦儿,文星宇现在是你男朋友吗?”王定明突然把啤酒瓶当成话筒,递在我面前。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静静地等我回答。我窘得想逃离,刚想说我要上洗手间,他们又都跟着起哄:“是不是!是不是!”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伴随着嘎吱声,竹门推开了,进来一个人,戴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的羽绒服。
“哇!沈泽洋也来了!”我装作很兴奋地转移话题。
三桌男男女女只瞟了沈泽洋一眼,不怀好意的目光又定格在我身上,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能将我千刀万剐。
“史麦儿,买阿尔卑斯!史麦儿!买阿尔卑斯!”
只要一个人起哄,很快声音就变得整整齐齐,分贝数全力升级,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个并不大的屋子里回荡。
“你们应该找我,不是他。”
伴随着一道平静的声音,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皮肤白皙,眼睛闪闪发光,似乎蕴藏着无数星辰,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安鑫?我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他了,他拔高了不少,皮肤比以前白,本来就是锥子脸,现在尖得都可以戳死人了。蓬松的羽绒服套在他身上,也并不显臃肿,走起路来,就像吹过一阵风。
他一出现,顿时炸开了锅:
“噢——!”
“这是不是安鑫?”
“好像是的……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参加同学会,可以带家属。所谓的家属是女朋友或者老婆,男朋友或者老公。我万万没想到,沈泽洋会带安鑫。他不是说他不来吗?这一刻,我甚至后悔去邀请沈泽洋。纯粹是没事找事!
安鑫变了很多,气质变得和善,笑起来的样子很灿烂,眼睛弯弯的,从前我不知道。后来在书上看到,那种眼睛叫月牙眼。
人多,伴随而来的就是事多。何况是在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话题,围绕回忆和八卦展开讨论的同学会?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我好不尴尬。
更尴尬的人,还有严沁。看到沈泽洋那一刻,她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没过多久便装作有事,离开了。我那一刻相信,如果她早知道沈泽洋会来。绝对不会参加这次同学会。蓝雪晴也很尴尬,沈泽洋一出现,她的脸在刹那间变得刷白。
同学们可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大家相互挤挤眼,都不说话。钟子方叫人拿了碗筷,搬来凳子让两人插在席间。
苏阳阳眯着眼,低声说:“安鑫,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恋母情节了。”
声音不大,刚好我能听见,我们这一桌都能听见。大家都面面相觑。文星宇看着我,没有说话。
安鑫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我鞋带打结。”
大家又吃吃喝喝,转移话题,笑声一直都没有断过。毕竟大家都知道。我在初三的时候就被安鑫甩了。何况,他和我差距那么远,他们也不想提当年的事让我伤心。更何况,他们都认定文星宇是我的新男友,有想看好戏的同学,都被其他同学瞪回去。
文星宇递给安鑫一杯啤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恭喜你,考上复旦大学。”
“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学长。”安鑫和他碰了一下杯,很绅士地干杯。
吃饱喝足,三十几个同学堆在一起,以农家乐的小竹屋为背景,照了一张照片。
安鑫站在前面,安排我们站的位置,差不多了,他摁住快门:“听指挥——把眼睛闭上,一、二、三,睁开!”
那张照片,每只眼睛都是睁开的,没有一个闭眼。如果我们初中的毕业照也是他照该有多好?这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事,却让不少班级留下遗憾。
晚上的ktv,我没有参加。我觉得,是时候给自己一个说法了,两年前他不明不白地离开,虽然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了,但我却想要个答案。
凤凰桥桥头,我和安鑫并立着,他比我高小半个头,不是他矮,而是我174的身高,在四川这个女生平均身高只有150几的省份,显得太另类。
望着冰冷的河水,我很平静地问:“两年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冷战,莫名其妙地离开?”
安鑫愣了一下,震惊、怀疑、兴奋,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扯着嘴角笑:“都是年少轻狂。”
我想过很多很多的理由,却从来没想过,一句年少轻狂就可以概括一切。
“你骗不了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是我自作多情。”
曾经,我想过是由于自己不优秀。后来,我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当我收到他的那封信,我却陷入迷茫了,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只是把我当成一具玩腻了就扔的玩偶?偶尔玩玩暧/昧,纠缠不清?或许,我只是他闲暇时的调味品?
我转过身,向着月亮所在的地方。也许我并不懂什么是爱,在那段青葱的岁月里,我把信任、依赖当作爱情,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我以为它是诚挚、热烈的。却不曾想,以他的角度来看,是冷落、冰凉的。
安鑫忽然叫住我:“史麦儿!你不要怀疑,我曾经喜欢过你,是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不